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暴戾少年拿命寵(24)
身下的少年渾身一顫,似有疑惑卻沒說,直到一顆糖果進入他嘴裏。
蘋果味的,酸酸甜甜瀰漫在他的口腔。
放在眼睛上的手被掀開,少女半覆在他身上,美眸顧盼,凝成一個笑:
“不用忘,以後你會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視著他們,讓她們後悔,甚至哭著要跟你攀親戚。”
林湛一怔,絲絲甜味瀰漫心中:“你覺得我有可能嗎?”
“有啊。”墨沉不假思索:“不是盲目相信,是我在你身邊,不管有什麼,我跟你一起扛。”
林湛呼吸微滯,愈發急促,像有一股熱流流入心頭,源源不斷的力量覆蓋在心裏,猛地伸手緊緊抱住了她。
墨沉被重重抵在車窗之上,猝不及防,手下意識將他擁住。
林湛的手臂緊緊收緊,彷彿在那深不見底的人生,彷彿在這一瞬間有了光芒,有了念想。
這樣的人,這樣溫柔,這樣強大。
就像是強勢的撕開他的心闖進來,生根發芽。
他怎能不心動。
怎會不心動?
公交車上,只有他們兩個坐在最後。
有些空檔的車廂內,他的心彷彿成了此刻最火熱:
“你說謊話也好,只是爲了單純打雞血哄我開心也好,我都好高興。”
他觸控著她的臉頰,深情而溫柔:“真的很高興。”
墨沉心微動,眼眶溼潤,也深深回望著他。
1077:【???沉爺,你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什麼也看不到也聽不到了,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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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墨沉與林湛的關係也越來越好,林湛私底下跑賽車,更是越來越勇,終於將存款掙了回來。
林湛奶奶也早就出院,身體與精神狀況都極好。
老人家雖然上了年紀,但一直都很想去出國玩,他終於給她報了個老人旅遊團,特殊待遇的那種。
臨走之前,老人家握著墨沉的手,遞給她一個玉鐲。
鐲子玉質極好,老人家臉上也帶著和煦的笑:“這鐲子,是我老婆婆傳給我的,當初林湛的媽媽嫁進來我都沒給,今日就交給你了。”
墨沉握在手中,神色震驚:“奶奶……”
老人家抱住她:“別拒絕,是你在阿湛身邊,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孫媳婦。”
她一噎,心裏竟跳得更快,扭頭看向林湛,有些倉皇:“可是我、我跟林湛只是——”
林湛直接硬塞到她手裏:“奶奶給你你就拿著。”
她心跳亂了幾拍,攥著玉鐲不言。
這種緊張感,她從來都沒有過。
她曾經說過,自己在高中的時候不會談戀愛。
一切都等自己高考之後再說。
但她喜歡林湛,她心裏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林湛是不是也是喜歡她。
白玉的玉鐲極襯她的膚色,林湛抓住她,輕輕戴了進去:“你知道為什麼我奶奶沒有把這個鐲子給我媽嗎?”
“為什麼?”
“因為她覺得我媽媽不愛我爸,不過就是因為家族聯姻,再加上我爸爸單相思,她做出了一個選擇而已。”
林湛嘴角噙著笑,明明說著不開心的回憶,表情卻很溫柔:
“我奶奶看人很準,我媽的確是不愛我爸,她的溫柔瞞過了所有人但是唯獨沒有瞞過我奶。”
“沒想到她今天竟然給了你。”少年說著,手大膽的與她十指相扣:
“我真開心。”
她聞言心一跳,趕緊要扯開他的手。
但他的力氣極大,怎麼掙也掙不開。
她耳朵愈發紅:“我們……明明……明明還不是……”
話到嘴邊她竟然結巴了!
她的一世嘴臭英明!
林湛含笑看她,她越說不出來,他眼裏笑意更重:“明明還不是情侶,對吧。”
客車緩緩向市區駛去。
她沒出息的吞了口口水,緘默不言。
“如果不是你定下了死規定,不想在高中的時候談戀愛,你以為我能忍住嗎?”
林湛湊近她。
狹窄的雙人座裡,兩個人的距離貼近,她掀眸對上他的眼,眼中也似有星辰。
不對,眼中是隻有林湛一人。
他溫柔的笑意未曾散去,拿起兩人相握的手,輕吻了一下。
如蜻蜓點水,柔軟,溫熱。
她呼吸一滯,下意識靠在窗戶上,他竟然也湊了過來。
兩個人的呼吸逼近,她幾乎能夠感覺到他灼熱而急促的呼吸。
前面的人都在坐車,看手機,睡覺,沒有一個人注意他們這個方向。
在他即將吻上來的一瞬間,她猛然攥緊了他。
只差一寸。
林湛動作一頓,眼神清明瞭些,那些情慾彷彿間被驅散,只剩下意味深長的笑意,又退了回去。
“我可以等你。”
他攥緊她的手,耳朵紅得能滴血,面上卻是淡定:“等你高考完。”
墨沉低著頭,臉粉紅粉紅的,眉眼還有些懊惱。
她剛纔真的差點就沒有繃住就親上了。
慶幸之餘,還有點惋惜。
自己都這麼大歲數,咋就還矜持上了呢?!
兩個人回到家中,已經換了一棟房子。
墨沉以自己名義買了棟新樓,要比林湛家的大,還是帶著電梯的洋樓。
她本來想以溫夏名義買,但因為現在還是溫家人,就放棄了。
這樣也免去了老人總是爬上爬下的麻煩。
在林湛沒有錢買新房子時,她們就暫時住在這裏。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看向在廚房做飯的林湛,忍不住伸手拍了張照片。
照片裡的少年繫着圍裙,修長好看的手指在水流下洗菜,眉眼間灑下一片溫柔。
怎麼看怎麼順眼。
她悄咪咪做成屏保。
忽然,手機彈出一條訊息:“夏夏,你還好嗎?”
是陌生號碼。
她瞅了一眼,是溫慈。
對方很快來了第二條:“能不能見一面?我想跟你見見,談一談。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
她看向林湛:“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等會就來。”
林湛洗菜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疑惑,點了點頭。
現在時候已經晚了,什麼事情能出去?
墨沉換上棉衣下樓,果然見到樓道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等在那裏。
溫慈從來不穿棉服和羽絨服,她覺得那些衣服看起來不美觀臃腫。
凜冽寒冬,她就穿著看起來極其單薄的寬鬆白毛衣,帶著頂畫家帽,脖子上鬆鬆垮垮的繫着棕色圍巾,咖啡色闊腿褲襯得她整個人溫柔慵懶。
聽見聲音,溫慈掀眸望來,那雙眼中滿含春水:
“好久不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