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的看的過去，然後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隨後慢慢的一句一字的說道：“你說那個男的呀，他在那裏祭拜呢。”

    “什麼？祭拜誰？”

    “我也不知道，每個月都會這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曹主任一臉厭惡地抓住了自己的領帶，然後稍微的扭動了一下。

    最後又解釋道：“據說二十年前呀，他的老婆就被人毒死了，然後他得了精神病，整天就靠著撿垃圾為生。而且在我們小區裡面還有一套房，那傢伙的房間又臭又髒，趕都趕不走沒辦法，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什麼？神經病？”

    聞東青和程怡聽到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聞東青又說道：“看起來不像神經病呀。”

    可那個曹主任卻很不屑的笑了笑又說道：“你不要看他現在很正常，有一次他拿著冥幣來我們物業管理處交物業費，當時就給老子給踢出去了。”

    “遇上這種瘋子我們可頂不住，後來我們老闆大發善心，讓他以後都不用交物業費了，連水電費都不讓他交了，還說什麼吃虧是福，我操，吃這種人的虧一點福都沒有。”

    聞東青又好奇的問道：“那為什麼這家店鋪還能在這個地方對了？這家店鋪應該也屬於你們物業公司吧，為什麼不租出去呢？”

    “唉，你沒看見嗎？這樣子誰敢租呀？”

    那曹主任一臉嫌棄地比劃了一下。

    然後又想起什麼低聲說道：“而且壓一些在我們這裏住過的老業主，還說過那件屋子裏麵以前死的人，經常鬧鬼。這玩意兒租出去不等於害人嗎？我纔不想惹麻煩呢，而且我們老闆也不讓我們管，所以就這樣閒置下來了。”

    聞東青摸了摸下巴，“什麼鬧鬼？”

    他說著就朝那個中年男人走到過去，“走，我們過去瞧瞧。”

    程怡點了點頭，然後剛走兩步，就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曹主任，冷冷地說道：“你再給我亂看，小心我把你眼睛給挖了。”

    那曹主任笑了笑，眼神當中閃過一抹陰鬱，然後就跟著他們走了上去。

    大家靠近之後，那個男人燒著冥幣和香蠟紙燭的味道越來越濃，而且，還傳來的比較低沉的哭泣的聲音，故意在那裏的那個男人像瘋了一樣自言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正常來說，這種發生過案件並且被停封的店面要貼上封條的。

    如果單質把封條撕下來可以拘留而且還要罰款。

    聞東青看了一眼，那個捲簾門上面已經沒有封條了，反而是貼著一堆奇怪的黃色的符咒。

    那個中年男人不斷的往火堆裡面扔著冥幣，他的手也抖了一下，緩緩的轉過頭來，用那一雙慘白無力的眼神，很吃力的看了一眼聞東青。

    程怡輕聲的問道：“叔叔，這上面的封條是不是你撕下來的？”

    “不是不是。”

    那個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還把沒有燒完的冥幣塞進了那破舊的口袋裏，站起身就要走。

    曹主任卻一臉厭惡的說道，“哼，你看他這麼心虛，一定是他撕下來的。”

    而且語氣裡面充滿了堅信。

    “每個月都來，每個月都來這裏燒紙，不是他是誰。”

    “不要緊張，你應該看到了我們是開警車來的吧？”

    聞東青走過去擋住了他的路，又一臉溫和的說道：“地上的灰燼有一些已經散開了，而且有一根用來拴著冥幣的繫帶，主要是沒猜錯的話，本來你買的冥幣已經燒完了，你又重新買了新的，你這麼做是不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

    那個中年男子聽到聞東青這麼說嘴角扯動了一下，不敢和聞東青眼神接觸。

    聞東青拍了拍那中年男人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說道：“曹主任，你還有店鋪的鑰匙嗎？能不能把店鋪的門給我開啟？”

    “什麼？”

    曹主任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不不，我可沒這權利。”

    程怡拿出警官證，那這個東西有沒有權利。

    “警察辦案，讓你趕緊做你就做，你要不行的話我就打電話讓你們老闆過來了。”

    “這個……”

    曹主任微微一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行吧，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請示一下我們老闆。”

    “趕緊去。”

    程怡把他擺手，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那個曹主任啥也沒說，就朝在小區裡面跑去。

    聞東青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

    “我叫元青空。”

    那男子用奇怪的語音說著。

    “剛剛那個傢伙說你有精神病是嗎？”

    “沒有沒有，假的。”

    “那你吃飯了沒有？”

    “那個，吃，哎呀，沒有沒有。”

    聞東青轉頭看，向程怡又說道：“程怡，吃不吃快餐？”

    程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吃啊。”

    聞東青地說道：“行吧。”

    程怡立馬明白什麼意思，“好的，我這就去買，也不用你給錢了。”

    很快她就走了，然後拎著三份快餐走了過來，一人一份。

    聞東青坐在一旁的門檻上面，把一份快餐遞了過去後地說道：“趕緊吃吧，你有房子，而且雙手雙腳都很正常，為啥不去找份工作呢？”

    元青空狼吞虎嚥地吃了幾口，然後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撿破爛難道就不是工作嗎？”

    聞東青笑了笑，“是啊，也算是工作。你能養得活自己就行，你是這個意思嗎？”

    元青空微微點頭又繼續吃飯，過了幾分鐘不到就把快餐吃完了。

    正當聞東青在要問他什麼的時候，那個曹主任就跑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串鑰匙，鑰匙都生鏽了。

    “哎喲喂，這要是可真難找，現在終於找到了。”

    聞東青站起身把鑰匙接過來之後，看了一眼店鋪門口還沒有燒完的香，眉頭微皺，然後問道：“這炷香不是你插進去的吧？”

    元青空把盒飯塞進袋子裡面有的搖頭，“對啊，你怎麼知道？”

    聞東青蹲下身拔起其中的一注香指的這上面的紅色液體，說道：“這上面有指甲油。”

    這個香的顏色很深，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是凝固的血液一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程怡也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這炷香是一個女人插進去的嗎？”

    聞東青開這個玩笑說道：“誰說男的不能塗指甲油了？”

    然後把香掐滅了之後又說道：“那個，曹主任，你不會讓一個女人來吧？過來，幫我搭把手吧。”

    那曹主任一臉陰沉的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把鑰匙插進去流動半天，這才搭把手把卷簾門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