第五百零四章 七月半
在收留下羅成以前,白飛問羅成,“你師父是誰?”
羅成悻悻地縮起脖子,撓撓頭說:“就是一個星宿門裏麵掃地的雜役,還沒有人想要領我學習,他們說這次試煉結束以後,我就可以真正的入門了。”
竟然連一個正式弟子都不是?白飛鄙夷道。
“行吧,反正不是正式弟子,咱倆之間就不算是有什麼恩怨。”得知他不是羅慧真人派來阻撓自己的就行。
一臉苦相的羅成,可算是露出了笑意,他開心地像是個小跟班一樣,一天到晚像是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白飛的屁股背後。
但是從來不說話,性子十分怯弱,就連許尚都能夠把他給吼得一愣一愣的。
羅成卻知道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羅慧真人發來資訊說,不允許與白飛有任何的瓜葛,就算有也是仇敵關係。
他並不知道羅慧真人和白飛之間的關係,但是他唯獨知道,能夠把羅慧真人這嫉妒的小人氣成吹鬍子瞪眼模樣的白飛,肯定不是什麼小角色。
平日裏,羅慧真人天天仗著年紀大,倚老賣老,對他進行半百刁難。他便清楚,這一樣下山來,勢必要找上一個比羅慧真人還要厲害的高手,把那羅慧真人給氣上一氣。
果然在路上見義勇為是好事,這不就遇上了白飛。
……
王教頭的兒子,大家都管他叫小王少爺,就連王教頭的左膀右臂都得叫上一聲小王少爺,表示尊敬。
小王少爺本事不大,平時就喜歡仗勢欺人,尤其是喜歡欺負女人,王教頭平時管教嚴格,黑白兩道對王教頭都十分敬重,知道王教頭是個有底線的人。
但是他的兒子小王少爺可就不是什麼有底線的人了,經常抓路上的女人據爲己有,王教頭打下的江山,在小王少爺的所作所為之下,逐漸聲名狼藉起來。
為此,王教頭很是頭痛。
但是小王是他唯一的兒子,再加上小王母親去世得早,王教頭只能夠把小王寵得無法無天,對於小王在外面做的事情,只能夠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是乎,整個黑白兩道對小王少爺,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天,小王沮喪著回來了,王教頭無奈將手下打發出去,聽自己兒子抱怨起來。
本來只是想簡單聽聽,隨便應應就罷了,卻不曾想,自己兒子竟然在外面被人欺負了。
王教頭瞬間火冒三丈,“是誰?誰敢欺負我王教頭的兒子?”
“他說他叫做白飛!”小王哭唧唧地和王教頭說。
王教頭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地散發著慈父的光輝,“行,既然知道了他是霍家的孩子,我這就打電話通知霍家,讓他們解決他們的家庭問題,你也不要難過了……”
兩個手下站在門外,一臉無語地對望著,隨後扯出一個苦笑的臉,同時無奈地聳聳肩。
王教頭給霍家的霍秀髮打了電話,問霍秀髮怎麼回事,為什麼縱容白飛打他的孩子,霍秀髮那邊雲淡風輕,沏茶飲茶,“我孫子從來不會做昧良心的事情,我也做不來昧良心的事情,王教頭,你不妨問問你的兒子,又做了什麼缺德事,才被我孫子教訓的。
還有啊,王教頭,現在洛城危險重重,你尚且不能夠自保,是哪裏來的勇氣對我趾高氣昂呢,到時候你在洛城倒臺,可千萬別過來找我,否則,我讓我兒子親自解決你。”
霍秀髮話音一落,立馬掛掉了電話,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王教頭,一邊是競爭對手,一邊是兒子,新仇舊恨一起算,王教頭攥緊拳頭,滿目兇光地吩咐下去,“洛城境內,看到白飛,殺!”
霍秀髮,是你縱容你孫子的蠻橫無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
羅成平日裏不說話,就只有在當地陪的時候會說上兩句,但一般都是指東南西北方向,再告知具體的地理座標。
要不是因為有部分酒店在地圖上面不顯示,白飛甚至都不需要他,以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直接背下地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日夜晚,他們四個大男人開著越野車在亮堂堂的古城裏麵晃悠。
近日準備到了七月半,古城裏麵儼然是過節的氣息,燈籠都換了新的,亮堂堂地照著路面,出來過節的人也很多,多是穿著古裝服飾,白飛的越野車開在其中,像是穿越到了古代一般格格不入。
黃清閒望著城樓上擁擠的人說:“其實這些節日也不僅僅是過節那麼簡單,在月半的時候,靈氣總會溢出來,尤其是七月半,古時候有人能夠看到靈氣,還以為是亡魂呢,嚇得個半死。估摸著,這城樓裡,還有不少修行者。”
許尚趴在車床上,恍惚地張望著,突然眼裏閃光,他指著遠處護城河的橋上激動地說:“我看到江姐了!”
白飛立馬來了精神,朝著許尚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座橋上有不少人,提著燈籠的,帶著面具的,但是絕對沒有比江北月要美豔的。
她穿著一身漢服,露著光滑的肩膀,頭髮全都披到了左邊的肩膀上,金黃色的燈光在她臉上閃爍著,讓她更加的明豔動人。
可冷欣越呢?
古城人很多,白飛若是開著車去追人,恐怕半天都挪不動幾米,他直接跳下車去追人。
都還沒等黃清閒反應過來,羅成就已經跟下去了,車上一下子就剩下兩個人,唯獨許尚會開車,許尚就只能把車暫時停到邊上可以停車的地方,再和黃清閒一起下車去追白飛。
白飛想上橋,被守在橋邊的人給攔住了,“要麼提燈,要麼戴面具,可不能什麼都沒有就上橋。”
古城屁事多。
白飛選擇了面具,將面具的繩子紮在腰帶上,迅速上橋,可來到先前江北月在的橋當中,江北月卻已經不在了。
靠!
白飛暗罵。
羅成雙手抓著面具,突然面色慘白,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道,“白哥……你身後……”
啪!
羅成手裏的面具被他擠壓成了兩半,白飛順著他驚慌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個暴發戶帶著不少黑衣男人從橋的另一端上,形成了黑壓壓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