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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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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我哭死給你看

    秦肆年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閃著點點晶瑩淚光,委屈的說了句:“我有苦衷。”

    蕭弘文不由得蹲了下來,跟秦肆年細細地說了這些事情:“是,我也知道你有苦衷。可你我已經成親,我是你的主君,你有什麼苦衷,為什麼不和我講?你要是把你的苦衷說出來,我們二人共同去解決,這不就沒有苦衷了嗎?”

    “你懂什麼啊!”秦肆年撇著嘴,他的苦衷無非就是蕭弘文。

    要是把自己是男人的事情告訴他,那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蕭弘文臉都皺到了一起,長吁短嘆了一聲:“什麼叫我不懂?你得跟我說啊!你把你的苦衷告訴我啊?你不說讓我怎麼去懂?”

    “我不能說,也沒辦法給你說,我說不出口!”秦肆年心中酸澀,掩了掩淚水,抽泣了幾聲。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才這般羞與開口,又不讓我碰?”蕭弘文看他哭成這樣,自己的心中也如同刀割一般。

    ”沒有…我沒有…”秦肆年搖了搖頭,將臉埋在腿上。

    “唉,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委屈。但等你哪天想說了,我聽著便是。快起來,地上涼。”蕭弘文那他沒法子,只好將秦肆年衝地上拉起來,扶到床上。

    又打溼了毛巾,擰乾給他擦擦臉,讓他別哭了,各種事情伺候的周到。

    “嗚嗚嗚…”秦肆年一哭起來沒完沒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擦擦了又哭,搞得好像蕭弘文欺負他似的。

    蕭弘文心中一顫,問:“你哭什麼啊?我也沒惹你。”

    秦肆年聳了聳肩膀,壯了膽子:“我就想哭!關你什麼事!我想哭就哭,我哭死給你看!”

    蕭弘文嘆了嘆,秦肆年這麼一咋呼,他的心就軟了下來:“行行行,哭!使勁的哭!哭完你心裏舒坦就行。”

    “貪了你這個婆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蕭弘文嘴裏自言自語,小聲哼嘁著。

    不料,這小聲的自言自語,被秦肆年給聽了去。他本來心裏頭就不舒坦,蕭弘文還這樣說,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對!就是你上輩子欠我的!我折磨死你!你遇見我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蕭弘文一看見秦肆年,膽子就慫,只能順著他來:“行!我上輩子欠你的!”

    也不知道這秦肆年是下了什麼蠱,蕭弘文也對他言聽計從的,又不敢反抗,各方面的還要想著秦肆年的好。

    說這是喜歡吧,蕭弘文也不太懂,這到底是不是喜歡。

    他以前也覺得自己喜歡雲霜,但是後來發現,其實自己根本不喜歡,是被雲霜套了話了,後來被雲霜哄的,認為自己喜歡他。

    但是秦肆年不同,秦肆年一沒哄他,二沒順著他,秦肆年還惹他生氣。但是蕭弘文就像著了魔一樣,就是喜歡秦肆年發脾氣,一點兒也不煩他。

    “知道就好。去,給我倒杯水過來,我渴了!”秦肆年蹬鼻子上臉,吩咐著他。

    蕭弘文剛想要發火,可是這怒火不知是怎麼回事,又壓了下去:“你!真拿我當丫鬟使?”

    “哼!這是給你的教訓,端茶倒水伺候我。”秦肆年趴在床上撒著嬌。

    蕭弘文心裏不禁也跟著笑了笑:“我又沒惹你,也沒做什麼錯事,為何要給我教訓?”

    “你對我發脾氣了。上次還說再也不來將軍府接我,那你現在過來幹嘛?”說到這裏,秦肆年也跟著笑了笑。

    “那都是氣話,我說不來接你,就真的不來接你了嗎?”

    “可是你說,你死都不會來接我回王爺府的,我都記著呢。”

    “那是氣話!非得把以前的事都給掀出來,就不能給本王一個臺階下嗎?”蕭弘文也很無奈。

    秦肆年哼哼了鼻子,心裏的難過頓時煙消雲散:“誰讓你這樣說的,我可是信實的人,別人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既然都那樣說了,我自然得信嘍!”

    “就知道耍貧嘴!”蕭弘文嘴上生氣,心還是軟的,跑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遞到了秦肆年跟前去。

    蕭弘文趁機問:“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王爺府?”

    “我這輩子也不回去了。做別人的小妾,哪有在家裏當姑娘的享福啊。我在家裏,有爹孃疼著寵著,有十個哥哥愛著我,我還有嫂嫂們對我照顧有加,什麼好東西都往我這兒送的,我憑什麼要回你的王爺府受苦受罪?”秦肆年有意無意的說著。

    蕭弘文嘆了嘆,斂了斂眸子,幹練的說道:“你是御賢王的側室,誰敢對你怎樣?誰敢對你不好?你都嫁過去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是我的妾,將軍府只是你的孃家,王府纔是夫家。你一氣在孃家待了十幾日,外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

    “誰敢笑話我?我們倆又不是心投意合纔在一起的,你光是說王府沒人敢對我怎樣。可是你看你那王姨娘,她恨我恨成什麼樣了?就因為你把管家權給我了,倒成了我搶了她的功勞一樣。說起來管家我就生氣,我纔不要管你的王府,愛誰管誰管去,反正我是不想廢那個腦子!”

    蕭弘文猛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是,把管家權給你是有些唐突了,可是我想著,只要管家權握在你手裏,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管家是一個大權,我給了你是為你好,並不是說想刁難你,懂嗎?”

    “我知道你是好意,行了吧?你還想說什麼?都說出來。”

    “其次就是,我只想讓你安分一下,你心裏頭有什麼想法,你我二人商議商議,可以做到嗎?”蕭弘文問他。

    秦肆年點了點頭:“可以,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吧。”

    秦肆年站起來,左右踱步細想了想,最終確定了答案:“要是我回了王爺府,你不可以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兒,你不能攔著我。”

    “可以,但是要是危險的地方,我說不許讓你去,你就不能去!聽懂沒有?”

    秦肆年擺了擺手,又一屁股躺在了床上:“誒呀懂了懂了,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給我自由,讓我出入自如,其他的一切全都是浮雲!”

    蕭弘文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邪笑道:“好,叫聲官人來聽聽。”

    “白日做夢!”秦肆年哼嘁一聲,緊緊閉上了嘴巴。

    “為何不叫?”

    “不想叫。”

    “不想叫?那好,以後要是你在外頭惹了什麼禍事,可別來求我幫忙啊?”蕭弘文故意瞟了他一眼。

    “我纔不求你幫忙呢,我能擺平的!我爹…”

    蕭弘文立馬開口:“我知道,你爹是天朝的兵馬大將軍,你是兵馬大將軍唯一的女兒,你上頭還有十個哥哥,你嫂嫂是侯門嫡女。不過,你話可不要說的太滿啊!可別忘了,你官人還是皇親國戚,當朝御賢王呢!”

    “少嘚瑟,哼!”秦肆年晃著小腳丫,瞥了瞥嘴,很是不屑。

    蕭弘文盯著他問:“打算何時跟我回王爺府?”

    “隨你便,要殺要剮的,不挑時辰。”

    “跟我回家吃飯吧。”蕭弘文把他拉了起來,看有秦肆年的一些衣服,便收拾下來疊了疊。

    秦肆年一臉懵的問:“現在就走?”

    蕭弘文邊收拾邊說:“不然呢?你還想拖沓到何時?我府裡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不能再陪你耗下去了。”

    “那…,那好吧,可不可以改日再得空陪我回孃家?”秦肆年小心試探著問。

    “當然可以。”

    “你最好啦!”秦肆年立馬就見了笑顏,圍著蕭弘文直轉悠。

    蕭弘文又說:“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吧?要是沒有了,去跟你爹孃說一聲,告個別吧。”

    “好,我這就去找我爹爹還有母親和小娘。”秦肆年高興的不行,蹦蹦跳跳地便跑了出去。

    這些時日裏,整個秦府眼睜睜看著秦肆年在孃家住了十幾天,都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呢,沒想到就是兩個人小打小鬧的鬧脾氣。

    蕭弘文看著秦肆年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他是越看秦肆年,越打心眼裏的喜歡了。

    只不過,不知道肆年是怎麼想的。看他那樣子,肆年應該是不喜歡他吧?

    當然,蕭弘文也不會強求的,總有一天,他要讓秦肆年喜歡自己喜歡地無法自拔!

    御賢王府——

    下了馬車,秦肆年拍了拍手,站在門口伸了伸懶腰。秦肆年還是覺得挺彆扭的,這夫家自然是不如孃家的。

    幸好這蕭弘文打小沒了娘,秦肆年沾沾自喜,不用受婆婆地氣,不然這王府更讓人待不下去了。

    蕭弘文突然拍了拍秦肆年的肩膀:“肆年啊,再過兩日祖母會來我們這兒住,你收拾收拾,她最不喜歡沒有禮數的女子。到時候,你可不能再隨隨便便了,聽懂沒有?”

    “啊?”秦肆年大吃一驚,他纔剛剛慶幸沒有婆婆,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一個祖母?

    還是一個討厭人沒有禮數的祖母,那一定會是一個很嚴厲的祖母吧!秦肆年不由得心中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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