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姐妹倆跪在地上，內心忐忑。

    男人手中玉扇忽然“啪”的一聲斷成兩半，地上的女子瞬間僵直。

    “我說過，不要將她牽扯進來，你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話裡是少見的慍怒。

    朱雀整個人繃緊，身子伏得更低。

    “一顆珠子而已，而且上官姑娘也沒有受到傷害，主子別忘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婉妃娘娘她……”

    玄微子閉了閉眼，抬腳離開：“最好沒有，自己去領罰。”

    朱雀咬牙應“是”。

    青鸞攥緊雙手：“上官姑娘？是不是那位楚王妃？主子對她……？”

    朱雀點頭：“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主子爲了她屢次心軟，連婉妃娘娘都不顧，姐姐，此人留不得！”

    青鸞面色青白，指甲慢慢刺入掌心：“那不是個有夫之婦麼，主子他，他怎麼會……”

    ……

    另一邊，晉王府。

    秦禹熙拿起茶杯就砸過去，禁軍守備不敢躲，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廢物！連個身受重傷的人都抓不住，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禁軍守備囁嚅著解釋：

    “殿下，下官也弄不明白，人是咱們親眼看著進去的，但搜遍全府，就是沒有找到，好像，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秦禹熙又砸下一個碗：“藉口，統統都是藉口，你知不知道，這次弄不死他，下次死的就是本王，等他緩過神來，大家都要完蛋！”

    禁軍守備嚇得臉都白了：“那，那殿下不如去皇上面前討道旨意，就說楚王畏罪潛逃，下張海捕文書，全國通緝？”

    秦禹熙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說你廢物還不承認！無憑無據，單憑几個侍衛遠遠看一眼，皇上就定他的罪？還全國通緝，你莫不是吃壞了腦子！”

    太尉按下暴躁的秦禹熙：“如今多說無益，傳令下去，暗中加強城戒備，一旦見到楚王或楚王妃，殺無赦！”

    “是！”

    ……

    早上六點，無心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王妃輕輕軟軟的呢喃。

    “秦慕言，我知道你能聽見，答應我，一定要努力撐過這一關，我知道你很痛很辛苦，沒關係，有我在，我會治好你的，我會陪著你，一起渡過這個難關。”

    “……只要你不放棄，之前那些話我都聽你的。”

    “你不喜歡我往外跑，那我就……少跑一點。”

    “你不喜歡玄微子，我就離他遠一點。”

    “只要，只要你好起來……”

    無心在門口哽咽不已，主子深沉內斂，從來不肯表達內心的想法，哪怕再喜歡王妃，也強迫自己藏著掖著。

    如果此刻，他能聽見王妃的話該有多好！

    秦慕言這次傷得很重，高燒不退，神志不清。

    眼前一時是母親送他去東陵時淚流滿面的模樣，一時是他在東陵為質時的模樣。

    東陵的雪下得特別大，那時，皇姐被年邁暴虐的端親王禁固在懷裏，骯髒下流的目光流連在她白嫩的後頸。

    “這就是你那不成器的弟弟？想換他回去，可以啊，伺候好了本王，一切好商量。”

    那時候的皇姐不過十六歲，花兒一般的年紀，害怕的渾身打顫，還要強裝鎮定。

    “是，一切聽從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