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出來了，胸前還披著一件抹兜。

    “爸，什麼事呀，我忙著呀。”

    祁正良一笑，小聲說：“爸交待你一件事，你一會兒旁敲側擊一下，問問你舅媽，看看她有沒有……”

    祁正良頓了一下，其實，就算在女兒面前，這種事，也不便於開口的。

    “爸，什麼事嘛，你說呀。”

    張雲志一笑，“丫頭，你爸呢，就想讓我和你舅媽能生一個孩子，可是不知道你舅媽還能不能生？”

    言歌一笑，“舅舅，這事，你咋不知道呀？”

    張雲志說：“舅舅要是知道，還找你幫忙呀？”

    言歌一笑，“明白了，舅舅這麼一說，我就知道爸讓我問舅媽的事是什麼事了，看我的，我一定會人不知鬼不覺地套出舅媽的話。”

    “丫頭，人不知，鬼不覺，這話用在這個場合，怕不是很恰當吧？”祁正良說。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我去廚房了，一會兒，我出來告訴你們結果。”

    言歌笑著回廚房了。

    “哥，言歌會直接問嗎？”張雲志說。

    “他們女人，不管是直接問，還是旁敲側擊，都無所謂，其實，你也可以直接，可我就不便於開口了。”祁正良說。

    “哥，其實，你也可以直接問的，都一把年齡了，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祁正良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這種事我還真的從來沒有問過，就連雲連，我也沒有問過，當年，我和她在一起，也不知道孩子是怎麼懷上的。”

    張雲志笑了，“哥，言歌說我傻，其實我看你呀，比我還傻……”

    “是啊，我是有點傻，不然，我和雲連也不會……”

    “哥，你可千萬別瞎想，我說的可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說，當年你和雲連一起之時，就從來沒有見過雲連來嗎？”

    “雲志，真的，還從來沒關注過，所以，當時雲連懷了孩子，我還真是覺得很怪。”

    “是啊，兩人熱戀時，哪管那些事呀。我也和小麗結婚很久了，才知道小麗的，開始根本不在意，後來時間長了，她一直沒有懷上，就去醫院檢查，原來，是我的問題，以後，我也就很少關心他的了，所以，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

    “你呀，也不算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家裏有沒有婦女用的那些東西，你就應該明白呀！”

    “那些東西，其實我也很少在意過。”張雲志說，“這些年，我們也很少在一起，各睡各的。”

    “是呀，少是夫妻，老是伴，不過，要是嫂子還沒有，你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哥，沒有停經，這事應該不可能，要是真的沒有停，那我還真得想辦法治病了，其實，我想要一個孩子。”

    “這事就說定了，要是嫂子沒有停，我就帶你去美國治病，我呀，也想回母校看看。”

    “哥，你當年進修學習，是在Chicago吧？”

    “是啊，言歌的許總許嶧城也是在Chicago上的學，現在許嶧城還在Chicago,正好去見見他。”

    “哥，那我也能出國開開眼界了。”

    “這事，就這樣定下了。”

    ……

    言歌摘完菜，又開始洗菜，黃小麗在弄肉糕。

    “舅媽，你今天多大了？”言歌漫不經心地問。

    “你問這個幹什麼？”黃小麗說。

    “沒什麼，舅媽，我看你和我舅舅兩人看起來，年齡有些差別，就想問問。”

    “其實，我比你舅舅小很多歲，不過，女人到了四十以後，衰老的速度可比男人快，我今年才四十二歲。”

    “舅媽，那還很年輕呀，怎麼你和我舅舅沒有生養孩子呢？”

    黃小麗嘆了一口氣，“我也想要孩子了，可是你舅舅，他沒有生育能力。”

    “我舅舅看起來，身強力壯呀，怎麼會沒有生育能力呢？”

    “當年，我們結婚兩年了，我還沒有懷上子孩子，去醫院查過，他的打架而受損傷……”

    “可以治呀！”言歌說。

    “國內可沒有這種醫術。”

    “舅媽，可以去國外呀。”

    “當年，我們條件差，哪有錢去國外治療呀，到後來，你舅舅開了公司，條件是好了，但這事又擱下了。”

    “舅媽，現在舅舅開了公司，這張家的事業總得後繼有人呀，你們一定得想辦法生孩子。舅媽，要是我舅舅的病治好了，你還可以生嗎？”

    “當然，我還沒有停呢，當然能生，不過，你舅舅這病，拖了這麼多年，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舅媽，肯定能治好，國內不行，可以去國外呀。”

    “外甥呀，我們都一把年齡，再生孩子，這個……”

    “舅媽，這夫妻生孩子，又不是什麼醜事，怕什麼？”

    “這個……”黃小麗還真的覺得有點難為情，“外甥呀，我不怕你笑話，這些年，我和你舅舅的生活，也象是例行公事一樣……”

    言歌洗完菜，“舅媽，菜洗好了，你看還有什麼事讓我做？”

    “行了，沒事了，你去歇著吧，我現在開始炒菜，一會兒就好。”黃小麗說。

    “舅媽，那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讓我幫忙的，你喊我。”

    “好，你歇著去吧。”

    言歌來到客廳，喫喫地笑了起來。

    “丫頭，怎麼這麼開心呀？”祁正良說，“爸讓你問的事，有結果了嗎？”

    “爸，你的女兒出馬，哪有辦不成的事，我跟你們說，我是不動聲色，探到了結果:我舅媽還沒有停，我舅舅還可以有孩子了。”

    “是嗎？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了，對了，丫頭，你是怎麼開口問的？”祁正良說。

    “爸，這個簡單呀……”

    言歌把和黃小麗的交談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

    祁正良豎起了大拇指。

    “丫頭，你這個水平，還真是當老闆的料。”祁正良說，“我看，以後，你也許能和你奶奶一樣，當上江城的大老闆了。”

    “爸，那可說不定，祁家可都是當老闆的料。”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黃小麗聽到笑聲，來到了客廳。

    “我說，你們是什麼事呀，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