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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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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彼岸花裡

    他身後計程車兵也學著他的樣子,單膝下跪,喊聲震天,頓時那低低的山坡上跪滿了將士,山呼海嘯,只有蕭燕一個人站著,他轉身去扶那將士,風將他的衣襬吹開,離他近得小兵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修長的小腿上血流如注,焦黑的面板與鮮紅的血液交織,新生的血肉夾其中,光看著就痛徹心扉,但蕭燕的神色卻淡漠如水。

    示意將士們起來後,蕭燕淡淡道:“沒什麼謝的,這是我的使命。”

    在場的軍將都記得,在城北,那老者手裏那鮮紅的紅色果實爆炸的瞬間,是蕭燕飛身上前,用自己的衣物包裹住了那爆炸,他的衣服上繡著文殊原的護身紋,堪堪控制住了爆炸範圍,那老者當場灰飛煙滅,將士們也只是輕傷,只有蕭燕,用雙腿壓住了外衣,這才被波及至此,當蕭燕跪在地上詢問大家有沒有事的時候,他們清楚地看見,分明蕭燕的雙腿已經白骨森森,有些年輕計程車兵都當場落下淚來,好在蕭燕雖然沒有靈力,但秘寶還能傍身,不一會他的腿就開始慢慢恢復了。

    只是現在,統領三軍的任務就落在了他身上。

    不周山

    “喂,醒醒,再不醒我扔你下弱水!”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傅簡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蕭弘文的後腦勺,他竟然伏在蕭弘文的背上,周圍一片寂靜的荒蕪,腳下的土地是黑色的岩石,好像出自地獄的牢籠,堅實而冷酷。

    蕭弘文身手輕盈,在各個岩石上跳躍騰挪,背上的人穩穩的不受一點顛簸。

    “將軍?我們成功了?”傅簡抬起頭觀望四周,黑色的峭壁高聳入雲,刀削斧劈一般的陡峭嶙峋,那形態迥異的岩石像一隻只黑色的鬼魅,在兩人身後死死地注視著他們。

    “你還挺厲害,在那個邪陣發動前提前把檮杌傳送回來了。”蕭弘文語氣中的贊善不是偽裝的,要不是傅簡及時展開了大陣,他們此時也不知道在不周山哪個兇獸的窩裏夾縫求生了。

    “將軍……那咱倆還不是在這裏,你的靈力也受壓制很嚴重吧?”傅簡注意到蕭弘文走得路很偏僻,本來暗無天日的不周山就沒有陽光可言,現在更是漆黑如夜,只靠著時不時從蕭弘文身上迸發的電光才能照亮前路。

    “不礙事,雖然被壓制了,但只要靈力恢復五成,回到都城沒有問題。”蕭弘文朝後斜了一眼,遠處的山上有簌簌落落有一條黑色的暗流鼓動了一下。

    “將軍,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行。”傅簡有些不好意思,蕭弘文的脊背寬厚踏實,安全感十足,傅簡恨不得永遠黏在上面不下來,突然蕭弘文一把拽住了傅簡搭在他肩上的胳膊,朝側邊狠狠一拽,大力傳來直接將傅簡從背上拉了下來,眼看傅簡就要摔在地上,他心裏一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蕭弘文抱在了懷裏,蕭弘文一手摟住了傅簡,一手像後劈去,白虹再現,照亮了後路,傅簡眼睛餘光掃到了身後,頓時驚卾地睜大了眼睛,那鋪天蓋地的黑暗竟然是由詭異的黑色爬蟲組成的浪潮,就跟在兩人身後不到五米處,方纔蕭弘文出手,離兩人最近的黑色爬蟲被劈得灰飛煙滅,其後的爬蟲似乎忌憚了幾分,紛紛瑟縮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傅簡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翻自己的衣襟,他行走江湖,身上帶著不少術士的小玩意,其中有一味地毒液,可以抑制爬蟲類毒物的毒素,也可以對他們產生威懾。

    可翻了半天,只翻出來一支,他惶急了起來,幾乎要把自己的周身都摸了個遍,蕭弘文看他在懷裏手忙腳亂,不禁笑了,問他:“折騰什麼,老實待著,我在,你死不了。”

    傅簡聽他這麼說,一愣,抬頭看見蕭弘文堅定的面容,他突然心裏一酸,當即拔開那裝著地毒液的瓶子,朝他嘴邊喂去,蕭弘文偏頭躲過,皺眉道:“有用的話你喝,不然拖我後腿。”

    嘴裏冷冷的是嫌棄,但傅簡看得清楚,他並沒有厭惡的神色,傅簡剛要開口勸蕭弘文,卻瞥到了蕭弘文胸前衣衫被鮮血濡溼,還在往外滲著血。

    他受傷了……是爲了保護我?傳送大陣對妖獸來說會壓制靈力,對蕭弘文此等修為的修士定然也是剝削嚴重,再加之不周山靈力稀薄,充斥著怨氣鬼魅,蕭弘文被壓制的程度也是十分可怕的,縱然身受重傷,還是能氣定神閒地說出“我在,你死不了”的這種話,將一切弱小都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下……將軍,你不累嗎?

    傅簡定定地看著手裏的地毒液,突然拔開瓶塞,咕嘟嘟全灌進了嘴裏,還不等蕭弘文鬆一口氣,他突然捧住了蕭弘文的臉,溫潤的唇瓣附上了蕭弘文的嘴唇,微涼帶著藥草香的液體從兩人唇齒相交的地方滴落了,蕭弘文心裏一緊,不由得被傅簡佔據了主動,牙關開啟,液體注入,蕭弘文一緊張,咕咚一聲把藥液嚥了下去。

    “你!”蕭弘文睜大了眼睛看他,傅簡溫柔地回看蕭弘文,那眉眼跟秦肆年更像了,看得蕭弘文一陣心神恍惚,他強行把自己飄忽的思緒定了下來,手上不禁加力,使勁掐了傅簡一把。

    “啊……”傅簡吃痛,卻還是笑著道:“將軍你是一國公子,是東靈土未來的儲君,就算我這樣的小人死了千千萬,你也是不能傷了一分一毫的。”

    蕭弘文神色又溫柔下來,道:“可是,如果沒有百姓千千萬,要這儲君有和用呢?”

    傅簡一愣,手指不由得劃上了蕭弘文流血的胸膛,對他道:“將軍這是往東去吧,如果能到不周山邊界,那裏有彼岸花裡,妖獸一般不到那去,咱們只要小心幾分,等你靈力恢復得差不多,咱們就能脫困了。”

    “好。”蕭弘文篤定答應道,腳下更加快了幾分。

    夜都

    “小孩,還不來麼?”紅衣惑人,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攀上了一個黑衣男子挺拔的身姿,那黑衣男子粗糙的大手裏拿著一隻木簪,用心地雕刻著,簪頭上雕得是一個女子曼妙的身形,只是那女子懷裏還抱著一條小蛇。

    “忙著呢,你再等等。”那黑衣男子答道。

    那紅衣男子的手不安分地從他身後劃到黑衣男子**的胸前,入手是飽滿的肌肉,那紅衣男子自顧自地挑逗起來,那黑衣男子手裏一滯,厭惡地拍開那隻白皙修長的手,似乎還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幾分。他道:“別鬧,再等會!”

    紅衣男子委屈地捂住嘴,泫然欲泣,抹淚道:“唔唔應龍你個該死的小屁孩,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帶你長大,現在老人家需要你,你就這麼對待我,唔唔天理難容,我詛咒你渡劫時天雷轟頂,永不超生……”

    應龍頭上青筋都要跳出來了,手下將木簪一放,轉身對紅衣男子撲去,將他按在地上,一把抓住了他散落的長髮,吼道:“你再胡說!老子不吸**!你自己從一個球修煉去吧!”

    紅衣男子也不惱,反而呵呵笑道:“兒大不中留,怎麼能說老祖宗的鳳凰金丹是個球呢,真是大不敬,要怎麼罰你呢?小屁孩?”說著手順著應龍的胸膛向下劃去,桃花眼蘊滿了**的笑意,手下有意無意地撥蹭應龍的下裝。

    “啊……你這個老不死的妖精氣死老子了!”應龍張嘴就咬住了紅衣男子的喉結,尖利的牙齒毫無阻礙地刺入薄弱的面板,鮮血流下,看起來旖旎又香豔。

    “呵……”紅衣男子**一聲,忍著鋪天蓋地的酥麻感,他剛要抬手打一個響指讓自己和應龍傳送到大殿盡頭的金床上去,不料應龍大手一拖他的臀部,將人從地上拉起來,跨坐在他的身上,兩人對坐著,幾乎可以說是耳頸廝磨,黑衣男子向他亮出了胸膛,催促道:“快點。”

    “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急什麼?”紅衣男子嬉笑著,並不動作,而是搖動著腰肢,有意無意地挑撥著。

    “玄鳳!”應龍低吼了一聲,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應龍正準備推開他,胸前一痛,失血的眩暈感傳來,是玄鳳覆在他鎖骨上,貪婪地吸吮著。

    “祖上,彼岸花裡那邊……啊!”一個手下剛推開大殿的門報告,就看見高高在上的兩位大人纏作一團,黑紅相交,再加上往日祖上風流的作風,那手下趕緊關上了殿門,在門口道:“祖上,彼岸花裡那邊有不屬於我們西靈土的靈力波動,懷疑的東靈土的修士潛進來了。”

    “好了吧?該幹活了。”應龍不耐煩地推開玄鳳,玄鳳衣裳半敞,撒坐著兩條長腿,舔去了手指上殘留的應龍的血,看起來誘惑十足,他婉轉嘆道:“啊……真掃興呢,好好照顧一下客人哦。”

    彼岸花裡

    “這寸草不生的不周山竟然有此等風景,江湖上只說不周山有生靈土四大奇景之一,還從未有機會領略過呢,不過想來,東靈土也沒有多少人有幸看到吧。哈哈我傅簡還是很幸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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