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起碎屍殺人案……”

    林牧吸了一口冷氣。

    這一件事，無論放在哪裏，都不是一件小事。

    “你們確定，的確是十三起？”

    林牧問。

    查爾特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做了一個深呼吸，說道：“是的，沒錯，十三起碎屍案，也許還有沒有被發現的。”

    林牧頷首，不再詢問。

    他偷聽著這一群警察的問話。

    查爾特忽然提議道：“也許，我們應該組織一群人，讓他們協助我們調查。”

    “你是說教會的人？可是三大教會，那是水火不容的。”

    一個人嘆息一聲，指著一旁的公墓，說道：“也許墓地派的人，能夠協助我們。”

    “墓地派？”林牧疑惑。

    “他們被稱之為守屍人。”

    查爾特看了一眼林牧，問道：“你不用繼續巡邏了嗎？這裏沒有需要你幫忙的事情。”

    “當然，我會去繼續巡邏的先生。”

    林牧推了一下帽子，朝著不遠處走去。

    他隱入夜色中，用幻術屏障了自身和人們的眼睛，悄然又是回到了現場。

    現場的碎屍被法醫們運走。

    只留下警長查爾特一行人在這裏。

    他又是遣散了他們，只剩下他與助手兩人。

    他們兩個朝著墓地走去。

    林牧也是跟著走去，他要確定，沒有人看見自己從墳墓中爬出來。

    不然，那實在是聳人聽聞。

    穿過陰森的墓園，他們走進了一座小木屋。

    木屋中，一個瞎了雙眼的老人，正點著一盞煤油燈，閱讀著一本書。

    詭異！

    瞎子在燈下看書，無論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李欽沒有打擾到他們。

    而瞎子卻是疑惑的問道：“你們三個人來做什麼？”

    算上林牧，正好三個。

    警長與助手對視一眼，隨後哈哈一笑，說道：“曼哈頓先生，您不要嚇唬我們了，我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鬼神也是真實存在的。”

    他合上了書本，仍然是閉著眼睛，可腦袋已經轉向了飄在半空中的林牧。

    “南柯·福克斯。”

    他喊出了這樣一個名字。

    林牧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的確看見了自己，不止是在嚇唬兩人。

    查爾特和助手都是愣住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問道：“他還徘徊在這個世界上嗎？”

    “他不是和你們一起來了嗎？就在那裏。”

    他指著隱身的林牧。

    兩人看了過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曼哈頓先生，我們希望你協助我們調查一件事。”

    顯然，查爾特並不相信他。

    曼哈頓也沒有過多的留意林牧，也許是他平常能夠很多次的看見這樣的鬼魂的緣故吧。

    “什麼事情？”曼哈頓笑著說，“我的費用可不便宜啊。”

    “我們知道，守屍人又被外界戲稱為守財奴，因為你們對於金錢，的確有著驚人的慾望。”

    查爾特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等待著曼哈頓的回覆。

    可是兩邊都沒有說話。

    於是，查爾特率先說道：“我今天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有些落魄、骯髒的流浪漢，他像是剛從墳地裏爬出來一樣。”

    就是從墳裡爬出來的。

    林牧忍不住吐槽道。

    “總之，他很恐怖，手裏麵抓著一截腸子，腸子的主人已經死了。”

    他看著面前的曼哈頓。

    “那不是兇手，只是一個可憐的無處可去的冤魂。”

    曼哈頓嘆了口氣，又是抬頭看著林牧的方向，“你是無辜的，我知道。”

    助手有些憤怒了。

    那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他站起來，一把抓住了曼哈頓的脖領子，威脅道：“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你為何不試試？”曼哈頓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喀啦！”

    脖子被扭斷的聲音響起。

    可曼哈頓卻是沒有受到傷害，而扭斷他脖子的助手，卻是倒在了地上。

    查爾特沉默良久，對著曼哈頓說道：“能不能救他一下？”

    “當然，這個孩子不是壞人，只是可惜，他沒有學會應該用什麼方法，去對待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

    曼哈頓說著，蹲在了地上將助手救活。

    “發生了什麼事情？”

    助手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如此詢問。

    查爾特說了一聲謝謝，從口袋中取出來了厚厚的一疊鈔票，放在了桌子上。

    他走了出去，助手也是跟著他離開。

    他們走遠後，林牧落在了地上，問道：“你有線索嗎？”

    “你身上沒錢，但是我能感覺到，你能治好我的眼睛，如果你做到了，我願意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事情……”

    “呵呵，你也許聽說過，守屍人從來都是活在過去的人，意思就是我們早已經理了未來，只是我們選擇留在現在。”

    曼哈頓呵呵一笑。

    林牧知道，這一句話的意思，就是他們相當於是那一種能夠看到未來的人。

    林牧說道：“我想知道，哈克在哪，虛空造物主，深淵行者的聖者哈克。”

    曼哈頓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未來裡沒有見過他，因為祂一但是出現在我眼前，我註定會瘋癲。”

    “那這一次的殺人案，與哈克是否有關聯？”

    林牧換了一個方式去問。

    曼哈頓這時候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有直接關聯。”

    “很好。”

    林牧點頭，隨意的撥弄了兩下手指頭，哈克的一隻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再度看見了光明時，不由得對這個世界感到一眾莫名的恐懼，又是閉上了眼睛。

    問道：“我還有一隻眼睛是瞎的。”

    “你還需要回答我剩下的問題，我才能幫你恢復。”

    林牧留了一手，繼續問道：“兇手是誰？”

    “我無法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兇手的大概位置。”

    曼哈頓看著閉著眼睛，可卻是用心眼看著林牧，他說道：“陌生的神明，我不曾聽聞過您的尊名，冒昧一句，您來這裏是爲了做什麼？”

    “成為真正的神。”

    林牧說。

    曼哈頓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道：“您需要去左特南街，那裏有您需要找的線索，那是一個紅髮的中年人。”

    “紅髮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