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又發生了這種事！”

    “退後，全部退到警戒線外！”

    “是的長官。”

    林牧聽見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睜開了眼睛。

    最討厭在睡夢中被吵醒的他，不滿的看著面前的人。

    那是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幾歲，正對著人群呼呼渣渣。

    林牧坐了起來，這一瞬間，周圍無數的強燈光對準了他。

    他提起一隻手來，遮住了眼前。

    也就這一刻，他看見了手上的血紅色的液體。

    那毫無疑問是血，但這不是他的血，而是躺在地上那位的。

    那個人死了？

    林牧愕然看了過去。

    那一顆腦袋下方，是一片絮狀物一般的血肉。

    無論怎麼看，這都像是別人直接碾成了肉泥。

    “你是人是鬼！”

    對面的胖子說話了。

    他從口袋中取出來了一把轉輪手槍，瞄準了林牧。

    其餘人喊道：“查爾特警長，千萬不要放跑了他，他也許就是兇手！”

    人們的喊叫聲中，林牧聽見了這一些。

    查爾特警長，兇手……意思就是，我捲入了一起殺人案？而且是變態殺人案！

    林牧瞬間啞口無言。

    自己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遇到這種鬼事情了。

    那個的確是用酒瓶子砸他，被他反彈的人，可是那個流浪漢絕對不會爆體而亡。

    可是這卻又無法解釋。

    他在自己身邊死去，但是自己沒有感受到他的動靜，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耳邊是夏蟲的聲音，其他流浪漢在不遠處打著呼嚕。

    這些聲音他都聽見。

    但是唯獨這一個人的死亡，他沒有聽見。

    這絕對不是常人的所作所為，一定是涉及了神秘的力量。

    這個時候百口莫辯，特別是當林牧手中還抓著一截腸子的時候。

    他迅速丟掉了腸子，舉起手來，喊道：“我是警員079621，南柯·福斯特。”

    “南柯？”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看見了林牧變成了“南柯·福斯特”的樣子。

    全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但接下來，林牧趁著他們震驚的功夫，打了一個響指。

    黃衣之王的力量發動，篡改了他們的記憶。

    他也趁機快速離開。

    等到林牧離開後，他們這纔是回過神來。

    “……天吶，碎屍案！”

    見到地上的遺骸時，他們忍不住喊叫著。

    林牧已經走遠。

    他對於陷害自己的人並不感興趣，因為他現在要做的，只是找到哈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一點其他的時間可以耽擱。

    他去向了市中心的噴泉，在清澈、冰冷的泉水中洗淨身上的血汙。

    他沒有用靈力烘乾衣服，因為擔心被其他人給偵測到。

    他走向了一條小巷子，那裏圍著一群人，正在一個廢棄的油漆桶裏烤著火。

    說來也怪，現在應該是夏天的季節，可是這裏冷的厲害。

    湊近他們，林牧跟著烤火。

    這一些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他們看向林牧，全都是看上了他身上的衣服。

    “年輕人，你的衣服看上去不錯啊。”

    一個人說，“我願意出一塊麪包買下它，你很餓了吧？麪包可是很值錢的。”

    林牧白他一眼，探手入懷，用靈力具現化出一隻雞腿，捏在手中啃。

    其他人都看呆了，一個個看著他咽口水。

    “要嗎？”林牧問。

    所有都是頷首。

    他又是問道：“你們告訴我，這一座城市的情況，我可以分給你們。”

    “一個雞腿，哪夠分?”

    想用麪包換衣服的流浪漢搖了搖頭，開始啃起又乾又硬的麪包。

    具體多硬呢……

    反正林牧看見他磕壞一顆牙齒，正哎呀呀喊疼。

    硬度堪比法棍大列巴。

    出鍋時可以當做食物，放一陣子可以當做武器。

    “我這裏可不止一個雞腿。”

    林牧說著，把手中的雞腿吃完，雞骨頭丟進火爐中，又是伸入懷中一掏，一隻香噴噴的烤雞出來了。

    眾人趕快伸手過來強，林牧護著，把他們的手開啟，說道：“告訴我這一座城市的情報，我就分給你們。”

    “行！”

    他們排著隊，開始嘰嘰喳喳的說。

    沒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

    都是關於天氣，關於其他的一切。

    這一顆星球已經開啟了第一次工業革命，這一個城市目前變成了空氣汙染最為嚴重的城市，沒有之一。

    一年365天，平均能看見七天的太陽。

    並且，這還是去年得出來的資料。

    現在就是運氣好的時候，能夠看見月亮和太陽，因為正處在“聖假”中。

    所謂的聖假，是一個月一次的關上所有工廠，人們統一放假。

    這一天，也是汙染最少的一天。

    有時候趕上下雨天，陰天，一樣看不見太陽。

    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林牧第二次感覺到了這一點。

    他有些大失所望。

    不過想來也是，這一群人，怎麼會碰巧知道哈克的所在呢？

    他把烤雞遞了出去，他們三個人分享著烤雞。

    一個狼吞虎嚥的人，忽然說道：“說起來，倒是有一件事令人好奇。”

    “什麼事情？”

    林牧問。

    “你知道碎屍案嗎？最近一年，在同一條街道上，發生了十二次！”

    他神秘兮兮地說道：“傳說，警方還沒抓到兇手，因為兇手不是人。”

    “是啊，我也聽說了，就在格林特街道。”

    他們嘰嘰喳喳，林牧想起來了剛纔的事情。

    即便是自己在睡夢中，可卻也能夠明確的感受到危險，或者其他東西。

    而在自己沒有任何感知的情況下，就在自己身邊殺死了一個流浪漢。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修為強大，或者是十分詭異的人完成的碎屍案。

    他皺緊了眉頭，轉身就走。

    “怎麼走了？”

    其他人問。

    林牧沒有回答，因為他要快點回到案發現場。

    看來最詭異的就是剛纔自己遇到的事情，也許和哈克有關。

    他回到了案發現場。

    法醫已經將屍體收好，其他人蹲在馬路邊嘔吐。

    林牧則是換了一張臉，偽裝成了剛纔見過的巡警，走進了他們的隊伍中。

    “又是碎屍案？”他問。

    其他人看了他一眼，確定是自己人，這纔是說道：“是啊，已經是十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