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內心世界
媽媽伸出手,輕輕搭在小林的手掌心中說:“媽媽不想死,是事出有因,因為我的忽略,害死了一個人,加上我捨不得你,所以我沒有死透,你答應媽媽,保護好媽媽的身體,就帶你去看看我的內心世界。”
小林其實很想了解媽媽,想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壞。
既然媽媽這樣說,小林求之不得。
於是小林被媽媽帶入了她的心理世界,也就說,小林也進入過菊兒阿姨的記憶中。
“我知道媽媽很辛苦,以前都是我不好,誤解她……媽媽沒有死,可是他們卻要把她送去殯儀館,所以我只好不跟所有人說話,強制留下她,希望大哥哥你能救救她。”
“我答應你,但你也得告訴我,你媽媽出事的原因,還有她提到的那個忽略了的人是誰?”
小林點了點頭,這會我覺得他的鬱抑症不存在了,雖然他也給我看了手臂處自殘留下的疤痕,但我現在覺得他就是一個正常的男孩子。
“其實,很多年前,我媽媽遇到的一件事,是可以幫那女孩的。因為她的匆忙離開,導致女孩,陷入困境中,最終丟了性命,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什麼?”
“一個叫蘇雅琪的女孩,跟男票吵架,男票是社會上的混混,把她弄死就埋在巫家壩坡坎下的淤泥中。”
蘇雅琪?
疑問中,小林又補充一句說:“其實我媽媽是被冤枉的,很多年前,因為一次無意間的車禍事件,我爸爸在後來遇到了一個叫方希的女人,這女人認識我媽媽,說我媽媽半夜三更在馬路上跟男人約會,被她遇到……然後我爸爸對我媽大打出手,還污衊她在外偷人,然後所有認識我媽媽的人,都知道了,我媽媽跳樓了。”
方姐叫方希?
我去,這到底咋回事,此刻的我腦子裏一團漿糊。
小林沒有看出我的疑惑,繼續講出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
“我媽媽的魂魄,還有叫方希那個女人的魂魄,都被困在一個地方,是我奶奶做的事。”
“你奶奶?跟方希也有關係!”
“嗯。是我奶奶不喜歡靠近我爸爸的人,所以誤以為方希也是跟我媽媽一樣,搶奪我爸爸的人,所以……”
“好吧,方希是中槍了。”我自言自語中追問小林道:“你知道她們被困在什麼地方?”
“噬魂橋。”
尼瑪又是噬魂橋。
看來我還得去一次噬魂橋。
“接下來要我怎麼做?”
小林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是秘密,我不敢對其他人說,怕說出來別人說我是神經病。我能看見媽媽,只有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是被奶奶求人困在了一個地方,奶奶拿了媽媽的生辰八字,還有方希的都拿去了。”
我去。
小林的話,未必是真的吧!
要知道,一個人的生辰八字是不可能輕易被人知道的,因為生辰八字關乎自己的生死。
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或則不懷好意的人知道,那麼就會因此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厄運。
菊兒阿姨的生辰八字,阿婆不難知道,但方希的生辰八字,她又是怎麼拿到的?
方希的事,要問阿達。
因為阿達是最先認識方姐的人。看那阿達,模樣也不咋樣,方姐怎麼可能喜歡他這樣型別的人?
現在時間不早了。
我不能老是待在這裏不出去,我相信,如果我再不出去的話,阿達的姐夫還有姐姐,會來猛的衝進來看究竟。
小林的情況並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麼糟,至少他是在媽媽的講述中,從夢魘一般的童年陰影中脫離出來。
我希望,在解決了菊兒阿姨家的事後,小林能好起來,重新振作成為一個對社會會國家,對家庭有用的人。
開門,小林就在我身邊。
小林的姑媽還有姑爹都緊張兮兮的看我,看身後的他。
“沒事了,小林沒什麼事情,你們可以放心,還有就是菊兒阿姨有可能會醒來,你們多多辛苦。”
因為我看出他們家的黴運,跟屋裏的裝修風格有關係,所以此刻的他們對我的話,很信服,沒有半點反駁質疑的態度。
完事,加了酬勞,我拿到一份沉甸甸鼓鼓囊囊的紅包,心滿意足的坐上他們家其中一位姐夫的車,他要把我送到喪葬一條街去。
此刻,天已經矇矇亮。
城市的大街小巷,已經有晨跑的人,上空霧濛濛好似籠罩了一層透明的薄紗,給這座發展中的城市披上神秘的外衣。
這要是在大夏天,旭日東昇之際,加上這層薄霧,那就是一副極其完美的晨暉美景。
我太疲憊,倚靠在車上,不多一會就睡著了。
睡著了之後,很短暫的時間,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中我行走在一條狹小的路上,路上空無一人,行走在這條路上的我,莫名的徒增孤寂畏懼感。
走了一會,我看見前面出現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女人。
老女人始終給我保持一定的距離,看她走得很艱難的樣子,我卻怎麼也趕不上她的步伐。
終於,我看到老女人停下腳步,緩慢的回頭,然後定定的看著我。
我去,這不就是阿達的老母親,小林奶奶,在醫院出意外死亡的阿婆嗎?
“年輕人,謝謝你幫我孫子,我是罪有應得,方希不是方姐,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同一個人?一個激靈,我居然自言自語把話說出來,而且說出來後,猛然驚醒。
與此同時,阿達姐夫車也停下。
“到了,我就不進去了反正你也走不遠就到,你看……”
是啊,這個時候喪葬一條街還是一片死寂。阿達姐夫能把我再次送到這,已經是很不錯了。何必要人家把我送到門口?
我下車,表示感謝,帶上自己的東西,拖著無比疲乏的身軀往哪個屬於我的地盤走去。
邊走,腦子裏還在回想剛剛做的夢。
夢境中,阿婆那拖得很陰森的腔調,老是在耳畔迴響,就好似她在我耳邊說了這句話。
讓我不舒服的同時,也好像在提醒我,別把兩個不同的人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