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偷拍的照片
因為這句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夢話,岑煬忽然驚醒,想起來現在自己房間裡面的確不止自己一個人在了,但是蘇楊就很安分地躺在旁邊,還在打呼嚕。
所以那句話是自己的幻覺嗎?
岑煬才發現自己出了點冷汗,他下床去洗手間順了塊毛巾擦了擦,順便洗了個臉。
雖然蘇楊平時很不討喜,但是岑煬自己就很討厭睡覺的時候被打擾,還是習慣性放輕了手腳。
他這個人有個毛病,一旦被人吵醒了,就不太容易繼續睡著了,要是在特別喧鬧的環境可能還能自我麻痺,但是在這麼安靜的夜晚就不太現實了。
所以岑煬躺回床上刷手機。
他閒得無聊就看了看學校的論壇,結果發現居然有人偷拍了他和蘇楊在一起的照片。
更關鍵的是,這個帖子好像還挺火的,很多一看就是女生的賬號在下面眾說紛紜,各種說法都有。
岑煬一條條慢慢看過去,越看越覺得這些人的腦洞大的離譜。
他覺得無聊了,剛想退出去,忽然注意到了這個發帖人的名字。
這麼騷裡騷氣的名字,好像一看就是蘇楊的風格?
這傢伙不至於這麼自導自演吧?找人偷拍自己再發到論壇上面?這是什麼時代的小學生幹得出來的事情?
岑煬想不到蘇楊的動機,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排斥他的嫌疑。
岑煬翻身摸到蘇楊的校服口袋。
口袋裏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岑煬想拿出來看看,卻忽然被按住了手臂。
岑煬呼吸一頓,耳邊掛鐘的滴答滴答聲音被無限放大,配合着他自己的心跳聲。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沒做什麼,反而是蘇楊的行為鬼鬼祟祟,但是此刻心慌的卻是他自己。
蘇楊揉了揉半睜半閉的眼睛,頭髮亂糟糟的,還有點炸毛,一看就是半夢不醒的樣子。
半晌,他忽然有了幾分神智,但是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直接拽著岑煬就睡覺了。
蘇楊重新開始打呼嚕,岑煬被蘇楊的手臂壓著動彈不得,啥都幹不了。
岑煬無奈地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難得是蘇楊喊岑煬起床。
如果忽略他喊人起床的方式的話,岑煬覺得還是應該稍微感謝一下這傢伙的。
但是蘇楊一大早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好之後發現岑煬還沒起床,就去廚房拿了麪包機裡烤好的麪包在岑煬的鼻子前面蹭了蹭。
岑煬睡夢中忽然聞到一陣麪包的味道,本能地有點餓。
蘇楊看著岑煬眼睛都沒睜開,但是想要吃麪包的樣子可愛到了,於是決定大發慈悲地喂岑煬吃早飯。
“喂喂喂,你是狗嗎?靠,別咬我校服啊……”
岑煬就是在蘇楊這麼罵罵咧咧的聲音裡醒來的。
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推開蘇楊。
“我靠,你能不能溫柔點,我差點第二次被你踹下床。”
岑煬有點迷糊,昨天晚上沒怎麼睡好他今天早上有點頭疼。
但是即使這樣,他只要被弄醒就能開啟理智思考模式,嘴裏還沒吃完的麪包和麪前罵罵咧咧的蘇楊都在昭示著一個結果。
岑煬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看看手機上的時間,趕緊起來洗漱去上學。
蘇楊伸手拉住岑煬,本來是想要和他說自己好心喂他吃麪包結果沒好下場,沒想到一下子拽到岑煬上身唯一一件短袖,這短袖是當睡衣穿的,本來設計的就很寬大,被蘇楊這麼一拽,岑煬的半個肩膀直接露出來了。
蘇楊:“……”
他瞬間鬆開手不說話了,卻在岑煬進洗手間之後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得不說,剛纔那一瞬間,他是想要湊過去在岑煬肩膀上咬一口的。
——
“岑哥岑哥,作業作業作業……”
餘冶一看見岑煬進教室就開始叫喚。
岑煬和他擦肩而過。
“哪有什麼作業,你忘記昨天晚自習我們小考的事了嗎?”
餘冶記憶回籠,忽然鬆了口氣。
“我說呢怎麼感覺今天早上心裏老是不踏實,好像昨天晚上忘記寫了什麼作業一樣。”
在他們班,紀律反而並不是最大的問題,因為紀律是管的最嚴的,而且還有紀委時不時過來。
所以最大的問題反而是作業。
要是有人對待作業的態度很敷衍或者沒寫作業,估計會被轟炸死,搞不好的話還可能被上報給教導主任,教導主任八成會聯絡家長,而且教導主任是個很執著的角色,如果家裏人碰巧出差什麼的走不開,那哪怕延期一個月或者家訪,這場談話都會被執行。
這也就讓餘冶養成了習慣,平時早上都早來幾分鐘,用這幾分鐘借鑑一下岑煬的作業。
蘇楊跟在岑煬後邊進教室,走路的時候一直低著頭。
“哎蘇哥,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餘冶忍不住湊過去問一句。
“他昨天晚上睡覺落枕了。”
沒等蘇楊開口,岑煬就代替他回答了。
餘冶點點頭撤退了。
然後戳了戳蔣寒的胳膊。
“你有沒有感覺他們兩個今天有點不對勁?”
“餘冶你行了吧,他們的事情輪得到你插手嗎?”
蔣寒正在試圖睜著眼睛補覺,忽然被餘冶打擾就很不爽,換了個姿勢繼續試圖睜眼補覺。
岑煬忽然意識到,就算蘇楊是那個賬號的主人,但是還需要找個人偷拍,這件事才能完成,那找的那個人會是誰?
該不會是餘冶?
這麼想著,餘冶小朋友課間就慘遭毒手。
他直接被岑煬一隻手抓進了男廁所。
餘冶整個人都是懵的,他還以為自己不小心做了什麼惹到岑煬生氣了,開口就是:“對不起岑哥我錯了……”
岑煬有點莫名其妙。
“你錯哪了?”
餘冶:“我也不知道啊,我在等岑哥你說呢。”
岑煬:“……”這算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蘇楊有沒有找你幫忙做事?比如拍照什麼的。”
“啊?拍照?我都沒帶手機怎麼拍照?”
餘冶更加迷茫了。
岑煬這麼想想覺得也對,平時蘇楊的手機都和他的手機放在一起,餘冶也沒手機,沒有條件實施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