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你咋這麼問啊，也是，你之前都對我做過背景調查了，她確實不是我的生母，不過和我親生父母確實有點聯絡，所以對待我如親生兒子一般。”白飛說。

    “什麼聯絡？”

    “就……她是我親生父母家的家僕……”白飛說得支支吾吾，因為他實在不解，為什麼霍秀髮對此事如此在意。

    說慢點，好看他的反應。

    霍秀髮沉默了一會，說：“燒餅可以送來，到時候我的管家會在門口接你們，但是今天我和你洛阿姨要出去一趟，可能沒法回來，就沒有辦法去接你們了。”

    白飛以為霍老爺子會同意，但從話裡話外，雖說同意過去了，但好像意願都不太強。正因為每次找霍老爺子都會得到熱情的款待，反而第一次稍微那麼不熱情，就如同被冷落了一般。

    他帶徐淑琴上車，徐淑琴問去哪個老闆，白飛就說起了大年夜過來送東西的那個，徐淑琴雙眼發出光芒，“真的嗎？我剛好想去見一下這位老人，他能夠在大年夜這種日子親自過來給你送禮，肯定是個大好人。”

    徐淑琴此次前來，其實就是想要找機會再看一下那位姓霍的老爺子，自從大年夜那天看了一眼後，她回去想得夜不能寐，一直想著如何才能夠過來一趟，以至於今天她不請自來。

    想不到運氣還挺好。

    白飛見她高興，沒好意思和她說霍老爺子不會過來接她的事情。

    車子開到霍老爺子家門口，因為是以前齊家的舊居邊上，徐淑琴很是感慨，想不到二十幾年過去了，她還會回來這個地方。

    可惜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她粗糙地將眼淚給抹去，將懷中的燒餅籃子給抱緊了。

    來者管家接過了徐淑琴手裏的燒餅籃子，優雅地點點頭，表示感謝，再看向白飛，“老爺已經和小白總提前說過了嗎，他今天和洛小姐不在家。”

    白飛點點頭，“嗯，他之前說過了，之前他和我說了新年快樂，我都忘記和他說了，也祝他新年快樂。”

    徐淑琴呆呆地看著管家，眼中的悵然若失十分明顯，白飛輕輕摟過她的肩膀，輕聲說：“媽，你不是說要感謝他們對我的照顧麼，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

    徐淑琴如夢初醒一般，怔怔地說了謝謝，回到車上的時候，她似在喃喃自語一般，“幸好，現在還有你的姐姐陪著你，有時候期望太多東西，反而成了奢望。”

    “媽……”

    徐淑琴便立即說明了今天的來意，白飛恍然大悟，“哦，這樣啊，其實你可以提前和我說上一聲，如果我再見到他們，興許能和他們合照呢，到時候直接把照片發給你不就成了？”

    徐淑琴明白地點點頭，情緒始終沉浸在失落當中。

    如果老爺子和老爺以及夫人都沒死就好了……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期望，纔會像現在這麼失望。

    宅子的二樓，霍秀髮接過燒餅籃子，拿出一片燒餅來，笑說：“想不到小徐還有這樣的手藝，她是用這份手藝，把白飛給養這麼大的吧。”

    洛水放下望遠鏡。

    白飛和徐淑琴已經走遠了，她再看也只能看到車子尾氣。她撕下一片燒餅皮子，回憶起二十幾年前，徐淑琴徐姨帶著自己在家中院子下棋的場景，徐姨很笨，對下棋沒有任何興趣，硬著頭皮跟她玩，不過總是七八步就不會走了，教了很久她也沒有學會。

    她心生感慨，“不容易啊，竟然是徐姨把白飛給養育得這麼大，還養得這麼聰明的，等真正見面的時候，得給她不少撫養費呢。”

    “真正見面……真正見面的時間還長呢，得等那群白種人真的倒了再說。”霍秀髮沉著嗓音，“我兒在外面怎麼樣了，還是不肯接受治療嗎？”

    洛水垂下眼眸，立即傷感了起來，“是啊，無論怎麼說，他都是一心尋死，哪怕是知道我們的兒子女兒還在人世，他也沒有想要活過來的想法。”

    ……

    楊立華進駐了一箇中外合資的公司，當了個小小的副總，但話語權都在總裁身上，他能夠做的一些決策，還得由執行總裁最後定奪，想要在兩年內，淨賺兩百個億，變得越發困難。

    公司裡的人狗眼看人低，知道他是當初協會的主理人後，對他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能夠幫助他的也就是之前被嚇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幾個了。

    煩得他又想出去找個人殺掉，發泄心中的鬱結。

    梁火奇還未像現在這般狼狽，開的是一輛二八槓腳踏車，來到隱蔽的地點與楊立華見面，他身型弓著，“楊總，今天不宜出手，現在全市的警方加強了夜晚的安全戒備，全城逮捕連環殺人犯。”

    楊立華吐著菸圈，“哦，他們要抓的不是世界第一殺手月？關我什麼事？”

    “你把罪都推到了月上，月那邊估計也會坐不住吧，您最好還是低調點吧，而且我最近調查到了，白飛和蘇菲的關係。”

    楊立華眼睛發亮，“快說說，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是親姐弟。”

    “你耍我？”楊立華迅速將梁火奇的腦袋砸到牆上，惡狠地呲著牙。

    “不……楊總，您聽我解釋……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只有您能夠救得了我，我怎麼敢耍您呢！”梁火奇感覺太陽穴上的面板幾乎撕裂開來，牆上掉落的石灰嵌進了面板當中，辛辣非常。

    “說！”

    “具體還沒有查到，但是據盧定然說，他倆就是親姐弟，只不過具體分離多年的緣由，還是盧定然知道得清楚些。盧定然最近過得也不怎麼樣，看到我想要調查，就一直拿著這個訊息威脅我，要我給他錢，才肯告訴我訊息。”

    “他能查到，你查不到？”

    “他都是之前調查的，之前就把訊息給給全部封鎖了，我也是碰巧，才遇上他，得知這個訊息，他還挺懂得給自己留一下條後路的。”梁火奇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楊立華不能出去殺人，只能拿他來洩火，只要忍耐一下，疼痛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