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什麼呢？”她笑得開懷，挑釁極了：“不打我，怎麼樣都不是教訓。”

    “……”老三嘴角抽了抽，拉著孟佳念要離開。

    卻有另一隻手橫過來，抓住了孟佳唸的：“她留下。”

    墨沉抬眸，笑得可愛：“我要她伺候我。”

    老三一震，抬手要朝她打來，手臂高高揚起時卻又隱忍落下：

    “宋意羨，我剛纔怎麼跟你說的！”

    “說什麼了？”墨沉歪頭，無辜看向孟佳念：“怎麼，你不願意伺候我嗎？”

    孟佳念當然不能說不。

    就算是她心裏一萬個不。

    她的人設也不允許她說不。

    她只能善解人意的看向老三：“三哥哥，沒事兒的，我是傭人，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

    老三心疼不已：“佳念，你明知道我們沒有拿你當傭人——”

    “可是大小姐當我是，我就是。”孟佳念隱隱紅著眼，吸了吸鼻子。

    她勾著老三袖口，語氣糯糯：“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我會好好跟大小姐說清楚，大小姐只是對我有偏見而已，我們以後還是要一起生活的。”

    好委屈。

    好善解人意。

    墨沉含笑看著她，倒也不生氣，反而跟看孫子似的。

    老三氣得胸口大幅起伏，扭頭狠狠瞪著墨沉：“孟佳念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看我不整死你。”

    說罷就憤憤離開。

    客廳裡只剩下了墨沉與她兩人。

    墨沉手輕勾，拉著她到身前：“你見到我，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孟佳念瑟縮了下，向後退幾步，搖頭：“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笑得愈發開懷，拉著她親切坐下，攔著她肩膀，親暱得像是姐妹：

    “你跟你媽媽預謀把我關起來，你不會裝作不知道吧？”

    孟佳念瞳孔驟縮，表情僵硬了。

    她好像是在一瞬間被潑了冷水，嘴角尷尬咧著，卻感覺不到笑意：

    “我聽不懂。”

    “是嗎？”墨沉掏出手機，拿到自己調取來的錄音貼在她耳邊給她聽——

    “你不用擔心有什麼事！就算是被發現也不會查到我們身上來的，你只需要把宋意羨關到工廠裡面就走，別打她，給她一點教訓而已，她把我女兒弄成腦震盪，我卻不能對她做什麼，多憋氣，就宋家那幫人不理她也不夠，我總得給她一點教訓！！”

    通話尾聲裡，還有很輕柔女音插了進來：“媽，要不讓他打她幾下吧，我這身體還有地方青紫呢~疼死了，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吧？”

    她的聲音很軟，是男人不能拒絕的軟蘿莉音，辨識度極高。

    孟佳念臉上血色盡褪，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她慢慢將目光對上墨沉。

    墨沉咧嘴笑了。

    孟佳念宛若見了鬼，一屁股順著沙發滑落至地，張口結舌：“意羨……我——”

    “不用說，我都知道。”

    墨沉溫柔拉她上前，繼續摟著她：“我知道你想要趕走我，和你媽媽成為這府邸裡面女主人。但是有點操之過急了不是嗎？”

    說著，墨沉把自己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了偽造吻痕：

    “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流氓，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力氣逃脫嗎？”

    孟佳念看到吻痕的瞬間更是手腳冰涼，下唇都在發抖。

    墨沉抬手捏起她的下顎：“我哥哥和爸爸雖然討厭我，但如果他們知道，我被人關在工廠裡，逃出來時又被流氓凌辱，你認為，他們能夠放過罪魁禍首嗎？”

    孟佳念陡然攥緊了拳，噙著淚望著她。

    分明她是加害者，可她這麼無辜又委屈，墨沉也不忍心說她。

    她只溫柔搭在她肩膀上，“到時候，哥哥不會喜歡你，爸爸不會喜歡你，你跟母親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畢竟……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所以……你想讓我說嗎？”

    孟佳念瞪大了眼，似乎已經想到了後果，拼命搖頭：“不、求你……”

    她已經語無倫次：“求你，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跟你道歉的。”

    “很好。”

    墨沉眉眼含笑，動作輕柔捏著她下顎，滿意於她的驚恐。

    就像是被她徒手抓住的魚。

    因為缺氧掙扎著，哀求著。

    她嘴角緩緩上揚，低聲道：“我其實也不是很想讓你走，畢竟到時候就沒有樂趣了不是嗎？”

    孟佳念呼吸愈發急促，顫抖著，淚珠潸然落下。

    墨沉抬手擦了，逼近她：

    “別哭嘛，你在我面前哭我又不會可憐你，以前你不是特別喜歡裝可憐和陷害我嗎？其實我想了想，我們可以各取所需，這一次，我真的欺負你，讓你在我哥哥面前，真的疼，真的捱罵，真的可憐，怎麼樣？”

    少女的唇幾乎沒了血色，墨沉用手重重揉了揉，終於讓其染上了一抹嫣紅：

    “簡而言之，就是成為一條受虐的狗。”

    孟佳念瞳孔驟縮，下意識拒絕：“不——”

    墨沉拿起手機晃了晃：“不答應的話，我就告訴我爸爸了哦。”她笑著威脅：“我爸爸可不是一個很和善的叔叔哦，他可能也會讓你受到懲罰呢。”

    孟佳念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她遲疑良久，佈滿冷汗的手緊緊攥著裙襬：“你……你打算怎麼對我？”

    “那是我的自由。”墨沉微笑：“趁我現在還好說話，你最好答應，如果不答應，待會兒我可能就會後悔了。”

    小白兔似的少女輕咬下唇，滿眼悔恨。

    她遲疑片刻，閉上眼，淚水濡溼了格子裙：

    “我答應你。”

    “我們佳念真聽話。”墨沉溫柔的給她擦眼淚，低聲哄勸：“那我們現在就開始玩一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天堂和地獄。”她舒服窩在沙發上，循循善誘：

    “你就負責拼命往上爬，讓我哥哥拼命拼命的寵你，如果我哥哥對你不夠好，你就要受到懲罰，我想看看，到底是我把你往下拉的快，還是你往上爬得快。”

    孟佳念臉色大變，神色愈發驚恐，哀求道：“意羨，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就不能夠和平相處嗎？”

    她的笑容驟然消失，面無表情睨著她。

    孟佳念被看得一顫，猛然起身要逃，可頭髮猛地被一股重力拉扯，下一刻，她就跌落在地。

    “啊啊啊！”孟佳念閉著眼擦慘叫，“我錯了！我錯了！！大小姐我錯了！”

    墨沉無動於衷。

    她豎起食指，示意她閉嘴，在她壓得用力的啜泣聲中，眼裏漫著毒意：

    “孟佳念，你應該知道，從四年前，你開始陷害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和你之間，就要分出個勝負了。”

    她順手抓起她頭髮，強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眼裏癲狂宛如火焰般被點燃：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說罷，孟佳念宛抹布般被墨沉丟開：“現在去找我三哥，說要跟我一模一樣的耳機和手機型號，最新款，最大記憶體，因為我有，你也要有。記住，這話不許改，我怎麼說的，你就怎麼做，說錯了，我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