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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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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生日時辰

    我搖了搖頭,“沒……沒有。”

    “我告訴你生日時辰,你能給我點吃的嗎?”老頭又問道。

    看來這也是個被達婆手下詢問過的人,吃上癮後見人便問,以為只要告訴對方生日時辰就能獲得食物。

    不過這就讓我有點兒好奇了。

    如果說達婆找人綁走傻大妞是爲了給萬海洋配陰婚的話,她的手下又為什麼會來詢問瀟灑哥和眼前的老頭?難道配陰婚講究的是八字相合,連性別都可以忽視了?

    達婆該不會是想給萬海洋找個好基友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繞過老頭,走到瀟灑哥的面前。只聽他正在和嶽勝男嘀咕道,“最近我們這公園流浪的人不見了很多,好像就是從那群人來這邊問生日時辰之後,你們說這些人的失蹤該不會和他們有關係吧?”

    沒想到瀟灑哥的腦子還挺靈光,這麼快就把事情猜了個大概。

    我和嶽勝男得到了有用的線索便準備離開。走之前我對瀟灑哥道,“你拿了錢給這些人買點兒吃的,別自己吃獨食。”

    “用你說!”瀟灑哥白眼一翻,神氣哄哄地說道,“錢可不是個好東西,只會引人犯錯,錢越多錯誤越大,最後就無法挽回了。李白言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錢都得花出去才幹淨,要不怎麼有句話叫‘破財免災’呢?”

    我沒想到他知道的還挺多,衝他揮了揮手,一邊和嶽勝男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邊道,“我覺得這瀟灑哥和老萬肯定有話題,他們倆要是湊在一起,估摸著能侃一天,一句重樣的話都不帶有的。”

    嶽勝男沒有搭理我,她站在剛剛跳下來的堤壩牆根處向上望著,一臉的為難。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上去,只見兩三米高的距離,幾乎是九十度的直角,除非是壁虎,否則很難爬上去。

    古話說來時容易去時難,果然有其道理,古人誠不我欺!

    眼前的局面就有點兒尷尬了。

    我正琢磨著該如何離開,嶽勝男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問道,“秦遇,會扎馬步嗎?”

    這是什麼話?

    我頓時紮起一個穩穩當當的馬步,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這種東西我小時候都玩膩了,怎麼可能不會?

    沒想到嶽勝男衝我微微一笑,身子利落的在我的大腿上一踩,緊接著便邁到了肩膀上。這傢伙也不和我商量一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人完全來不及玩應,我連忙穩住身子,嶽勝男已經順勢爬上了堤壩上頭的牆壁。只見她身輕如燕,利落的翻身上去,居高臨下地望著我,“怎麼樣,要不要幫忙?”

    “這話是怎麼說的!”我無奈地笑了笑,“不應該是互相幫助嗎?沒有我這踏板你能上去嗎?現在要過河拆橋,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嶽勝男輕聲一笑,俯下身子向我伸出了手。我連忙躍起抓住她的手,藉着她的力氣爬到了上面。從樹林裡往外走的時候,我忍不住嘀咕道,“瀟灑哥他們住在下面,每天出出進進的難道都要這麼爬上爬下的?肯定還有別的出路。”

    “是啊!”嶽勝男在前頭說道,“我也想到這一點了,不過我實在懶得回去問。”

    我無語地看著她的背影,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從樹林出來,只見喪狗偽裝的大叔正被幾個大媽圍在中央,關心問著他的個人情況,看模樣是覺得喪狗大叔儒雅斯文,所以準備來個夕陽紅老年組婚戀。我和嶽勝男看得同時一愣,只見喪狗被追問得心煩意亂,一時間又甩脫不開。而幾個大媽更是爲了爭奪自己的‘愛情’推推搡搡,隨時準備大打出手的模樣。

    我和嶽勝男看了一眼便從一旁輕手輕腳地逃開了,完全忽視了喪狗眼神中的求救訊號。

    開什麼玩笑,敢與大媽為敵,怕不是嫌命太長吧。

    不過這也變相地說明喪狗偽裝的實在過於成功,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嶽勝男甚至還小聲地說道,“沒想到老年的婚姻市場上男的這麼受歡迎……”

    我們重新回到車上,開始就目前得到的線索展開商量。

    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達婆綁架走鍾小秋和傻大妞是爲了給萬海洋配陰婚,那為什麼要打聽瀟灑哥這些人的生辰八字呢?”

    嶽勝男看了我一眼,“這還不簡單嗎?達婆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手底下應該有不少人等著她來做陰媒,萬廣志不過其中一個客戶罷了。可這天下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情啊,這邊死了一個人,那邊剛好有個八字相合的人能夠預知相配,這個達婆爲了生意,當然要想一些辦法了。”

    我一聽頓時反應過來,甚至覺得渾身上下所有的血都奔著腦門衝去,“你的意思是說,達婆爲了能夠配成陰婚,所以把主意打到了這些流浪人的身上?”

    “這還不容易理解嗎?”嶽勝男聲音平靜地說道,“這些流浪的人無親無故無家可歸,就算失蹤了都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而且大多數人的腦子又都渾渾噩噩的,不正是最佳的下手物件嗎?先用一些吃得獲得他們的信任,然後便找準時機將他們擄走,找一個隱秘的地方悄悄殺掉,將他們的靈魂和客戶的靈魂配成陰婚,不但能收穫大筆的賞金,還有大名鼎鼎的名聲。名聲越響亮找上門的生意越多,就需要更多人的靈魂,我甚至都不敢想象這些年有多少人的生命葬送在了達婆的手上。”

    雖然嶽勝男的聲音非常平淡,就像在講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一般,但還是把我聽得氣不打一處來。達婆爲了自己金錢名聲就不惜殘害別人的生命,這樣的人不除掉,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折在她的手中呢。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現在已經不是鍾小秋一個人的事情了,我們得想辦法解決掉這個達婆,不能放任她再去害別的人了。”

    嶽勝男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你先別生氣,說不定是我分析錯了也說不定。不過既然有了目標,我們就順藤摸瓜往下追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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