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收服嬰靈
幻覺,我現在看見的所經歷的都是幻覺。
我一定心神,盤腿而坐,口唸咒,手掐訣,唸叨:“叱陀你,阿迦囉,密利柱,般俐怛囉耶,儜揭唎。”
就在我念咒之時,來自頭頂一聲淒厲刺耳的怪叫,接著眼前突然出現一活蹦亂跳,天真無邪,穿紅肚兜的嬰孩。
嬰孩胖乎乎的小手衝我伸來求抱抱。
幻覺,並沒有什麼孩子,我一定心神加強咒語的唸誦。
頓時眼前的孩子消失了,一股股刺骨的陰風飄來囈語聲:“你……你的血有問題……”
我的血肯定有問題。
因為我是秦判。
秦判的血豈能是你一個邪靈擁有的?
所以陰差陽錯,我的血在邪靈身上起不到讓他能力增長的作用,反而在加速他消亡的效果。
還有我的唸的咒語在推波助瀾,助力邪靈魂飛魄喪。
霎時間,邪靈狗急跳牆幻變無數曾經我經歷過的幻象,我不為所動,靜心念誦咒語。
一聲聲淒厲怪叫響徹耳畔,昏暗的空間霎時金光萬丈。
一抹飛旋的暗影,在金光之下無處遁形。
撲騰一下之後,暗影飄落在地,四肢著地,對我匍匐跪拜求饒:“哥哥饒了我,都是我年少無知,我錯了。”
“你錯得離譜,不可饒恕,萬劫不復。所以,你必須下十八層地獄。”說話我反手一扣,暗影發出哀叫,瞬間縮小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法器,對縮小的暗影念訣:“收……”
暗影嗖地一下被法器吸住,掙扎不脫,哀叫一聲成功收服嬰靈。
稍後,我眼前出現了緊張兮兮,東張西望嘴裏卻不住在念咒的劉大哥,還有滿頭大汗,不知所措的李彥。
“秦爺,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快開棺。”
“哦哦。”劉大哥嘴裏應答,急忙雙手那麼一板,咔擦一聲響,石棺蓋子這次才真正的大口。
開啟之後。一縷縷暗影飄了出來我跟李彥看棺材中,一具嬰兒白骨完好無損,被一塊不易腐壞的塑膠編織袋攤放在棺材底部。
要說這個崔長林心夠狠的。
一個小小的嬰兒,何至於下如此狠手,還處心積慮的想要鎮壓嬰兒怨氣。
卻不知道,崔長林的處心積慮起到反作用。
嬰兒不死的怨氣吸收天地靈氣,還有戾氣助力形成邪惡的嬰靈。
而這些飄出石棺材的暗影,不是別人,就是被嬰靈害死被控制在石棺中的受害者靈魂。
嬰靈太孤獨了,所以纔會殘害無辜人士。
這些被害死的人中,有嬰靈的親生父親,同父異母姐弟,還有繼母。
還有方姐的至親侄女杏兒。
我看到石棺下有一個髒兮兮的洋娃娃。
我對半空說:“杏兒趕明兒大哥哥給你買一個好的,送你。”
那一縷久久不願意離開的暗影,靈動的飄來飄去,最後依依不捨離開。
這些被控制在石棺中的靈。
嬰靈憋在心裏的一口氣殃,所謂的出殃,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但去世的人,在頭七回魂之夜,殃沒有從體內出來,就形成怨氣。
這也就是所謂的陰魂不散。
其他暗影都沒有多少留戀,從石棺中出來嗖地一下不見了。
這些暗影是死靈,早就該去地府報道,準備憑自己在人間積下的德,福,惡來接受地府閻王判定是否該在某月某日投胎做人的機會。
當然,梁富也在其中。
上一世因為梁富跟崔姑娘的孽戀,造就了嬰靈的存在。
嬰靈報復害死這麼多人,梁富是有責任的,也叫做他積下的惡業。
也就說崔長林跟梁富是不可能馬上投胎做人。
就是投胎,也不是做人,很有可能變成畜生,豬,或則牛,狗,雞鴨等,也不知道要輪迴多少次畜道才能換取投胎做人的機會。
所謂的這輩子你積惡業,下一世,被人啃食也不能贖罪。
哎!
天意如此,豈能是我一個凡人能幫的事。
對於許久不願意離開的暗影,我只能莫奈嘆口氣,說:“一切都有定數,自求多福吧!”
說話,我身子一晃,要不是李彥及時扶住,我特孃的就出洋相摔個四仰八叉了。
我這是太虛了。
本來就沒有完全好,結果現在因為嬰靈的折騰,搞得雙腿就像踩在棉花上完全沒有力氣支撐。
李彥扶住我喊劉大哥幫忙。
劉大哥在收拾東西,用我帶來的紅綢緞,這可不是簡單的綢緞,是有符文的。
紅綢緞包了嬰兒的屍骨,雖然知道這嬰兒害死那麼多人,早就犯下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是不可能得到投胎做人的機會。
但出於人道主義,我還是準備把他帶回去,超度一下。
這樣可以減輕他的罪孽。
然後,把嬰兒的白骨送到廟子裡,埋在誦經樓下的紫竹林中,希望他吸收經文改善戾氣,在將來的那麼一天,修成成果可以來一次做人的機會。
搞定嬰靈,那口石棺,瞬間自然開裂,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
同一時間,在別墅四周的環境,也變得明朗起來。
即便現在已經是深夜,看沒有感覺到初來乍到時的寒冷。
手機訊號加強,李彥開車,劉大哥一直對我關注,深怕我在回醫院的路程中出什麼意外。
我心事重重,看著是閉眼,其實腦子裏在想很多事。
特別是小林的事,接下來我要去找他。
我在閉眼休息。
李彥專心致志開車。
劉大哥一忽兒問我這樣,一忽兒問我那樣,搞得我不得安寧。
尼瑪就是想休息一下都不行。
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大作。
是誰這個時候來電?
邊疑問,我一把抓起手機,虛眼看手機螢幕。
手機號碼是方姐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
方姐在電話裡迫不及待的說:“小秦,我老媽快不行了,她想見你最後一面。”
方姐的老媽就是方希。
方希在養老院。
距離這邊還好遠的。
但聽方姐說,她老媽沒有見到我,總也不能閉眼。
如此我跟李彥商量好,連夜趕回城裏,按照方姐提供的定位去一趟。
連夜趕路是李彥的拿手本事,車子雖然顛簸,搞得我渾身疼痛,卻因為事出有因,我不得不忍住。
大概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三個小時之多,最終在凌晨一點的時候抵達方姐所在的養老院。
然後我還沒有進方姐老母親所在的房子裡,就在外邊,聽到了死亡之人掙扎剝離那口氣所承受的痛苦,吼痰聲——
一聲比一聲急,方姐聽到外面的動靜,急匆匆跑出來。一邊說辛苦了一邊急切的把我往裏帶。
此刻的方希,形同枯槁,一口氣吊着,張開的大嘴毫無動靜,只有從哪喉嚨處傳來特別滲人的咕咕怪聲。
“方希你可以放心的走了,一切都有我在,你安心去。”
不知道方希是聽到我的聲音,還是大限來臨,就在我說了這話後,她的嘴巴啪嗒一下神奇的閉上了,喉嚨也沒有發出聲音,就跟睡著了一樣沒有聲了。
“走了。”
方姐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默默無語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