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曹主任果然有古怪
“我告訴你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不出這樣的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兒,我們也一樣能抓到你。”
白嫣冷冷的盯著農大熊,又說道:“當然了,不過你被別人利用,這個情況我們也會反饋給上面的,讓你少呆幾年。”
聞東青立馬接過了白嫣的話,“再來說說關鍵的點。”
“你知不知道,我讓你指認的那個人,在半個月前就死了。”
“什麼,死了?”
農大熊的腦海中,一下就浮現出那張白白嫩嫩的臉,身材臃腫,然後他詫異的問道:“是嗎?他怎麼死的?”
聞東青說道:“被人弄死的唄!”
“我大致判斷一下,給你介紹的那個物件應該有所關聯。”
農大熊很不屑的擺了擺手,“你說姓曹的那個人嗎?不可能不可能。”
“姓曹那個傢伙欺軟怕硬,看到我都得畏畏縮縮的,我覺得他不敢殺人,而且他也沒有理由殺人。”
“這樣吧,你仔細好好想想,有沒有啥地方你忘了,或者什麼細節你沒有注意到。”
農大熊反問一句,“是嗎?那我要說出來的話,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只要是我們能做到,不違背法律法規的,都可以。”
“也沒啥,就是幫我告訴夜總會的翠蘭,你說我這輩子不可能和她回老家結婚了,但是我一定會下輩子好好待她的。”
農大熊說完之後,一臉悲傷的說道:“唉,特麼的這什麼事呀,自己被抓也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女朋友,真特麼倒黴。”
程怡和白嫣很是無語,也沒有揭穿。
聞東青微微點頭,“行,這可以,好的,你繼續往下說。”
“其實我是透過搜尋附近的人,才加到那個小白臉的。”
“他告訴我他姓陳,叫羅飛龍。”
“剛開始聊天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個同性戀,突然我就告訴他,我是幹啥的,他就給我轉了一筆錢,然後讓我給他介紹一個老油條。”
農大熊愣了一下又說道:“你不知道那傢伙出手挺闊綽的,一下就給我轉了幾千塊,我第二天就給他聯絡上了,也就是姓曹那傢伙。”
“姓曹那傢伙就是個同性戀,你猜怎麼着?他們兩個剛見面,就弄到床上去了,而且我還帶著他們去旅館。”
程怡又追問了一句,“是嗎?哪個旅館?”
“那個旅館的名字叫做匯源旅館,就在那個廣場旁邊,你讓手下的人去查一下,應該就知道了。”
說完之後,農大熊喝了一口水又說道:“他們搞完事情之後,他們兩個讓我帶他們去逛街,姓曹的那個傢伙可有錢了,出手就給那個小白臉買了幾對耳釘,都是金子做的,純金的呀,我的乖乖太有錢了。”
“你是說,在五項珠寶店購買的嗎?”
“是,就是那個珠寶店,沒錯。”
“特麼的,老子讓他的老闆娘稍微便宜一點,他就是不肯,真特麼太小氣了。”
農大熊罵了一句之後,又說道:“過了兩天,那個姓曹的老狗日的,就給我打電話了,你猜他說什麼?”
“他說那個叫羅飛龍的人,居然偷了他的存摺,存摺裡面有十幾萬。”
“還讓我趕緊打電話,把那傢伙給追回來,可我去什麼地方追,我tnd拿什麼去追?”
說道這裏,農大熊氣呼呼地拍了拍桌子,一臉的憤怒,但又無處發泄。
“至於後來嘛!”
農大熊又說道:“過了兩天,我正準備找道上的兄弟夥們,幫幫忙,查一查那個傢伙的下落。”
“然後姓曹的那傢伙,就打電話告訴我,說他找到那個小白臉了,把存摺拿回來了。”
“而且還把那小白臉打了一頓,就問我有沒有啥意見,我錢都拿到了,纔不管這些事兒呢,所以也就沒有管了。”
“程怡,你去查一查那個旅館,順便讓小林調查一下旅館附近的監控,那一帶的監控老是愛出問題,但是應該有線索的。”
白嫣不愧是老警察,立馬就做出了決定,然後又說道:“再派兩批人,一幫人去找翠蘭和他捎個話,另外一幫人去盯住姓曹的那傢伙。”
程怡微微點頭,轉身就走了。
農大熊很不屑的說道:“他要是真敢把那小白臉給搞死的話,我農大熊直接把這菸灰缸給吞下去。”
“姓曹那小子特別慫,你以為他能翻出什麼風浪?”
“這種人他不敢殺人,給他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敢殺人,不敢做這樣的事兒。”
白嫣站起身,“行了行了,農大熊,你要交代的都說了吧!”
“如果讓我發現你隱瞞了什麼,或者是刻意引導我們偏離破案方向,那麼你到時候不但沒有減刑,或許還要多坐幾年牢。”
農大熊板著一張臉說道:“你瘋了嗎?我騙你們幹嘛?”
“我和你們說這麼多,我是看不慣那個騙老子的人,我幫不得你們,把那個騙我的傢伙抓起來,扔到監獄裏麵去。”
“然後讓我和他在同一間牢房裏麵,我他媽弄死他。”
白嫣對聞東青擺了擺手,“好的好的,那你就好好呆著吧,一會兒我們有事再來找你。”
說完和聞東青互換了眼神,就走出了審訊室。
現在農大熊所交代的事情,已經算是差不多了,也沒有必要在審訊下去。
可剛走出門警局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哀嚎聲,不少的警員都聚在門口,看有兩個人相互攙扶著。
瞭解了一下,白嫣和聞東青,明白那兩個人是從隔壁市趕過來的。
那這也就代表著屍體確認是誰了。
“先把家屬帶來接待室吧!”
白嫣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聞東青也跟了上去。
從裝扮來看,這一男一女,不過是普通的工薪階級。
男人臉上有皺紋,手上有老繭,說明他的生活過得也不怎麼如意。
得知了兒子的死訊,他臉色慘白,眼眶通紅,經過白嫣的安撫,才逐漸冷靜下來。
白嫣又問道:“你們從什麼地方得到訊息的?”
“看電視,看新聞。”
“認過屍體了嗎?”
“過了。”
“你們不是從隔壁的城市過來的嗎,那說明你們根本就不是本地人,怎麼會讓你們的孩子一個人來這個地方呢?”
“事情是這樣,我們倆平時也很忙,根本就管不了他,他讀完高中沒考上大學就輟學了,我們讓他去讀職業學校,他也不去。”
“他說他要追求自我,過了一段時間,我們發現他不在家,然後把我們的錢偷走了,我們老兩口子存了大半輩子,全都被他偷了。”
死者的母親說著還抽咽起來,臉色更加難看了。
“都怪我們呀,都怪我們平時工作太忙,沒有好好管著孩子,給你們帶來了麻煩。”
“現在孩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別難受,節哀順變。”
白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如曹安慰她,
她不是沒有見過死者的家屬,她也見過無數次,但是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前,她一般都是讓別人看開一點,可是現在她覺得,用這樣的語氣去安慰死者家屬,非常不道德的。
聞東青突然問了一句,“你說他偷走了你們的錢,有多少錢?”
“十多萬吧!”
死者的父親雖然沒有哭,但是眼眶通紅,語氣乾澀,沙啞。
“本來我們要用這筆錢治療他的病,醫生說了他得了什麼奇怪的性別障礙綜合徵,就是說是精神病。”
“而且還說了,他的病要花很多錢才能治得好,我們都已經花了八九萬。”
“結果這孩子仍舊是那樣,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白嫣和聞東青對視了一眼,白嫣又問,“兩位,你們不要著急,我們現在已經在調查兇手了,你們丟失的那筆錢或許能給你們找回來。”
“但是這期間,你們一定要在我們警局的宿舍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們可以提,而且不要有別的想法,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