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僵持著，誰也不主動打破這份平靜。

    直到岑煬實在覺得這樣的行為很無聊，撐著牆壁去沙發上坐著。

    蘇楊一言不發，大步走去廚房把晚飯熱了一下端回客廳。

    蘇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口吃。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沒控制好力道。”

    他現在這個角度，還是能看出來岑煬身上的痕跡，透過領口，能看見脖子和肩膀上全是紅痕，十分引人遐想。

    岑煬沒說話，只顧得上吃晚飯，他是真的有點餓了，畢竟睡了一整天。

    “我現在終於知道被狗咬和被狼咬的區別是什麼了。”

    吃完飯，岑煬丟下這句話就躺在了沙發上，他身上的痕跡應該是足夠他完成這次的計劃了，就是不知道母親什麼時候能回來。

    按理來說，既然給了訊息，就肯定會很快露面，岑煬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回來了，只是現在因為工作或者別的原因還在住酒店。

    蘇楊撓撓頭，找了條小毯子給岑煬裹上。

    “對不起，下次我會控制好自己的。”

    岑煬徒然睜開眼睛，盯著蘇楊，直直看進他眼底。

    “不會有下次了，至少最近不會。”

    蘇楊點點頭，一隻手搭在岑煬臉上。

    “肯定不會了，除非等到你高三畢業，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命運和人生規劃。”

    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命運……和人生嗎？

    岑煬諷刺地揚了揚一邊嘴角。

    他一直想要這麼做，所以纔對家裏的矛盾衝突視而不見，他知道自從弟弟走了之後，那個女人早就已經不把自己當做兒子了，只是一個工具而已，爲了保住明面上的樣子如此虛偽浮誇，岑煬時常覺得自己的人生亂七八糟，未來就像清晨的霧霾，怎麼也看不清楚。

    蘇楊發現岑煬難得沒有管自己對他動手動腳，他的視線落在岑煬脖子上凸起的喉結上。

    昨天晚上他就是咬著這裏，結果被岑煬也反咬了一口。

    雖然睡了一整天，但是岑煬眼下還是有了點青色的淡淡痕跡。

    主要是因為他面板白，一點點痕跡都會很明顯。

    “你昨天晚上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還記得岑煬喘著氣說的那句。

    他會後悔的。

    岑煬沒答話。

    其實那句話的意思是蘇楊如果真的做到底，就會和自己扯上關係，以後就是洗不清了。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就算沒有這件事情，他也會主動和蘇楊捆綁在一起。

    這是很多年前就決定的事情，似乎也是被命運推動的事情。

    蘇楊看岑煬臉色平靜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眼角的淚痣襯得這張臉更加安靜，甚至還有點可愛。

    蘇楊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初次的體驗比他想象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今天早上要不是體諒岑煬真的累極，他可能還會忍不住。

    蘇楊挪到岑煬旁邊，幫他揉了揉發紅的手腕。

    岑煬覺得現在蘇楊就像一隻大型犬，趴在他身邊晃來晃去，時不時會咬他一口。

    “晚上我幫你洗澡吧？”

    岑煬縮回手，又被蘇楊拉回來了。

    岑煬因為疼痛“嘶”了一聲。

    “蘇楊，你是狗嗎？”

    蘇楊又開始他欠揍的笑容了。

    “那也是要分人的，對你差不多就是吧。”

    岑煬直接無語了。

    “你要是再動口，我直接上手了。”

    蘇楊一愣。

    “你……熟練嗎？”

    岑煬恨不得把身上的毯子掀起來悶死眼前的人。

    “閉嘴，煩死人了。”

    蘇楊做了個拉鍊的動作，表示他自己會閉嘴。

    “對了，閉嘴之前再問你個問題，你覺得我是什麼品種的？”

    岑煬腦海裏浮現過很多很多品種。

    拉布拉多……柴犬，金毛，哈士奇，吉娃娃……

    總之並沒有特別符合蘇楊形象的。

    岑煬閉著眼睛，裝作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昨天晚上他的確衝動了，但是這也算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那女人提早回來，他也不至於毫無準備。

    反正，這次就算是魚死網破，他也不會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