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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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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學校門口遇遮掩

    地主大院因為鬧鬼閒置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大約在上世紀90年代初期的時候開始,因為原來設立在一座廟裏的小學校垮塌了,所以時期就將這處房屋改成了小學校。也許因為白天人多勢眾而陽光明媚,所以無頭老地主不敢出來。但一到太陽下山,老師和學生們走光後,地主大院就恢復到了鬼鬼祟祟,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狀況。而經過幾次恐怖事件後,那些負責守夜的人也就不敢再住在裡面了

    大約是在我上小學三年級那年的冬天,有一天放學很晚,而我形影不離的小夥伴強順還被老師罰留校,要他一個人打掃完教室的衛生再回家,並且還不准我幫忙和留下來陪同。

    現在想起來,這個變態老師根本就是故意的。

    因為那時候這個老師四十多歲了仍然是單身漢,他平時會為一點小錯誤拿鐵尺懲罰同學們說:反正老子沒兒子,打死你們這些王八蛋。

    據事後強順說:本來按照正常速度,不過十幾分鍾就可以任務。但他在一個人又急又怕的情況下摔了一跤,又扭了腳。因而在一瘸一拐的打掃完教室衛生後,天色就已經黑了下來。恐慌之下,他背起書包就往家跑,但等他跑出大門後竟然發現自己在熟悉的學校附近迷路了。

    轉來轉去,總是迴環往復的又走回了學校門口,怎麼也找不到平時回家去的那條路。剛剛開始時因為在疑惑中著急找路,所以他將害怕忘記了。但兜兜轉轉中筋疲力盡的坐在學校大門口休息時,突然頭皮一陣發麻下,一股不寒而慄的恐懼感由上至下穿透了全身,喉嚨好像被繩索捆住了似的,一陣比一陣呼吸緊迫,而身體也象癱瘓了一樣失去了知覺。

    放學回家兩個多小時後,我正在家裏寫作業,強順的爺爺到我家來找他。因為我倆關係要好,平時不是我在他家,就是他在我家。

    看到強順不在我家,強順爺爺問他去哪裏了?我說放學時他被老師留校打掃衛生,但早就應該掃完回家了。強順爺爺一聽這麼久沒回家馬上就急了,要沿路去學校找他,我也著急的一起跟了過去。一路焦急的尋找到學校後,發現強順正大汗淋漓,渾身亂顫的捲縮在校門的角落裏。我和強順爺爺將他扶起來後,他神情恍惚的揉了揉眼睛看清是我們後,哇啦哇啦的就哭了起來。平靜之後,強順爺爺問他一個人黑燈瞎火的不回家,怎麼還坐在學校門口做什麼?強順說,他留校打掃衛生時扭傷了腳,所以出來的太晚了。

    但出來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迷路了,轉來轉去總是在學校門口,走的太累了才坐下休息並越來越害怕的。因為強順家祖上是道士,他爺爺因此也就懂得一些法術。聽說原因後,強順爺爺掐指一算說,不要怕,現在沒事了,跟我回家去就好了。

    回家之後,強順爺爺拿起電筒照著他有些發暗的額頭和手指說,你這次被黑嚇了,先給你“收黑”。

    然後又說,強順這回是被“褚馬倉”“遮”了,這種事很久沒有發生了,看來最近要出事。“褚馬倉”是誰呢?其實就是故事開頭那個被砍了腦袋的老地主,他姓“儲”,外號叫“馬倉”,所以我們那裏的人都叫他“褚馬倉”。

    據說他死後專門在他家,也就是那座地主大院附近佈下迷魂陣作祟,而被其迷魂陣困住的人我們那裏就叫做被“褚馬倉”“趙”了,也就是被他困住的意思。那為什麼強順爺爺又說“這種事很久沒有發生了,看來最近要出事”呢?原來是“褚馬倉”剛死作祟比較厲害的那幾年,凡是遇見被“褚馬倉”“趙”的人總是要出狀況,非死即傷,也有發瘋的。

    為此,強順爺爺畫了幾張符,要我倆悄悄的貼在學校的大門口。但沒過幾天那張神符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當時我想可能是被風吹走了什麼的。

    也許就是被風吹走了,因為在鄉村對神符是很敬畏的,不會有多少人敢對神不敬。但神符不見的第二天,強順在放學出校門的時候迎面就被一條陌生的大黑狗給咬了一口,大腿上至今還有一塊疤。

    為什麼說是陌生的大黑狗呢?在農村住過的人都知道,附近人家養的狗那肯定都是熟悉的,並且在往返學校路上人家的狗那肯定是再熟悉不過的。但那條黑狗確實沒見過。

    到強順受傷後,他爺爺憤怒的說,“褚馬倉”,你陰魂不散的禍害幾十年了,現在又禍害到我的頭上,看來你是要逼我出手了。

    這次他又畫了一道符,要我倆第二天貼在學校操場上的一刻樟樹上。當晚深夜時,我在睡夢中被救火、救火的喊聲驚醒。開門發現學校方向燃起了直衝雲霄的熊熊大火,但眾人驚慌失措的趕到學校救火時,火光又奇怪的消失不見了。第二天清晨,我和迷惑不解的鄉親們一起前往學校檢視,發現在學校操場上那棵貼了神符的樟樹下,倒斃了一具燒焦的公狗屍體。對此,強順爺爺說,“褚馬倉”屬狗,他再也不會出來“趙”人了,但可惜的是浪費了一場天火,多留了一條母狗命。

    正在我對此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回頭看見了背後不遠處竟悄無聲息的蹲守著另一條陌生大黑狗。看著那條眼漏兇光,吐著猩紅舌頭的大黑狗,想起強順無緣無故被咬的事,這下可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我和強順躲在他爺爺背後,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強順爺爺鎮靜的說,不要害怕,我教你們一句口訣和一個手訣,下次如果再被“趙”或看見黑狗時就可以這樣對付它。只見強順爺爺掐起手訣,默唸口訣下,那條虎視眈眈的黑狗眼神很快就慢慢的黯淡了下去,站起來夾著尾巴嗚咽嗚咽的原地轉著圈。最後好像是被人在無形之中被狠揍了一頓,於悽慘的狂叫聲中逃跑了。自此以後,那條狗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並且家鄉再也沒有聽說還有誰被“趙”過的事情。而強順爺爺教給我倆的口訣和手訣雖然沒有了用武之地,但卻在幾年後遇見“窯神”擋路時派上了用場。這是後話,有機會下次講給大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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