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突變(上)
將近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被張乙用來磨練自身,爲了突破的時候可以順當一些,而實際上張乙能夠跨過那一步,他之前所做的準備確實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此不得不說他那麼去做果然有先見之明,至於結果之好都超出了他預料,說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這本來應該令人高興不已的事情,卻因為突破的時候所發生的一件很突然的事情,怎麼也讓張乙高興不起來,憑空出現在他腦海中的那兩個聲音,無論如何他都忘不掉,且越是想要找出原因,可是越是無跡可尋,這幾乎成了他心病,如此雖然如今距離他已經跨過那一步有段日子了,可是因為突然出現的,被他當成心腹大患的情況的出現,他便沒有離開流雲市坊,他這麼做不是因為錢多的燙手,而是如果找不出其中的原因,如鯁在喉的他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心安。
在這段日子裏他想了很多,想的越多令張乙感到毛骨悚然的感覺就越強烈,有過夢界的經歷,不難讓張乙有種猜測,自己的腦海中之所以會出現了兩個聲音,是不是被千年老鬼附了身?對方把他當成了以後行走世界的皮囊,現在不動他只是如同農家養豬一般,好吃好喝的供養一年,所為的不過是到了年關將近時,帶著滿足的笑容心安理得的一刀捅死那頭豬,讓它用全身的血肉來報答這一年的餵養照料之恩,那老鬼現在可能也打著這樣的主意,他現在不動張乙只是想要多培養他兩年,隨著他的修為越高,奪舍之後老鬼所得到的好處自然就越多。
不過除此之外對於這種情況,他還想到了另外幾種可能,不過他覺的最可能的便是,或許是因為自己有病,不知什麼時候患上了人格分裂的症狀,關於這種情況,張乙覺的這比被老鬼附身還要可怕,他不知道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到了某一天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當他變成了一個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人的時候,只是想想就有一股令他寒徹心扉的感覺,甚至在那麼一瞬間都差點凍裂他的靈魂。
不過究竟情況如何,他自己終究也不能確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他而言都是一場噩夢,所以從那天突破之後,張乙就一直停留在流雲商會的密室中,想要找出其中的原因,可是最終的結果卻令他無比的失望,除了得到兩種讓他怒火中燒且驚恐的猜測之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得到。
得到這樣的一種結果,張乙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想要殺人來發洩心中的陰鬱,可是他卻是知道,這件事根本與旁人沒有多少關係,自己更沒有資格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去遷怒那些無關的人,但是想要讓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張乙覺的如果自己真的那麼認為,那麼自己一定是瘋了。
也就因為這種原因,便令他好似被關進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之中,竭盡所能也不能儘快擺脫這種困境,如此張乙不難想到或許在什麼時候,自己就會崩潰掉,就算落入黃泉也不能擺脫那種糾結,連做鬼也是一個神經兮兮的鬼。
當然自己認定陷入絕境的張乙,自然也不會知道,外面那些人對他的關注程度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就在他自己藏身於密室之中的時候,卻給外面的那些人帶去了多大的壓力,外面的那些盼不到他走出密室的傢伙,連吃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同樣他更不知道,因為他的原因,更是導致了一場將要席捲整個大陸的浩劫的誕生。
現如今的他鑽進了牛角尖,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就嚴重缺乏安全感的他,因為對未知的忌憚,如果沒有意外或者說他要是搞不明白這一切的話,他想要走出這個迷宮,可謂千難萬難,他這人是一個極其固執的人,且他更是一個心思冗雜的人,這樣的人很偏激,他這樣的人自己都不會覺察,自己早已沉迷在某件事情中難以自拔。
如此也因為這種情況極有可能出現,他要是搞不明白這一切,且被自己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張乙可能會徹底拋棄一切,甚至會買掉自己的靈魂,不管對方是魔鬼或者其他,他都不在乎,當然也可能會因為太過於絕望,從而選擇屈服,屈服命運的安排,但是從那一刻開始他會仇視一切,甚至包括這天這地也會成為被他仇視的物件,先前說了他是一個偏激的人,如果等他發現自己所面對的是無盡的絕望的時候,他會把自己變成一個會讓一切陷於絕望的人。
不過如果屬於他懦弱的一面主導一切,等到那個時候,發現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可是所面對的終究只有黑暗,那麼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會扼殺掉自己的靈魂,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苟活著,不懂傷感不懂疼痛也不懂羞恥,只是乖巧的維持著那具破皮囊的生機,就那麼無知無覺的存在著,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到來為止。
今天距離那一場生死考驗又近了一天,而白蓮花等人也覺的,只屬於他們的世界末日的到來又近了一天,所以他們真的如同白蓮花所想,爲了活命他們真的拋棄了心中的顧忌,越來越多的人接受了白蓮花的提議,這就如一個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他們心裏或許很清楚這根稻草根本救不了他們的性命,但是究竟要不要抓緊它?這卻是毋庸置疑的。希望再渺茫也是希望不是?他們太過於怕死,纔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如今按照白蓮花所說的去做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可以保住他們的性命,這些傢伙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同時就算這些人也想過白蓮花提出這個想法,究竟有多麼的用心險惡,但是對於好像沒有多餘的選擇的他們,卻是隻能一條路走到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悲哀嗎?或許吧!弱者在某些時候連支配自己的人生的資格也沒有。
可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哪裏還顧得上這些?甚至哪怕他們看到了,白蓮花聽到他們同意了他的提議的時候,在那麼一瞬間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得意,也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們現在只是想著,該如何做到把張乙一家人全部抓來,以此威脅張乙逼他就範,親自送上項上人頭,從而給這段令他們寢食難安的日子畫上句號,纔是重中之重。
不過對於他們這些人,甚至包括白蓮花在內,都知道想要達到目地,根本沒有那麼容易,張家因為鍋蓋山的馬匪襲擊的原因,等張家滅了趙家之後,便大肆的僱傭了很多的江湖好手,對於此白蓮花等人也不知道張家是怎麼想的,僱傭了那麼多的江湖人,就不怕那些傢伙有一天會反客為主?不過這些卻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事,如今令他們惆悵的事是因為張家的做法,給想要把張家人抓來用他們的生死來威脅張乙的部署,新增了不少的麻煩卻是難以磨滅的事實。
白蓮花說的輕鬆,別人就算到了現在也沒有揭破他,但是困難實實在在的就在那裏,想要回避絕對不可能,想搞張乙就要去搗毀張家,本來就是犯忌諱的事情,如此他們就算硬著頭皮上,且只動用江湖勢力又不想引起太多的人的關注,很難達到目地,至於動用仙家手段卻是手到擒來,可是他們卻沒有膽量那麼做,不然就在他們動手前的那一刻,定然有人會讓他們灰飛煙滅。
對於這種情況,白蓮花比別人的認知更是無比深刻,那一年被那人的呵斥,到了現在他都不敢忘記,被警告過的他,心裏非常清楚只要自己踏入靈縣半步,就算什麼都不做也絕對逃不了被當場格殺的命運,哪怕他現在已經拜入了屍仙教,他也這麼堅定的認為,他心裏很清楚就算屍仙教,如果不是天地大亂的時候,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屠戮凡人,如此他們自然不會爲了保住他這個有過劣跡的弟子,而給天下眾修留下什麼討伐他們的口實。
不過就算這樣,拿張乙沒有其他辦法的他們,卻也沒有想過放棄這最後的,可能會反敗爲勝的機會,畢竟對付張家再難,比起對付無從下口的張乙卻要容易太多,而對於這樣的情況,張乙自然不會知道,如今好似陷入魔怔的他,依然奮力的鑽著自己的牛角尖,好似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好似冥冥之中的那隻撥動張乙的命運的大手的主人,或許是爲了千金買馬骨的原因,當白蓮花等人就算面對重重困擾,也打算把用張家人的生死,來威脅張乙的計劃執行到底的時候,他出手幫了張乙一把,強行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使他不得不走出困擾已久的困境。
就在張乙面對眼前的困境一籌莫展的時候,被他命名為夢界的地方發生了異變,他只聽到轟的一聲,他的意識便被強行拉入了那個他自認為再也熟悉不過的空間,開始的時候他感到非常奇怪,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情,可是等他發現了夢界的異變之後,那一刻眼前的一切瞬間佔據了他的心靈。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令他這個懷疑一切的人,不由的開始遐想不已,覺的突然出現這種情絕對不是偶然,那一瞬間他哪裏還有時間去鑽什麼牛角尖?那一刻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的他,只想知道突然出現這種情況,究竟所謂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