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糟糕,我把暴君慣壞了(2)
墨沉心下憤憤,撿起小石子,瞄準孩子的後腦丟過去!
“啪!”的一下,那孩子本還在催促封慕燁,忽然後腦勺一疼,她倉皇回首:
“什麼東西打了?!”
墨沉揚起紅唇,捏訣甩向長安。
長安茫然四顧,忽然腦袋裏響起了一個陰森森的女聲:
“公主殿下,您玩的開心嗎?”
“誰!!誰在說話?!!”
她更加慌張,竟從封慕燁後背上滾落下來,身邊的奴才也不知所措,趕緊上前:“公主殿下,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長安不回答。
她有點害怕,環顧左右:“有人在跟本公主說話,你們聽到沒有?”
奴才紛紛搖頭:“這裏麵只有咱們啊,沒有人說話呀。”
墨沉繼續陰測測的說:
“你砍斷了我的腳,害我死了你還記得我嗎?我今日來找你了,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玩,所以我也要砍斷你的腳,你說好不好呀?”
“不要不要!不要砍斷長安的腳!!”
長安嚇得屁滾尿流,拼命捂著耳朵,不想聽她說話:“你閉嘴!”
“為什麼?”墨沉笑得陰森:“你不是說我腳步慢了,你把我的腿砍了你會開心嗎?那我把你的腳砍了,為什麼你不會開心呢?”
她嚇得小臉慘白,哆哆嗦嗦的說:“我,我可是公主,我自然可以決定你們的命運!你敢對我不敬,我讓父皇殺了你。”
她忽然厲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公主你真可愛,你父皇看不到我的,我被你所殺,我心裏是隻有你一個人~所以我就快來找你了,你快要藏好,等我找到你,我就一定會把你的腿砍掉,就像是你對我的那樣好不好?”
長安扭頭就跑,屁滾尿流:“孃親救命!!有人要砍我的腳!!!”
奴才們也滿臉懵逼,趕緊跟在身後一邊跟一邊喊道:“公主殿下發生什麼事情了?到底怎麼了?”
一行人很快就跑遠了。
墨沉麵露譏諷。
她還以為這孩子不會害怕,原來也不過就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
這個法術可以維持一天的時間,這種懲罰對她來說都是輕的,如此心腸歹毒,看她以後怎麼收拾她。
她看向封慕燁。
他還跪在地上,身子極其瘦弱,帶著薄顫,怔怔地望著掌心的血漬不言。
這傢伙……
她愈發心疼,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看看。”
封慕燁渾身一顫,警惕的看著她,卻是沒說話。
眼眸有殺意閃過,卻又被隱藏在那如黑夜般的墨色之中。
他已經習慣了,突然出現的人,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都要打他來洩憤。
甚至有很多的宮女太監知道他這邊沒有人管,在主子那邊受了委屈,都會過來打打他這個皇子。
他在這皇宮之中就是畜生一個。
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如此。
只是她穿著平民的服飾,他竟有點猜測不到她的身份。
墨沉一邊瞧著傷勢,一邊細細打量他的神色。
見他眉眼之間似有自嘲,心裏沉悶更甚,伸手輕輕拂過他手掌上的灰塵沙礫:“你受傷了得趕快處理。”
封慕燁被她這樣撫摸,勾起一片顫慄,更是怔愣:“啊?”
這話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
墨沉沒言語,只拉著他回房。
但她從未見過這麼破的房子。
頭頂見天,左右見風,呼呼地穿過室內,一個房間活生生搞得像是弄堂。
就連床鋪都是破破爛爛。
墨沉忍不住皺眉:“你就住這?”
封慕燁滿眼警惕,不答反問:“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她繼續打量他。
身為皇子,他穿著連奴才都不會穿的青色長衫,上面還有很多的髒痕,顯然是隻有這一件衣服無法更換。
那凍得紫青的手上有很多凍瘡,即便如此,他的眉眼之間也泛着一種堅毅。
讓人同情卻又感嘆於他的堅強。
墨沉隨意落座,室內唯一的靠椅搖搖欲墜,每動一下都是吱呀吱呀的響。
她與他四目相對:“我叫墨沉,是你皇姐,也就是那個長樂公主。”
她本以為他會不高興,卻不想聽到她的身份,他緊鎖的眉宇漸漸舒展,似乎對她的身份並不意外。
“所以你也是跟他們一樣,想要用盡方法來侮辱我的人。”
墨沉不解:“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封慕燁眼眸沉沉,篤定道:
“你這招數之前就已經有人用過了,有人假借要帶著我脫離苦海的名義,帶我去他的宮殿裡,將我囚禁了七天七夜,我不會跟你走的,你要殺要打就在這裏,我就是死,也不想死在你們的地方。”
她很是驚訝。
雖然資料上顯示封慕燁一直都沒有識字,只是偷摸藉着月光之下,看著其他皇子練武,他很是聰明,十八歲便逃出皇宮,從山匪變成了一個山匪頭子,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最後殺進皇宮,成爲了一代暴君。
連一個幾歲的孩子都能把他當馬騎,他不黑化誰黑化。
墨沉琢磨一下,不懷好意:“那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可就真對你不客氣了。”
封慕燁腰桿挺直,倔強的看著她:“我若是叫一聲,我就不叫封慕燁。”
她壞笑更甚,看起來極其嫵媚:“是嗎?那可是你說的。”
說著,她大步上前,忽然就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扛在肩上。
封慕燁猝不及防,雙腿撲騰:“你幹什麼?!”
“噓!”
墨沉回頭看她,笑得極其開懷:“你不是說你不管遭到怎樣的對待,都不吭一聲嗎?那現在你就把嘴閉上,乖乖跟我走。”
“我纔不要跟你走,你想要羞辱我,大可以直接把我一殺了之!”
他用盡全力撲騰,但因為兩日沒吃飯,渾身沒有力氣,一陣陣眩暈又栽倒在那裏。
上岸的魚都比他能撲騰。
墨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大腿:“行了,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但是我不喜歡你的房子,這裏這麼冷,本公主要打你也得在自己家裏打。”
他一陣陣眩暈,無力,卻硬氣:“你要不就直接殺了我。”
“殺了你多沒意思啊,虐待你纔有意思呢。”
墨沉抱著他跳上高牆,身形如同一隻貓兒一般輕快。
封慕燁雖然被她扛著,但是感覺很穩,見她身法如此之好,他有些心驚:
“你竟然會武功?”
“我親爹是將軍,我是將軍之女,你說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