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回家吃飯了
“三弟,上次你說要把秦小娘送給我當妾,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把他給送過來啊?”蕭弘麟輕笑著,一臉認真看著自家三弟。
蕭弘文心裏頭一陣一陣的發沉,更氣了。原來蕭弘麟,一直都在打著肆年的主意啊!
他愣了愣,很快便露出了強硬的微笑:“嗐,當時不過是在跟二哥打趣罷了,你還當真呢?我和秦小娘是天子賜婚,怎能隨意送人,二哥你說是不是?”
“是嗎?哈哈哈…”蕭弘麟尷尬又不失禮的笑了笑,真是從來沒有見過蕭弘文對哪個妾這麼在意的…
蕭弘麟只好轉移話題:“三弟啊,今日在朝中,大娘娘說官家病重,你可知道官家是得了什麼病?”
“不知道。”蕭弘文又說:“這官家的事情,咱們可不要私下議論了,小心被某些有心人聽見啊!”
“哈哈哈哈哈…”蕭弘麟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這一堆話本子,交代道:“回頭別忘了把這些話本子送到秦小娘手上,我就先告辭了。”
“二哥慢走,不送。”
蕭弘文隨意翻出來一部話本子,拿在手上從頭看了看,他倒要看看,這裏頭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讓秦肆年這麼着迷!
可是沒想到,這話本子居然這麼吸引人,一看起來,竟然都停不下來了。
第二日,蕭弘文進宮裏見到了官家,把蜀錦的事情說了,官家很滿意,派蕭弘文去蜀地,發展錦繡業。
從宮裏頭回來,蕭弘文就準備了東西要出發去蜀地了,這一去,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
蕭弘文囑咐著家丁:”若是秦姨娘回來了,切記不要讓他再出去亂跑。”
“遵命!”
他這才踏踏實實的坐著馬車出發,又上了船,走了水路更快一些。
十日後。
將軍府。
李姨娘對自己兒子說:“肆年,你都在家裏待了有十天了,若還不回去,恐怕會遭人笑話!”
秦肆年毫不在意,該喫喫該喝喝:“放心吧,沒人敢笑話我的。”
“那你要什麼時候回去啊?”李姨娘又問。
秦肆年笑了笑:“我不回去了,我就住在這兒吧,反正還有爹爹和哥哥們養我呢!這四哥的孩子再過幾個月就生了,回頭我幫他看孩子去!”
“你不回去怎麼能行?王爺豈不會責怪?”
“是他不讓我回去的,我纔不要回王爺府,丟不起這個人!不回去也好,反正我不想回那地方,受王爺的氣。”
同一時間裏。
從蜀地忙完後,蕭弘文便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希望能快點兒見到秦肆年。
高高興興地回府後,只看見了那兩個妾身的身影,不停地圍著他轉,蕭弘文也有點兒不耐煩,將那兩個妾攆了出去。
坐在殿內喝了口茶,問旁邊的丫鬟:“秦小娘哪兒去了?怎麼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他人影?”
丫鬟如實說:“王爺,秦姨娘不在王爺府呀。”
蕭弘文起先有些驚訝,後來想了想,笑著說:“不在?哦,本王知道了,是又去街上溜達了嗎?”
“不是…,自從上次王爺回府後,秦姨娘就再沒回來過了。”
蕭弘文想了想,自從上次在將軍府跟肆年吵了一架,自己還氣沖沖地說不讓肆年踏進王爺府。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秦肆年果真還沒有回來!
簡直是要氣死他了!
他頓了頓,氣的咬牙切齒,一哼一哼的。這秦肆年,是非得鬧下去才甘心嗎?
反正蕭弘文自己也說了,死也不去求秦肆年回來,不回來就不回來,滾的遠遠的去吧!
肆年不在的第一天——
蕭弘文躺在床上,蕭弘文左右翻身,就是睡不著,像是失眠了一樣。心裏頭不知道怎回事,很想把那秦肆年佔爲己有,想他想的巴不得秦肆年趕緊回來。
他想的揪心,深情悠悠欲理還亂,翻來覆去思念不休。他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的心似乎都要被秦肆年給勾走了,顧慮重重羞於開口。於是,只能閉眼在腦子裏想象著能和他接近、相處,甚至親近。
就這樣,蕭弘文整整失眠了一夜,早上起來憔悴的不成樣子。
肆年不在的第二天——
蕭弘文彷彿是害了相思病,兵書也看不下去了,幹什麼什麼煩,看什麼什麼不順眼。
不吃不吃,硬熬了下去。
肆年不在的第三天——
蕭弘文實在是忍無可忍,招呼了一聲小玄子:“備車,去將軍府!”
“王爺,去將軍府做什麼?”小玄子插嘴問。
他瞪了小玄子一眼,氣的眼冒金星,不耐煩道:“當然是去把秦姨娘接回來!”
“您不是說不想見秦姨娘嗎…”小玄子小聲唸叨了一句,看王爺那眼神,便嚇得趕緊跑了。
蕭弘文趁這時間,回到屋子裏,拿出來幾身好看的衣裳,一直猶豫不決,到底要穿哪件去見肆年呢?
是這身黑的,還是這身淡綠的呢?
最終,還是每個結果,他之後拉著一旁的小丫鬟,指著問了一句:“誒!你看看哪件好看。”
“就…,就這身淡綠的吧…”
蕭弘文想了想,又問:“那你覺得秦小娘是喜歡看本王穿黑的,還是穿綠的呢?”
“就…,綠的吧…”
“滾,你這可是在咒我?”蕭弘文氣的眼角跳了跳,立馬將綠色的衣服扔到了一邊去,換上了那身黑的。
“王爺,馬車備好了。”
蕭弘文走之前,還不忘照照鏡子,看看臉洗乾淨沒有,見沒什麼事,才上了馬車。
將軍府——
秦肆年掄起了袖子,烈日炎炎的站在太陽底下,還插著腰:“六哥,你上次不還是說要叫我輕功的嗎?來來來,趁著我還在家,趕緊教教我吧。”
秦老六掃了一眼打量著,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哪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咱能不能像個大家閨秀一樣?”
“得了吧,趕緊教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的了,右眼皮老是跳,總感覺會出什麼事。”秦肆年揉了揉眼皮,還是感覺有些不妙,總有事要發生一樣。
秦老六擺了擺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而已,多放鬆放鬆。你要是實在不想回王爺府怕受苦受罪,你六哥我養你一輩子都不是問題!”
秦肆年白了他一眼:“你就會吹牛,廢話少說,趕緊的,教我練輕功。”
“真不知道你一個姑娘家學這些功夫做什麼。”秦老六嘴裏小聲唸叨著一會兒,還是心軟,決定教自家小妹練輕功。
秦老六把話先挑明:“咱們先說好,這輕功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成的。你要是學不會,那也不能怪我。”
“放心吧,我一定會刻苦練習的。等我學會了輕功,我想翻牆就翻牆,誰也攔不住我!”秦肆年想的美,傲嬌的昂著頭,沾沾自喜著。
“你想翻牆去哪兒?”
秦肆年猛的一怔,這聲音…,該不會是蕭弘文吧?
只聽見身後丫鬟們的聲音:“王爺。”
果然——是他!
秦肆年整個人都要嚇懵了,也不敢回頭去看。上次還是把蕭弘文給氣走的,現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了。
沒等秦肆年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弘文便一把拉住了秦肆年的手,拽著他往屋子裏麵走。
“啪”的一聲,門被蕭弘文給關上了,也從裡面鎖上了。屋子裏頭沒有一個丫鬟,全都攆在了外頭。
正是沒有人,秦肆年才更害怕,乖的想個小白兔,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一吭也不敢吭。
蕭弘文習慣性的兩手背後,站在地上,微微彎著腰,看著地上的秦肆年,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玩笑道:“怎麼不吭聲了?本王去蜀地的這十幾天,你就一次也沒回過王爺府?”
“咱們之前不都是說好了的嗎?互不干涉!”秦肆年低著頭,弱弱地說。
他微微的挑了挑眉,墨黑的眸子放佛更深邃了幾分:“你說互不干涉,你我二人就真永遠的互不干涉了嗎?你想想看,我們二人的關係是被官家綁在一起的,就算是想逃又怎能逃的開?以後若是有什麼重要的宴會,本王沒有王妃,還得你這個妾身來出席。因為什麼?因為你的地位是和王妃平起平坐的,沒人敢笑話你什麼。上次說的都是氣話,本王也不與你計較了,跟我回去。”
他把這些事情都給秦肆年講明白了,念他還不懂事,不考慮長遠,所以先把現實告訴給他。
他的意思是,這段聯姻,秦肆年他逃不掉,也沒辦法逃。
秦肆年偷偷抬頭,瞪了他一眼,又怯懦地說道:“你跟我嘮叨了一大堆,有什麼用?放佛跟我做錯了事似的,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坐了什麼?”
“是,我也有錯,我不該那樣欺負你。可是夫妻之間,這樣做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你總是排斥?”蕭弘文他真的很不明白,左思右想也不明白。
除非是秦肆年外面有情郎有牽掛,讓肆年忘不了放不下,纔會對蕭弘文各種拒絕和排斥。
不然,蕭弘文真的不明白秦肆年到底怎麼想的,又為什麼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