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進入洞府
所謂的洞府,當張墨等人看到之後,都極為懷疑,這裏究竟是否是他們所尋找的地方,追雲老祖怎麼說也是一名天仙老祖,可是就入眼所看到的地方,根本就配不上他的身份,這裏哪像一處天仙老祖的洞府?就算一名人仙修士的洞府,都要比眼前這座洞府,看起來都要出塵,仙氣盎然,要說這座洞府,就是一群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山賊在所藏身的狗窩都有人信,張墨他們這一行人,看著入眼的一切,滿心盡是疑惑和猜疑。
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且爲了到達這裏,他們這一行人,更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且不說這裏,不是狗窩了,就算是狗窩,也要鑽進去瞧瞧,別的東西撈不上,撿幾根狗毛也算是安慰。
只是他們雖然這樣想,但踏步向前的他們,看著眼前這毫不起眼的洞府,卻是怎麼也提不起心氣,只能暗自祈禱,這裏最好是神物自晦,不然非要把這裏給拆個稀巴爛,甚至要把眼前這座山,都給踏平踩碎。
踏入洞府的那一刻,沒有像傳言中的一樣,洞府入口沒有什麼禁制,就好像踏進一座山澗破廟一樣容易簡單,沒有遇到危險,按理來說,張墨他們應該高興,可一想到這麼容易就進入洞府,那麼這座洞府內,可能不會有一點收穫,沒有一個人,不是咬牙切齒,在心裏大罵追雲老祖的十八輩祖宗。
穿過一條破爛的走廊,因為這一路,都和那無處不在的蜘蛛網打交道,等他們走出走廊的時候,絕大多數人,再也忍不住,盡都罵罵咧咧起來,什麼難聽罵什麼,要不是分神追雲老祖礙於規則的約束,聽著這些晚輩,在那裏什麼難聽罵什麼,他真想一個個的,就像捏臭蟲一樣,把其給捏死。
而對於分神追雲老祖的心情如何,沒人去理會,要不是等他們走出走廊之後,看到了一些亭臺樓閣,怕是早就忍耐到了極點的某些人,現在就會毫無敬畏之心的,在這追雲老祖的家裏,狂轟亂炸一通了。
“接下來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各憑手段!各憑機緣!”
“如此,在下先走一步了!”
“告辭!”
“再會!”
踏在青石路上,看著那些亭臺樓閣,所有人的眼神,都飛速的閃爍起來,包括張墨在內,誰人都想要把這裏的一切給佔爲己有,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明白的很,不說他們爲了進入這座洞府,盡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哪怕他們沒有付出代價,在這未知的機緣面前,如果有人膽敢獨吞這裏,必然會引的別人群起而攻之。
如此他們只能按捺著內心的躁動,只能忍耐著無窮的不甘,等著第一個人先站出來吃螃蟹,其實就大多數人,是極其希望張墨先站出來的,可是張墨一路走來,已經出夠了風頭,他的腦子又沒有進水,現在怎麼會,讓自己出於眾矢之的的處境?
張墨在那裏裝傻充愣,對其他人的眼神,根本無動於衷,在這樣的情況下,別人自然也不能去逼他做什麼,如此萬般無奈之下,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打破了沉寂且詭異的氛圍。
別人一直所期望的情況沒有出現,縱然不甘心,只能把一些念頭壓在心底,而後因為他們也不願錯過丁點兒機緣,在有人打破沉寂之後,便來了個順水推舟,除了張墨他們,眨眼的功夫,走廊盡頭,便只剩下了,他們與玄都觀和朱家的人了。
刀門中的人,自然是以張墨馬首是瞻,而玄都觀和朱家人,就不是這樣了,他們這些人之中,有的人,依舊希望與張墨同行,可是作為玄都觀和朱家的領頭的地仙老祖,卻打算與張墨分道揚鑣,如此他們這一行人,又該何去何從,其結果自然也就是不言而喻了。
張墨對玄都觀和朱家人的選擇,沒有多餘的想法,在他看來,分開根本就是必然,他相信玄都觀和朱家,沒有打算與他分享機緣的想法,而他同樣沒有與對方分享的意思,如此與其到時候禍起蕭牆,倒不如現在,就各自分開。
同樣,不管是張墨,還是玄都觀以及朱家人,他們也不怎麼擔心,他們分開之後,會被別人針對,而無力應對,作為地仙老祖,他們自然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而作為這一行人之中,最為特殊的那個人,張墨自然更不擔心,會有什麼人,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樣的結果,對於他們三方來說,自然是皆大歡喜,不過他們畢竟是堅不可破的同盟關係,在分別之際,有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張道友一切小心,如果有需要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玄都觀一定竭盡所能!”
“多謝前輩,在下謹記於心!”
“張道友還是莫要大意的為好,那些人對張道友的態度,我想張道友,絕對不會沒有察覺,所謂大意失荊州,張道友千萬存不得僥倖心理!同樣,張道友如若需要,朱家絕對不惜一切代價,與道友共度難關。”
“朱前輩所言甚是,張墨絕對不敢抱有半點僥倖心理,也不敢小看任何人。同樣二位前輩,如要有用得著晚輩的地方,還望不吝開口,張墨必定竭盡所能。”
“哈哈~這樣就好,那咱們就此別過!”
“老夫就知道,以張道友的手段,絕對不會給小人半點機會,咱們就此別過,預祝張道友一行人,能夠收穫滿滿。”
“同樣預祝兩位前輩能夠收穫滿滿!”
“告辭!”
“二位前輩以及各位道友保重!”
“告辭!”
“保重!”
張墨他們一行人分開之後,各自選了一個方向,眨眼之間,便從對方的視眼中消失,且從他們分別的那一刻算起,不管是張墨他們一行人,還是玄都觀,或者是朱家一行人,盡都默不作聲,好像離別來的太突然,讓他們的情緒,有些失落,實際上,他們沉默的原因,卻是因為他們都把心思,放在了這追雲洞府之中。
隨著他們越是深入,才驟然發現,他們之前對這追雲洞府的看法,簡直弱智到了極點,他們瞧不起這追雲洞府,放在現在看來,實際上,他們與這追雲老祖擺在一起,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座洞府,確實不夠華麗,不夠輝煌,但是他的大氣磅礴,以及肅穆威嚴,確實他們從未見到過,有那麼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低調到了極致,便是高攀不起的張狂,等他們對這追雲洞府的認知愈來愈深,才深深的體會到了,作為一名天仙老祖,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氣度。
張墨他們還未踏進樓閣之前,所看到的每一塊青石,就現在看來,都給他們帶來了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每一座山峰,每一片林海,好似上古時候的神魔,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都令他們不敢褻瀆和抵抗。
這樣的感覺,很是奇妙,其給他們帶來的壓力,更是每一個呼吸,勝過上一個呼吸,這還是分神追雲老祖沒有針對他們的情況下,在這追雲洞府之中,確實沒有任何一座人為的陣法,或者是一道人為的禁制,可是憑藉追雲老祖的手段,那天然所形成的格局,其威力,卻勝過了他們所見過的任何一座陣法,任何一道他們所知道的禁制。
張墨有種感覺,就他現在所看到的,任何一塊青石,任何一株花草樹木,哪怕是一丁點兒蛛絲馬跡,其都讓他有種不敢輕舉妄動之感,好像一旦觸碰到了什麼,下一刻,便會面臨滅頂之災。
這樣的感覺,等張墨與陸沉等人交流過之後,就更加讓他確信了,所以在他走向一座,他們志在必得的閣樓的時候,他不僅一次,叮囑所有人,一定要緊跟在他與陸沉的身後,且不容出現絲毫差錯。
同樣在這個過程之中,張墨還告訴他們,不經過他允許,別人不得擅自觸碰任何東西,哪怕只是眼前飄飛的飛塵,因為刀門上下,包括陸沉在內,對張墨的敬畏且敬仰之情,早就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所以別人聽了他的叮囑之後,自然不敢也不會越過雷池一步,因此他們在走向那座閣樓的時候,雖然一路走來,過於膽戰心驚,可結果卻是虛驚一場,這讓他們暗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對自己一行人,能夠令行禁止,所以對未來,更是充滿了憧憬之意。
張墨他們一路走來,能夠令行禁止,且分神追雲老祖,也沒有想要針對他們的想法,所以他們平安的來到了,一幢閣樓之前,可其他人,便不同了,那些出自同一門的修士,情況還好一些,情況最糟糕,且最慘的人,便是那些僅餘的散修,這些傢伙,私心最重,心思最雜,在重寶面前,根本壓制不住自己的貪婪,且在重寶面前,就算與地仙老祖同行,也免除不了以自我為中心的念頭。因為這種原因,在他們探寶的路上,其為他們的行為,付出巨大的代價,有的人,只能把這追雲洞府,當成他們的葬身之所。
出現這種情況,著實把那幾位,散修中的地仙老祖,給激怒了,好不容易,壓下內心的貪婪的他們,看到某些人,因為貪婪,差點把他們給全部葬送,等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暫時脫離威脅之後,爲了確保之前的事情不會再出現,盡都展開了血腥的鎮壓,這樣一來,更是讓那些散修小輩,變的苦不堪言。
而那些出自同門的修士,其情況,也只是比那些散修,相對好了一些,他們同樣因為某些人的輕舉妄動,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威脅,等他們脫離危險之後,同樣死了一些人,不過他們與那些散修隊伍所不同的是,面對同門小輩,他們只能嚴厲的警告,卻無法舉起手中的屠刀,這雖然也震懾了不少人,但是也因此,悄然的埋下了禍根。
要說除了張墨他們這一行人,處境最好的,便是那玄都觀和朱家的人了,一來他們足夠的小心,二來,那分神追雲老祖,之前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便不得不賣張墨幾分面子,對於這兩行人,他的處理手段,在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的時候,便選擇了小懲大誡,如此雖然也讓這兩群人,付出了一些代價,可因此死去的人,幾乎絕無僅有。
張墨他們不知道別人的處境,其實分開的他們,沒人知道另外,任何一行人的處境,在張墨他們站在那座樓閣之前的時候,他們也只是暗自祝願了一番,玄都觀和朱家一行人,便毫不猶豫,且小心翼翼的踏進了樓閣,而其他人,在受到了教訓之後,不敢在輕舉妄動的朝著既定的目標前進的時候,卻是除了玄都觀和朱家人,同樣祝願他們的盟友,能夠一路安全之外,其餘的人,便無一不是,祈禱著,除了他們之外的人群,最好能夠全軍覆沒,這樣一來,這座洞府的一切,在他們看來,只要他們足夠小心,就都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分神追雲老祖,把所有人的舉動,都看在眼裏,看見張墨他們一路走來,格外的小心,這樣的結果,其實令他大失所望,他確實不願對張墨耍什麼手段,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恨張墨,不希望張墨慘死在貪婪之下。
好在他也是經年老妖,自然穩如老狗,既然張墨沒有自掘墳墓,他便冷眼旁觀,且按照他的心思,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對付其他人的身上,就他自己的想法,如果張墨不犯錯,便井水不犯河水,且像是送瘟神一樣,把張墨禮送處境,而對於其他人,只要他們犯一丁點兒錯,只有有足夠的理由,把這些人留下,他不會有半點不忍心。
別人想要拿走這裏的一切,而這些,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他的禁臠,他放這些人進來,其根本原因,只是爲了解除束縛,按照他原來的想法,除了一些還算看得上眼的傀儡,這些前來探寶的人,他從來就沒有打算,讓對方活著離開這座洞府,只是天命弄人,有張墨這麼個極為特殊的人存在,他也只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其他人的身上,竭盡所能的,從其他人的身上找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