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勾引他,踹了他(12)
男人疼得臉色慘白,露出驚恐之色:“你想幹什麼?!”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墨沉輕蔑笑笑,將箭矢往出抽,對方那裏能夠經受得住這架勢,捂著傷口連滾帶爬的向後挪,招呼身邊人趕緊保護他:
“別讓她過來碰我!!”
墨沉收了笑意。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中的冷意看得人毛骨悚然:“怕什麼?”
周遭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擠上來隔絕掉了她的視線,生怕她對他們副將做點什麼:
“那個……姑娘,您有什麼事兒咱們好好說,咱這樣,他這身上又受了傷,再加上咱們也都是一起的,何必呢?”
“現在開始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墨沉嘴角輕勾,緩聲道:
“你們之前在想什麼呢?”
對方表情一僵。
“對我們計程車兵帶反覆刁難,還傷了我們左副將,現在輪到你們自己了,反而開始講理行起來了?”
她意興闌珊:“本將還以為,你們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就是願賭服輸,還沒有比完呢,一個大男人嬌氣著,多無聊啊。”
說著,她直接撥開眼前人,衝着地上的男人:“怎麼樣,還想比嗎。”
“不比了,不比了。”對方忙不迭的衝着她擺擺手,驚恐道:
“我真不行了,蘇副將,是我不好,我輸了,也是我錯了,不該那樣做,行嗎?”
“呵。”墨沉微微昂首,神色鄙夷:“你認錯倒挺快的,既然如此,那我也是不能不仁慈,去把大夫找過來,只是你在大夫來這兒的期間,暫時先在地上躺著吧。”
“……在地上?”眾人不敢置信。
“是啊,剛纔我們的人不也在地上躺著呢嗎?現在換做你們在這裏待著應該不成問題。”
墨沉將弓箭收好,反問地上躺屍的傢伙:“怎麼樣?沒問題吧?”
誰敢說有問題啊。
“沒有沒有沒有。”對方搖頭如搗蒜:“沒有問題。”
她沒再說話,轉身回房,卻見李在淵站在門口雙手抱懷,饒有興致的睨著她:
“你是打得準在手下留情,還是湊巧擦了他的臉?”
墨沉挑眉,只看了他一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咱們左副將的胳膊已經抱住了,而對面顯然不會有那麼幸運。”
李在淵訝然,跟著笑了:
“你和尋常女子不同,倒是下手狠毒。”
“倒也不是,我講究因果,就像是他們在這裏對我們下手一樣,他們也應該受到同樣的報應纔是,該做的,我一樣不會少。”
她將弓箭交給李在淵:“只是可能會給李將軍惹一些麻煩,到時候,就勞煩李將軍站在我這個陣營裡面了。”
李在淵接過她遞來的弓箭,冰冷的弓身因為她手中的溫度而變得溫暖,他挑起眉,看向墨沉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深意。
☆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她們惹了麻煩。
或者說,是慕辰深一舉將她們告到了皇帝面前,說他們故意虐待士兵,還起內訌,挑撥離間,將所有本應該慕辰深這邊承擔的罪名一股腦的推到了墨沉的身上。
墨沉跪在大殿中央,斜了一言站在皇帝身板趾高氣昂的慕辰深。
帝王頭戴冕旒,金珠兒垂著,看不見他的表情,倒是能夠感覺到一股威嚴傾壓而下:
“三王爺所說,可屬實?”
墨沉微微昂首:“回皇上,屬實,卻也不屬實。”
慕辰深冷笑:“還敢說不屬實,所所人都親眼看見你傷害了本王的副將,你還敢在這裏狡辯,身為一個婦人還敢撒謊!!你知道不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滅九族的!!”
慕辰深說完,義憤填膺走到大殿中央屈膝下跪:
“皇上兒臣請求懲罰此人,應當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若置之不顧,咱們的國家豈不是會受此影響?!軍營斷斷不能被這樣的風氣所帶壞!!”
帝王眯了眯眼,覺得倒也是可以:
“蘇副將,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若是沒有異議的話,那就即刻執行。”
墨沉不慌不忙:“微臣想要跟王爺覈對一下,此事,到底是誰對誰錯。首先,我想知道,我到底錯在了哪裏?”
慕辰深荒謬的瞧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還好意思來問我?”
他冷笑:“那我就一件件指給你看,讓你知道,你到底錯在哪兒?
第一,你耽誤了我左副將的治療時間,甚至還要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躺在地上。
第二,你不顧我們副將是否答應就擅自與他比賽,甚至還故意傷害他,你嘴上說不是故意,但是否故意,只有你自己心裏知道。
第三,你身為婦人見到自己的手下受傷就不分青紅皁白的跑去比賽,實際上不過就是宣洩你自己個人的不滿情緒,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每一個字彷彿都給她釘在了架子上,毫無反駁之力。
墨沉勾唇:“那你您說的這些可有人證?”
對方斬釘截鐵的回答:“當然,本王手底下的每一個人都是本王的人證,所有人都能指控你當時都做了什麼!”
墨沉挑起眉梢,饒有興致的睨嚮慕辰深:
“那好,現在就輪到我來說了,首先是王爺您的人主動在先,我的手下並無與您的副將有切磋的心思,是他們故意挑釁。在軍營裡面,擅自切磋一事,輕則受軍法處置,縱則將趕出軍營這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慕辰深一怔。
她繼續道:
“既然你的副將可以先挑釁我們家的,那為什麼我們家的不能收拾你們家的呢?大家是一家人,又是平輩,又沒有任何的階級牽制,兩個副將人人平等。但要論資歷的話,還得叫我們軍營的一聲前輩。
如今我可以接受這次處罰,但是您管教不嚴,您也該受這次的處罰,這樣纔算是平等。”
慕辰深震驚不已:“我可是王爺,你竟然敢讓我受處罰!”
墨沉乾脆無視他,轉而看向皇帝:
“自古以來,先撩者賤,是他們先挑釁了我們那兒的軍官,甚至還讓他躺在地上,沒有人叫大夫,耽誤了就醫時間,若不是我們副將命大的話,只怕是現在那右臂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