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這話，說的倒是分毫不差。

    那場成人禮，讓很多人就此改變，再也不復從前模樣。

    “現在，知道陸景喜歡你，打算怎麼辦？”問題擺在面前，逃避解決不了任何東西，而且凌霄今天的模樣，不像是對陸景無意，“有些事情，還是在能彌補盡力彌補。”

    話已至此，季隨白拍了拍發小肩膀，轉身回了客房。

    留凌霄一個人在客廳裡，好好想想。

    “沒有彌補的機會了，季大爺……”

    頭頂一盞昏黃的燈光，照在凌霄那張失意的臉上，男人看著不再冒熱氣的白粥，自嘲出口。

    沒機會了，他跟陸景之間。

    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攥緊頭髮，扯得頭皮發麻，凌霄依舊似感受不到疼痛，只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愚蠢。

    蠢得可以。

    從前，學業不行，經商不行的時候，凌霄不覺得自己蠢。

    比起累死累活，四下應酬勾心鬥角，他更想做個混吃等死，無憂無慮的富二代。

    反正，淩氏的家底，敗不光。

    可事情發生後，如今坐下來反思，他真的是蠢得可以。

    兩日前，是陸景的生日。

    之前因為一些磕磕絆絆的小事，搞的他跟陸景之間一直都不甚開心，後來，又加上餘味拿出他從前送給陸景的禮物，妥妥的刺激凌霄一回。

    反思自己，才發現他很少關心六兒。

    唯一一次送他禮物，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凌霄覺得很尷尬，手足無措，後來回到別墅裡，看到堆在閣樓裡，陸景一次不落給他送的禮物，心裏很是愧疚。

    所以，他瞞著陸景，給人準備了生日禮物，還有小的私人party。

    請的人跟著陸景平日裏都有來往。

    凌霄將人帶進party時，看著特意準備的一切，六兒驚喜有，高興也有，當晚氣氛若是一直按著計劃進行，或許就不會有以後的事情。

    奈何天不遂人願。

    聚會中不知怎麼的，摻和一個跟他凌霄有過短暫交往的女人，女人的存在，以及過去的那段鬼混的歷史，就這樣在party的玩鬧中抖露出來。

    凌霄現在還能記得，聽到往事時，陸景瞬間慘白的面孔。

    他當時慌了。

    見著陸景抽身離開那一刻，凌霄身體遠比腦子行的快，跟在六兒身後奪門而出。

    人，他是追上了。

    奈何他蠢得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這該死的巧合！

    他想要陸景過個愉快地生日，怎麼可能挑著自己鬼混過的女人出場？但好死不死人就在現場。

    “凌總，我累了。”

    磕磕絆絆解釋半天，依舊不能撇清楚他跟女人交往過的事實。

    可那時候凌霄也不理解，為什麼陸景過去不曾在乎，獨獨那日緊抓著不放。

    果然，他蠢得可以。

    聽著六兒說他累了，凌霄雖不明白，卻下意識的想要去挽回，哪怕是僅僅上前，握著陸景的臂膀。

    但是，六兒躲開了。

    這麼多年，陸景對他幾乎有求必應，再是過分的花邊新聞都替他解決了。

    唯獨這一次躲開。

    “我喜歡你，凌霄，你應該從來沒往這方面想吧……”

    自嘲的口吻，慘白的臉色。

    陸景就那樣撂下一句表白，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