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怎麼會是男人
“你說什麼?”蕭弘文皺著眉,擠了擠眼睛,滿臉都是詫異。
肆年說,他是一個男人,是男妾?
“男妾?”
這小丫頭,真是吃醉了就酒,胡亂說些什麼呢?平日裏就見秦肆年喜歡穿男裝,該不會真把自己當男人了吧。
蕭弘文沒有太留意,掀開簾子對外面的小廝喊了一聲:“回府。”
回到府上,已經夜半了。
那琉璃閣是個不吉利的地方,蕭弘文也不想讓秦肆年回那兒睡。便把肆年安置在自己屋子裏頭,想著與他同眠,摟他睡覺的。
“去備些醒酒湯過來。”蕭弘文吩咐屋內的女使。
“哦,對了,再去打盆熱水,我要幫秦姨娘擦擦身子。”
“是。”
蕭弘文坐在床沿,看著醉醺醺的秦肆年,這小臉兒也肉嘟嘟的,甚是可愛。
他不自禁的用指尖去觸碰了一下肆年的小鼻子,還有睫毛:“唔…,睫毛這麼長啊,還是第一次發現。”
秦肆年覺得癢癢,用手摩挲了幾下,繼續睡去。
蕭弘文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果然可愛。
隨後,就開始幫秦肆年將外面的衣服脫下來,只剩一個抹V還有裡褲。怕肆年凍著,將被子嚴嚴實實給他捂好。
很快,小女使端了一盆熱水進來:“王爺,熱水來了。”
他點點頭:“好,放下吧,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
“是。”
“肆年,快起來,給你擦擦身子了,看你這一身酒氣,像個漢子。”蕭弘文還不忘吐槽一句。
“嗯…唔…王爺…,肆年好喜歡…,好喜歡您…”
蕭弘文輕哼一手,粗礪的大掌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臉兒:“哼,本王也心悅你。”
說完,他開始接著秦肆年裏褲上的帶子,剛想要給他脫下來,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前面怎麼有些“突”起?
不知不覺的,蕭弘文便有些心慌了。想起在醉霄樓裡,秦肆年說的醉話。
還有之前秦肆年所說的,他的苦衷、他的秘密、他生不出來孩子……
還有,還有每一次他都不願意圓房,不讓王爺碰他身子。
甚至,肆年也曾問過他,會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
…
天吶!
蕭弘文頭腦都要炸了,雙手抱著頭,使勁撓著,大腦裡面一片混亂。
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掀開秦肆年的褲子,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蕭弘文覺得自己簡直要崩潰掉!
“天啊…,老天爺啊…”蕭弘文心裏揪了起來,百抓撓肝,甚至大氣都有些喘不上來。
連忙踉踉蹌蹌走下來床,倒了杯茶,大口大口往口裏送,想以此緩一緩,使自己冷靜。
蕭弘文打坐在地上,吸氣…呼氣…來來回回調整了幾十遍。才慢慢站起來,走到床邊迅速將肆年的褲子往下一拉!
…!
“哎呦…,我心臟…老天爺啊…”蕭弘文再站不住的,跌倒在了地上,腿都打著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真的是,要老命了!
蕭弘文暫時還有些無法接受,心裏頭堵著一口氣。連忙幫秦肆年蓋好被子,跑到了院子裡。
“把我的紅纓槍拿來!”
小玄子看他這幅氣煞閻羅樣,不禁問:“王爺,大晚上的還要練槍嗎?都已經夜半了,明日還要去上早朝的。”
“少廢話,槍拿來!”蕭弘文冷冷一喝。
不一會兒,小玄子只好把那把紅纓槍拿了過來,遞在王爺手上。
只見他拿起槍來,便像封魔了一般似的,拿著槍刺來刺去。
不久,又將紅纓槍一丟,換了一把利劍,衝着院裏的花花草草砍來砍去,落了一地的枯葉。
“王爺這是怎麼了?”小玄子覺得古怪,便問一旁的阿吉。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又跟秦姨娘吵起來了?”
阿吉搖搖頭:“沒有啊,沒聽見屋裏有什麼動靜。而且我家姨娘是醉了酒回來的,王爺還特意吩咐去熬醒酒湯,還要打熱水給我家姨娘擦身子的。”
“那就怪了啊,王爺一般不這樣的。”小玄子自言自語著。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阿吉擔心起來。
“罷了,王爺不說,我們這些人也不必妄自議論。”
過了好久。
秦肆年服下醒酒湯後,慢慢有了些意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感覺頭昏腦漲。
“唔…,頭暈,好難受。”秦肆年捂著額頭,胃裏翻騰倒海,直泛噁心。
“阿吉…阿利!”他昏昏沉沉的大喊了幾聲,眼睛熱的發沉,有些睜不開。
還在園子裡的阿吉,聽見了屋內有動靜,本想進去的。但是王爺下令說,沒有他的允許不許進。
可是看王爺現在這副木有,阿吉也不好開口,有些為難了。
小玄子是王爺的貼身侍衛,也只好求他來幫忙:“玄侍衛,你去告訴王爺,我家姨娘好像行了,在喚我呢。”
“呃…這…”小玄子也犯愁,王爺這脾氣,不好惹啊…
磨蹭了好一會兒,小玄子才走到王爺面前,說道:“王爺,秦姨娘似乎是醒酒了。剛剛…在喚阿吉阿利兩個小丫頭進去呢。”
蕭弘文聽見,這才停止了舞劍,冷著臉,隨手把劍往一邊一丟:“我進去照顧就好,你們不用進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腳踹開門。看見床上難受的秦肆年,也好生擔心,只好走過去說道:“頭暈?”
“嗯…,王爺,我難受…”秦肆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想吐嗎?我去給你拿痰盂過……”
此話剛一出來,秦肆年便胃裏一陣翻騰,難受的吐了出來。
這一吐,正正好好的全都吐在了蕭弘文身上。夾雜著難聞的酒氣,還有胃裏未消化掉的食物。
秦肆年吐完,覺得好受多了。睜開眼,才發現竟然都吐在了蕭弘文身上,嚇得立馬坐起來:“王爺,我…,我不是故意要吐你身上的!”
“無妨,你好好躺著吧。”蕭弘文一臉平靜,絲毫沒有任何的起伏。
他一向愛乾淨,容忍不得什麼異味。可方纔全都吐在他身上,竟然也不嫌棄噁心。
蕭弘文解開衣帶,將外袍脫掉,扔到了一邊去。
事後,走到桌旁,給秦肆年倒了一碗水,遞到他跟前:“要是難受,就多喝些熱水吧。”
“哦。”秦肆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偷偷瞄著蕭弘文,覺得很奇怪,特別不對勁!
王爺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王爺,是不是我剛纔吐你身上,你不高興了?”
蕭弘文坐在床沿,輕聲道:“沒有,不要想太多。夜已深,你快睡下吧。”
秦肆年掀起被子剛想要躺下,忽然身上一涼,低頭一看,自己竟然就只穿了一件抹V。
他嚇得立即看了看下身,這才放鬆起來。幸好幸好,還穿著一條褲子。
秦肆年的一舉一動,蕭弘文全都淡然的看在了眼裏。
肆年啊肆年,原來…,這就是你的秘密!
原來…,這就是你的苦衷!
哪怕是他已經知道了肆年是男人,卻還是一點兒也不討厭。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就是再也討厭不起來。
他只是有些難以置信,蕭弘文曾經一度以為肆年是個調皮滑稽的女人,可搖身一遍,卻是一個活脫脫的男人。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秦肆年為何要男扮女裝進王爺府當妾。他真的是秦長安的獨女嗎?還是說從始至終,肆年是個冒牌的秦肆年?
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了,蕭弘文只想讓秦肆年滿身輕鬆,不想讓他負擔這麼多。
蕭弘文走過去吹滅蠟燭,拖鞋上了床,頭枕在兩隻胳膊下面,一雙眼睛眼睛在漆黑的屋子中睜開,放眼默默看著屋頂發呆。
又時不時的,藉着外面映進來的月光,盯著肆年的睡顏看。
“王爺。”秦肆年一直沒有睡沉,一聲清魅的聲音喚著他,胳膊搭在了蕭弘文腰上面。
小小的一隻,不停往蕭弘文懷裏麵鑽。
蕭弘文下意識的放開胳膊,借勢將秦肆年摟在懷中:“怎麼還沒睡?”
他沒回答,確反問:“你怎麼沒有睡?是有什麼心事嗎?”
蕭弘文想了想,並沒有打算將他已經知道了真相的事情說出來。
而是又想到了別的,同他說一聲:“明日燕嶺國的使者會來我天朝下戰書,我在擔心著天朝的國情。到那時,你父親還有你的哥哥們,就連我,也會去帶兵打仗。”
秦肆年猛的坐起:“啊?你要去打仗了!”
“嗯,怎麼了?”
“我深知這戰場上是危險的,父親身上就有好多傷痕累累的傷疤。這刀劍是不長眼的,你必須要萬般小心,活著回來!”
有他這句話,蕭弘文便已心滿意足:“好,我答應你,會活著回來的,放心吧。”
“嗯,可千萬要小心,我不許你帶一個傷痕回家來!”秦肆年帶有命令的語氣,擔心著他。
蕭弘文笑笑,拍了拍心口:“你家主君,驍勇善戰,高大威猛,氣宇軒昂!放心,死不了!”
“少自戀!我還不想守活寡呢。你要是死了,我轉頭就去嫁給二王爺!”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