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氣了，我們之前何其輝煌，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我還是得出去殺人才行，你去找盧定然問具體條件，我定然不會讓警方找到任何關於我的線索的，反正有那什麼破殺手背鍋。”楊立華嗤之以鼻。

    梁火奇勸不動，也沒法勸。

    ……

    江北月在外遊蕩多日，終是沒有找到那殺千刀的連環殺人犯，只好找白飛求助。

    “你幫忙看看，這幾個死者之間有什麼關係？”江北月指著白板上的關係圖。

    白飛看了眼死者的身份背景，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們的關係，但他之所以會願意跟江北月出來，是因為她和江清月之間的僵局尚未解決。

    他嚴肅地看著江北月，“江姐，你說過讓我跟你出來，是因為要解決和清月姐的事情的，可不是讓我跟著你出來殺人！”

    “沒說殺人啊，我只是想要把你聰明的腦瓜子帶出來，幫我分析分析，分析分析怎麼算殺人呢？”江北月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笑逐顏開，“你也知道嘛，我對我妹妹，從來都是最好的，她虐我千百遍，我待她如初戀！”

    “……”

    看白飛不搭腔，江北月恢復回嚴肅的面龐，她正經地說道：“行了，我不跟你開玩笑，我已經想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和她和好。她現在對我這種情況，我也不能熱臉貼著冷屁股不是。不過我可以堅信的是，不管以後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拿命護著她。”

    江北月的堅定讓白飛頗為震懾，那雙媚眼裏的光芒，如熊熊巨火一般。

    白飛完全相信，江北月此刻再不是半吊子的。

    既然江北月如此認真，白飛便說：“其實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網上那些人也都分析出來了，全都是之前亞洲經濟協會的人，而且是背叛過協會的人。”

    江北月困惑地撓著頭，“我之前也覺得，最有可能出手的是梁火奇，因為他是協會的理事，肯定看不慣背叛者，可我跟蹤了他好幾天，發現以他現在的經濟狀況和本事，壓根不可能做出這麼大動作的殺人計劃。”

    “為什麼？”

    “你真以為殺人不需要錢啊！這都是得做好了充足準備才能夠動手的。比如清除相關的錄影，計算時間，以及望遠鏡……需要特別多的東西，殺一次人需要不少錢來壓制和清除，沒錢的人在這個充滿天眼的時代，只能夠透過人間蒸發來逃避責任。”

    “有沒有可能是梁火奇的手下？”

    “他現在除了和盧定然有來往，其他手下基本都消失了，尤其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一出事立馬消失。”江北月用過人脈給最有可能犯罪的梁火奇，直接做了一個關係網，監控著他的一舉一動。

    此時，手下正好將照片全部發送給江北月，“發現關係網了！想不到他和楊立華還有聯繫！”

    “楊立華？”江北月念着這個名字，“好耳熟……想起來了！協會的理事長！梁火奇竟然屈膝與他，不知道為什麼！”

    照片中朦朦朧朧，但可以看出，楊立華把梁火奇壓制得很慘，他看起來比梁火奇還要兇殘，梁火奇竟然連半點都不敢反抗。

    白飛看著照片疑惑起來，“當初你跟我說的那條軼事，真是梁火奇做的嗎，怎麼感覺，梁火奇做不到這麼兇殘呢？”

    江北月說：“你懷疑楊立華，可企業高管都清楚，楊立華心思縝密，十分冷靜，常年在協會後麵做主導人，他從不喜歡在人前炫耀，可謂是低調非常。不過他那滿頭的短寸白髮，總是能在大大小小的宴會惹人注目，如果不是他年紀太大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和他有上那麼一次短暫的邂逅。”

    “試試看唄，不是他就當作先積攢實力，如果是他，也能為社會做出一點微薄的貢獻。”白飛聳聳肩。

    ……

    夜晚的街道死寂，就連天空都烏黑死沉。

    濱海出了兇殘的連環殺人犯，至今沒有抓到人，大家夥兒都人心惶惶，哪怕警力已經增長到了原來的三倍，大家還是不放心。

    於是，在新春第一個半月內，晚班的工作全部暫停，全市到了下班時間，必須下班，也就只有醫院的醫生和消防員們需要待到晚上十點。

    他們回家的路上，是有警方互送的，安全程度大大增加。

    白飛和江北月在黑夜當中，身上除了一件可以融入黑夜的外衣外，裡面就穿了一套保暖內衣。

    現在是開春，比下雪還要冷，冰雪消融帶走了空氣中大量的熱，僅僅依靠一件保暖內衣是不夠的。白飛揉著被凍得通紅的鼻子，“江姐，你走慢點。”

    由於江北月常年在外做殺手，早已經習慣了各種季節的溫度，開春對於她來說，並非是一件大事。

    “慢點？楊立華都要消失了，再不跟上去警方就要過來了。這姓楊的果然有問題，大晚上不睡覺。全城戒備的時候，他還跑出來，究竟是不怕死呢，還是就是要找死！”江北月把隨身的兩片暖寶寶貼在白飛的胸膛。

    他們隨著楊立華拐進好幾個巷口當中，恰逢迎面遇上了梁火奇，梁火奇鬼鬼祟祟，白飛和江北月進入了小區內部的屋簷當中躲藏起來。

    “楊總，盧定然那傢伙嘴巴很硬，不過還是被我撬開了，一分錢沒給。”梁火奇激動地說。

    “有話趕緊說，真她嗎不走運，被那麼多條子盯著！”

    梁火奇說，“那蘇菲和白飛，原來是齊家那場大火中得救的孩子，那時候大孩子有五六歲，小孩子只是一個嬰兒！之後倆人又各自被其他人收留，所以纔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不過我想，蘇博成肯定不喜歡這個白飛，否則怎麼會只收留一個呢。”

    “不必猜想，只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成。”楊立華揹着手，心事重重地眯起了眼睛，“齊家，想不到竟然是齊家。我這可有訊息，齊家少爺逃出大火，在國外進行植物人治療。如果此時用這條訊息掌握他們姐弟倆其中之一……”

    蹲在牆後的白飛，瞪大了眼睛，“齊家少爺，不就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