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你我有緣
白飛暫時鬆開手,“好,你說吧,為什麼說也,是誰先找到了齊家人……”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現在在找齊家人的還能有誰,要麼是以前的勁敵,要麼就是知道齊家人還存在於世的蘇菲。
柳嫣嫣和蘇菲只知己好友,先前倆人幾乎形影不離,能夠說上一個“也”字的,也就只能是蘇菲知道了些什麼。
再看蘇菲之前對他的態度,完全是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
一會離開,一會又回來。
好說歹說兩個人也是姐弟關係,如果沒有第三方的介入,兩個人無冤無仇,蘇菲用得著對他發這麼大脾氣麼。
他凝視著柳嫣嫣,“你們找到齊家人了?”
柳嫣嫣抬眼看了下白飛,又匆匆垂下頭去,將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緘默不言。
沉默許久,白飛煩躁地鬆開了領結,怒火在胸口洶洶升騰。
可他也不能動手不是。
只能是走向路邊的路燈杆子處,憤懣地踹了一腳。
發出的巨響把柳嫣嫣嚇了一個激靈,江北月就站在倆人中間,看到柳嫣嫣被嚇,趕忙上去安撫,拍背。
她可不是什麼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如果沒有蘇菲,白飛就是一個陌生人,多年的姐妹之情自然是重中之重。
不管真相是什麼,她都明確立場站在柳嫣嫣這邊。
她警告白飛,“你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別嚇人!”
白飛此刻鬱結得很,看什麼都是一頭霧水,如今江北月主動表明立場,他更是鬱悶,雙眼冒著火光。
倆人的氣勢,把這片的氣壓都給拉了下來,低沉得很。
江北月將柳嫣嫣送上車,白飛著急,急忙道,“不準走!她還沒有說清楚!”
“現在你在氣頭上,她就算想要解釋,你也不會聽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各自冷靜下來。”江北月攔住了白飛。
二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白飛無論如何也想要當場把事情說清楚,絕對不允許柳嫣嫣離開回去想說辭,江北月在意姐妹情緒和狀態,無論如何也要攔下白飛。
電光火石之間,江北月率先出手,將白飛給推開,力氣之大,命中要害。
白飛忍著劇痛,繼續往前,不過他這時長了教訓,以八卦之力,削去江北月第二掌不少力氣。
江北月修的不是內力,而是敏捷之法,力氣再大,也是普通的掌力,白飛就不同了,他可以利用真氣,強勁手腕力量,不僅出手馬力十足,並能夠護住自身。
他揮動拳頭,直直朝著江北月砸下去。
這速度,比江北月快許多。
江北月在白飛舉起拳頭的時候,就知道,現在的自己,完全沒有當白飛對手的可能了。
爲了避免傷害過重,她抱緊雙臂,側身避去。
平靜的街道上,一聲巨響,氣勢如風暴中心往外持續性席捲蔓延,地表都微微顫動起來。
這是白飛的真氣!
也是白飛的怒氣!
車窗碎成了粉末,前車窗和後車窗相連的車子框架已經被白飛打得彎曲變形,坐在駕駛座上的柳嫣嫣,幾乎成為一個無法動彈的塑像,江北月毫髮無傷。
她緩緩睜開眼睛,面前正是白飛雙眼彤紅,咬緊牙關,青筋暴起的場面。
可以看出,白飛已經在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憤怒。
白飛牙縫中擠出話來,“趕緊走,在我更生氣以前。”
殘破的車子極速離開,白飛拳頭久久未能鬆散開來,他走到牆邊,將餘火全部發洩在了牆上。
這還只是他竭力剋制住才發出來的力道,鋼筋混凝土的牆體,卻出現了不少裂縫。
他看向左右。
唯一的攝像頭真掛在電線杆子上,無力地耷拉著,露出來的白黃色兩根電線,早就在剛纔被白飛的威壓所震斷。
他的力量,已經前強勁到了如此。
白飛盯著自己的拳頭,陷入了思考,在短暫的思考以後,他收起拳頭,雙手插袋,走向了自己的車邊。
殊不知,遠處的某個角落,有人剛巧看到了這一幕。
……
酒吧重新營業,熱鬧了不少,好像還多了很多學生,至少都是生面孔。
白飛點了一桌的威士忌,幾乎是一口一杯,威士忌穿過食道,燒得慌,酒精很快就涌上大腦,一時間,意思迷糊。
“小兄弟,怎麼一個人借酒消愁,我看你我有緣,今天在這給你算上一掛。”一個年約三四十歲的男人一屁股坐到了白飛的旁邊,順手拿起一杯威士忌,嘖嘖地抿了起來,“我料定你三天之內,必有血光之災,如果想要破解……就來我黃家道館。”
男人掏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名片,名片上除了名字以外,就是電話,背面是四個大字,“黃家道館”,全都是用圓珠筆寥寥草草的寫出來的。
白飛更加確定,進來的陌生人不少,連騙子都進來了。
只是他現在煩躁得很,又不想和他說話,又不想花費力氣把他趕走。
好在冷欣越來得快,給了這個男人一腳,“不想被打就滾,臭乞丐跑來這裏騙酒水,我看你沒有接受我的毒打!”
男人被踹得屁滾尿流,不過他並不害怕,反倒像是個沒事人似的,起身拍拍屁股,拍拍衣服,雙手瀟灑地往背後一擺,看著冷欣越說:“嗯,不錯,你也是一個好苗子。”
冷欣越不說話,只是扭了扭手腕,再度發出警告,男人扯了扯嘴角,輕聲,“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衝動。”
隨即離開。
冷欣越坐下,白飛二話不說地就撲了上去,她輕拍著白飛的肩膀以示安慰,“就是個騙酒的,這兩天我讓手下多管管酒吧,他們就不會進來了,用不著因為此置氣。”
“不是這事……”冷欣越也是蘇菲的姐妹,也許她知道些什麼,也沒有說?白飛啞然,靜靜地看著冷欣越好久。
冷欣越被他看得全身發涼,“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白飛狐疑地眯起眼睛,審問道,“老婆,我姐找到人的事,你聽說了嗎?”
他沒有明說齊家人,含糊不清地問,才能夠得到最真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