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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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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收穫(上)

    不管是被針對,還是放縱,耗費了一定的時間之後,如同張墨等人一樣,盡都來到了既定目標跟前,那一刻,沒人在能忍耐,在倍加小心的同時,如同惡狗一樣,衝向他們要去的地方。

    張墨他們是最先到達的,此刻的他們,根本沒有心情,去理會,那閣樓的造型有多麼的肅穆和威武,盡都瞪著貪婪的眼睛,直奔閣樓的入口而去,房門輕輕一推,便被開啟,入眼處又是青石磚,還有拐角,心想誰人房間,在入門處,就有拐角,按捺著心中的不安,他們還是踏進了閣樓。

    當他們剛剛踏入閣樓的那一刻,不知熄滅了多少年的油燈,突然一盞盞的自動亮起,把張墨他們給嚇了一跳,且那一刻,他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即將落下的腳,也懸空在了那裏,心想要是有什麼變故,好趁機離開。

    可是除了那一盞盞,自動亮起的油燈,卻再也沒有其他變化,讓他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不過縱然這樣,他們卻也不能完全安心,在貪婪的作祟下,只能提著心,再次向前邁進。

    存世多年的樓梯,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張墨輕輕的敲了敲,又仔細的甄別了一番,便放棄了刮地三尺的打算,或者說,是暫時放棄了,把這樓梯給拆了的打算,他沒有理會,跟在他身後的其他的人的異樣的目光,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便帶著他們向着二樓走去。

    原本應該昏暗的樓道,在那一盞盞油燈的承託下,顯的更加幽靜且陰寒,踏上樓梯的他們,難以自持的打了一個寒顫,且原本就極為提心吊膽的他們,便變的愈發小心謹慎起來。

    此刻的張墨等人,各自緊握這手中的法寶法器,好像擔心,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輕輕的踩在樓梯上,嘎吱嘎吱的聲音,雖然不怎麼響亮,卻極為刺耳兒,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尋寶的,倒像是前來盜墓的,且這墓主人,早就變成了殭屍。

    呼~

    平底起了一陣陰風,刮的油火,極具的抽動了幾下,乍一看要熄滅,卻又將強的挺了過來,對於這一切,本身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在幽暗且陰冷的樓道中,那油燈將熄未熄之際,其燈火卻變成了綠色,這著實把他們給嚇的不清,他們越是擔心,有什麼東西出現,越是壓不住這種遐想。

    冷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額頭,哪能不害怕呢?這追雲老祖的手段,他們可是親身領略過,沒人膽敢小覷半分,因為他們現在還活著,說起來,有些僥倖,且爲了活下來,卻真真正正的,經歷了極為血腥的洗禮。

    一滴冷汗,落在經年的樓梯上,啪的一聲,摔成了好幾瓣兒,再次濺起的汗珠,再次落地,細微卻又洪亮的聲響,讓人不得不暗自吞一大口唾沫。到了此刻,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可這詭異的場景,卻讓他們,盡都屏住了呼吸,擔心驚動了未知的恐懼,擔心惹出了,未知的威脅。

    但是到了這一步,離開卻是不可能的,他們不知道樓上面有什麼,可沒有收穫,怎麼讓他們甘心?還要繼續往上走,因為樓道中過於寂靜,因為他們過於緊張,大家都能聽到,彼此之間,那洪亮的心跳聲。

    “棺材?這裏怎麼會有棺材?”

    終於上了二樓,本來他們還想鬆口氣的,但是當他們看到,空曠的房間內,有一具懸棺,被八根手臂粗的鐵鏈,給吊在半空中,那口呼之欲出的濁氣,便又被他們,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心中盡都生出了同樣的疑問,為什麼這裏會有一具懸棺?這座閣樓,究竟是什麼地方?莫不是,這根本不是什麼藏寶地,而是一處禁忌之所?

    心生這樣的念頭,根本無可厚非,畢竟從他們踏入這座閣樓之後,所看到的一切,就容不得他們不多想,活人經常來往的地方,怎麼會點鬼燈?現在看到這具懸棺,終於驅散了些許迷霧,想通了一些之前很是不解之處。

    一副畫面,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先是樓門上的雕像,原本他們還以為,那是某種象徵,再有就是樓梯上的雕像,還有那一個個燈座,哪裏是什麼象徵?其塑性和刻像,根本就是鬼物的原形。

    想到了這些,每個人的冷汗,瞬間浸透了他們的衣衫,而現在在看著那具,懸在半空中的懸棺,看著懸棺前臉雕刻的兩行篆字,只覺轟的一聲,要不是他們還算有定力,此刻的他們,一定會夾著尾巴,恨不得能夠多生幾條腿,連滾帶爬的逃離這座閣樓。

    “踏入鬼門關,薄命寄黃泉!”

    其實張墨他們根本不知道,經年之前,這座閣樓,在修仙界,可是鼎鼎大名,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閣樓外面的高懸的“幽冥”二字,不見了蹤影,這座閣樓,原本是黃泉宗的鎮門之寶,傳言這座閣樓,就是黃泉老祖照搬幽冥而建,隔絕內外的那道門,叫做鬼門關,張墨他們走過的那道樓梯,名叫黃泉路。

    黃泉宗雄霸一方的時候,一般的人仙修士,連鬼門關都闖不過,便會被層出不窮的厲鬼,給生吞活剮,而黃泉更是了得,十八階臺階,沒一個臺階,都有一名相當於人仙頂峰的鬼物帶著無盡的鬼物坐鎮,其地十八個臺階的坐鎮著,更是一名相當於地仙級別的鬼物坐鎮,其名叫做獨目鬼王。

    過了鬼門關,闖過黃泉路,這只是開始,這座閣樓,一共有四層,除了一樓之外,每一層都有一具懸棺,其分別有孟婆,判官,以及閻羅王坐鎮,且不論是孟婆、判官還是閻羅,都有地仙中期以上的修為,且閻羅王修為最強,其僅差半步,便能突破桎梏,成為一名環鎮宇內的天仙老祖。

    對於這座閣樓的傳說,張墨他們自然無從得知,他們現在看著那具懸在半空中的懸棺,在感到詭異至極的同時,卻難以遏制的生出了強烈的不祥之感,雖然沒有根據,但是他們卻萬分確認,那具懸棺內,肯定藏匿著,令人絕望的威脅。

    該怎麼辦?就此離開嗎?離開肯定是最為明智的選擇,但是就這樣離開,他們卻極為不甘心,但是看著空曠的二樓,他們又難以確信,硬要留下來,是否真的能夠有所收穫,萬一要是有什麼變故發生,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裝神弄鬼!我去砍了它!”

    就在張墨他們在樓梯旁沉默的時候,不知為何,一直都以張墨馬首是瞻的一人,在沒有得到張墨的允許下,更沒有請示張墨,突然猛喝一聲,衝向了那具懸在半空中的懸棺。

    “不要!”

    “回來!”

    “你幹什麼?”

    因為能夠阻止這人的張墨和陸沉,其心思,盡都放在了這座詭異的閣樓之上,等他們被驚動,回過神來之後,想要阻止這人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他們二人,只看著那人,如同發了瘋似的,衝向了那具懸在半空中的懸棺,只聽見春三十娘焦急且驚恐的吶喊,只聽到別人的厲喝,再後來,這個發了瘋似的,衝向那具懸棺的傢伙,就那麼一劍,斬在了那具懸棺之上。

    那人一劍斬在了那具懸棺上,卻又突然被傳來的碰撞聲給驚醒,張墨他們分明看到,這人的眼中,驟然充滿了恐懼,可他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張墨他們卻連半點聲音都無法聽到。

    “救我!門主救我!”

    “快走!離開這裏!”

    且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原本好好的一個人,其雙眼,卻突然變的猩紅,整個人的表情,更是變的無比猙獰可怖,他頭上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猶如數十條蚯蚓,爬在了他的頭上脖子上。看到這一幕,就算張墨與陸沉久經風雨,也不由的感到,一股寒氣直竄腦門兒。

    而就在此刻,當他們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分明從這人的口型上看到了,他要表達的意思,他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這個人,卻用他的方式,告訴了他們,這座閣樓,藏著他們根本難以想象的危險。

    走?是不可能的,別說張墨了,如果有一點可能,刀門中人,是絕對不會丟棄,任何一名同門的。

    “吼!”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好像被什麼引導,喪失了自控力的傢伙,還不等張墨他們有所反應,僅存的那一點理智,卻驟然喪失殆盡,此刻的他,就像一具行屍一樣,張牙舞爪的朝著張墨他們撲了過來。

    不過,下一刻,他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那張猙獰的臉上,驟然露出了詭異到了極點的表情,他瞪著那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張墨他們,其中的殺意,以及暴虐之情,根本沒有絲毫掩飾,但是最讓張墨他們感到頭皮發麻的是,他那猙獰的面孔上,還摻雜著濃郁至極的嘲諷。

    “桀桀~”

    他停下了腳步,詭異的怪笑了幾聲,而後驟然轉身,再次劈向了震位的鐵鏈,且每劈一下,還會發出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怪笑。

    “阻止他!快阻止他!有鬼,懸棺之中有鬼!”

    春三十娘,是在場所有之中,最為激動和驚恐的那一個,她看著那人,在那裏不斷的劈砍著那一根鐵鏈,本來想要阻止,但是好像因為畏懼什麼東西,根本不敢上前一步的她,以一種絕望到了極致,卻又嚴厲無比的口吻,對張墨厲聲大喝道。

    其實到了這一步,根本不用她說什麼,別人早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但是張墨與陸沉沒有動手的原因,卻是因為不想,他們的刀劍上,沾染同門的鮮血,他們不知道那具懸棺中有什麼,但是他們敢肯定,那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絕對與那具懸棺脫不了干係,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他們還想,把那人給救回來。

    “救不了了,殺了他,阻止他,殺了他!”隨著那人劈砍的次數越多,隨著那具懸棺,在那人的劈砍下,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春三十娘所感受的壓迫感便變的越強,她看著張墨等人無動於衷,其呼喊的聲音,更是瞬間變的歇斯底里起來。

    “動手!”

    “你們待在這裏別動!”

    張墨與陸沉的話音同時響起,且在那麼一瞬間,他們二人,更是如同兩支利箭一樣,衝向了那名在那裏不斷劈砍的傢伙。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二人,也沒有想要殺死這人的念頭,他們最根本的目地還是爲了救人,然後在從長計議。

    “吼~!”

    或許是那個不斷劈砍鐵鏈的傢伙,感受到了威脅,或者是被什麼東西超控,在張墨與陸沉撲向他的時候,他驟然轉頭看向了張墨和陸沉,且此刻他的雙眼,變的更加猩紅,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嘴角,更是伸出了四顆鋒利的獠牙,且僅僅只過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原本強壯的身子,更是被徹底掏空,現在的他,根本就是一具,深埋地下多年的殭屍在這裏的興風作浪。

    而隨著他們不斷靠近,才發現,原來這人劈砍鐵鏈的法器上面,早就沾滿了鮮血,怪不得僅僅只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已經沒有丁點人樣,他要砍動那吊着懸棺的鐵鏈,卻需要他用血液來做引子。

    “困住他,其他的交給我!”眼前的這一幕,太過於詭異,且張墨和陸沉好像想到了一些什麼,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張墨丟下了一句話,便丟開陸沉和那名已經沒有丁點兒人樣的同門不管,猶如之前那人一樣,衝向那具懸棺。

    那人變成了殭屍,雖然詭異,可是他的實力,終究差了陸沉太遠,張墨把他丟給陸沉,他儘管悍不畏死,可是在陸沉的面前,卻還是翻不起半點風浪,很快就被陸沉給輕鬆的拿下。

    不過此刻眾人,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陸沉與那個已經變成了殭屍的傢伙,包括陸沉在內,所有的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衝向了懸棺的張墨,在他們心中,充滿某種期望的同時,更是每一個人都做好了,與張墨同進共退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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