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張乙突破時所發生的事情(五)
聖人氣息的出現,攪的天下風雲驟變,不過現如今只有那些大人物在關注這件事,也只有他們纔有資格在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也只有他們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不管是爲了謀求超脫的鍥機,還是爲了藉着這股東風興風作浪渾水摸魚,且在第一時間下達無數的命令,爲了那一天的到來,爲了晉級聖人的機緣,調動所有的關係和勢力開始安排一切。
而就在這些大人物因為這件事而徹夜難眠的時候,那些拿了別人的好處或者被別人拿住把柄的,上不了檯面但是卻不可忽視的存在,比如白蓮花之流,就在因為無垢道人的參與,為一場席捲天下的浩劫埋下禍根的時候,他們就張乙閉關一事,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瘋狂之中。
這些人沒有資格也沒有膽量在流雲商會撒野,但是就張乙閉關一事,不論有什麼結果,他們卻是拿出了太多的方案,盤算著該如何對付張乙,在這些人之中,就數李存叔侄、柳風和白蓮花等人最為積極,比起別人他們之所以如此賣力,全是因為他們害怕張乙的報復,就他之前對張乙做過的事,早就促使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變成了勢如水火、不死不休的地步,別人或許能退,可是他們卻是沒有半點兒後退的可能。
而且他們心裏也很明白,張乙有報復他們的能力,尤其要是張乙真的跨過那一步之後,就算白蓮花早就具備煉血初期巔峰的實力,他也不覺的自己有把握,能夠在張乙那瘋狂的報復中活了下來,儘管就算他面對自己的時候,每當提起張乙也是一副極其不屑的樣子,可是哪怕他不承認自己確實畏懼那個被他當成螻蟻的人,但是他總是迴避自己為什麼要謠傳關於張乙的流言蜚語,卻成了他懼怕張乙的不爭的事實。
這些人在張乙閉關之後,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行人究竟秘密的碰了幾次頭,爲了找到絕佳且有效的對付張乙的辦法,根本不知道爭論了多少回,且就他們這些人都有點記不清楚,等到他們獨處的時候,腦海中究竟幻想過多少次究竟如何殺死張乙的場面,這些傢伙爲了能夠剷除張乙,可謂是煞費苦心,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一輩子也沒有如此認真的對待過一個人,爲了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後悔當然已經來不及,而且就他們這些傢伙,因為每天生活在令他們覺的水深火熱的環境中,覺的那個人的存在,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壓力,他們甚至有些害怕身心備受壓迫自己,或許都等不到張乙出關的那一天,就會耗盡心神而亡,這樣的感覺令他們驚懼異常,同樣也令他們集聚了無限的怨氣,更有無限的戾氣被激發,對於他們來說,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如今就算有什麼後悔的,也不是當初不該去招惹張乙,而是在第一時間,就沒有竭盡所能去殺死張乙,那樣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這簡直足以讓他們快要崩潰的麻煩。
“還沒有打探到那人的訊息嗎?我們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莫非就買不通流雲商會的一個人?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廝?所有人他媽的全是廢物,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到,還聚集在這裏能幹什麼?相互欣賞對方的死人臉嗎?既然如此,我看所有人乾脆回去等死算了!看著在座各位那如喪考妣的樣子,他媽的老子真是越看越上火。”李存這些日子備受煎熬,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的火氣也曠日俞烈,只要說話必然火藥味十足,好似這天下人都招惹了他,令他恨不得殺光出現在他視野中的任何人,才能消了氣。
“你行你上啊!我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裏由你做主了?要罵街回你家罵去,沒人與你計較,你還真當所有人都是你李家的下人不成?瞪什麼眼?不爽是嗎?有種你就動手啊,我早就忍你很久了,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因你是李家人,便覺的自己高高在上嗎?我呸~!要我說落了毛的鳳凰,它他媽的不如一隻雞!”李存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好似正如他自己所說似的,卻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的傢伙,跳了出來盯著李存火藥味十足的挑、釁出聲。
“就是,李家人很了不起嗎?既然那麼了不起,如今為何要與我們這些人攪合在一塊?為何和我們一樣,會因為一個小崽子而寢食難安?要我說有些人真是可憐,都混到這個地步了,還在那裏自以為是的擺那副臭架子,真他媽的不知所謂!”其實不僅第一個發言的人有些受不了李存,其餘的人比他也差不到哪裏去,這不現在如今有人帶頭,頓時就有一個傢伙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他說的話沒有第一個人難聽,可是他說的話,卻更像是把一把刀子捅進了李存的心窩,讓他頓覺怒不可遏、心如刀絞。
“各位何至於此?如果不是那人,大家不會聚集在這裏,那小子如今還活的好好的,而我們不想辦法去對付他,卻要在這裏起內混,莫非大家認輸了嗎?在座各位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你們自己真的覺的想不出如何對付那小子的辦法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家大可以離開了,就像那位朋友所說,不要繼續在這裏浪費儼然時日不多的餘生,該享受就去享受,該安排後事就去安排後事去吧!”隨著那兩人的發言,密室中的氣氛一度顯的很微妙,且除了李正以外,別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理,視線在李存與另外兩人的身上掃個不停,如果這樣下去,指不定下一瞬間李存就會爆發,上演一幕同室操戈,如此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後來以神秘人的身份混入其中的白蓮花,便出言試著把那即將爆發的混亂扼殺在萌芽之中。
“嘿嘿,抖機靈誰不會啊?可是抖機靈能成事兒嗎?這位朋友好像不怎麼看的起我們,那麼你既然覺的你行,那你就拿出可以讓大家信服的辦法來啊?如果不行就別在這兒瞎逼逼,拽的像個什麼似的,到頭來卻是一杆銀樣蠟頭槍,讓人好不噁心!”第一個出聲懟李存的那個傢伙,好似從第一次發言之後,就放飛了自我,他好像成了在場所有人之中最牛的那位,看誰不順眼都有資格訓罵幾句。
不過這個傢伙卻不知道,就因為他說的這些話,卻成了自己把自己推向萬丈深淵的引子,白蓮花是什麼人?沒有拜入屍仙教的時候,就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且做起事來更是無所顧忌,如今拜入了屍仙教,要說囂張,這歌時候的他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在白蓮花的心中就只有他欺辱別人的份兒,哪裏輪得到別人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如此那一刻藏在面具後的那張臉,頓時泛起了殘忍的笑容,且在那一刻他更是,給已經被他煉成殭屍的趙澤下達了命令,命令他記住這個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傢伙的氣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已經把那人當成了一具殭屍對待,現在之所以不殺他,只是打算榨乾這人身上的油水罷了,至於令他忌憚?白蓮花覺的在場這些人,沒有一個夠資格。
“呵呵~我當然有辦法了,如若不然又怎麼會說那些話?其實要對付那小子很簡單,他既然躲在流雲商會不出來,那麼我們就逼他出來,關於他的身份背景我想在座的各位,沒有不清楚的,我們拿他沒辦法,難道拿他的家人也沒辦法嗎?我就不信他是鐵石心腸,我們把他的家人抓起來,他一日不離開流雲商會,我們就開始殺人,我想那個時候,只要他不想看著他的家人慘死,別說我們要逼他離開流雲商會了,就算讓他離開流雲市坊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此只要他離開了流雲市坊,我想我們要殺他或者抓他,莫非不是手到擒來?
大家或許會說,他可能不會在乎他的家人的死活,就算我們殺光所有人,他也不會離開流雲商會半步,但是我覺的大家要是擔心這個,純粹是多餘了,畢竟我想大家不會不清楚,如果我們是那些仙門的主事者,對待一個連自己家人的生死都不在乎的人該是什麼態度,對於一個冷血無情的傢伙,他必定沒有資格拜入山門,到那個時候,怎麼收拾他不都是我們說了算嗎?
如此只要我們抓了他的家人,便算是立於不敗之地,怎麼樣?大家覺的這個辦法如何?他最簡單最有效,只要你們夠膽一切問題必然迎刃而解。”
白蓮花心中雖然殺意澎湃,但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他,且根本沒有把那人當做一回事的他,便拿出了一副好似脾氣過於好,好像根本不會因為別人的無理喝罵而生氣的樣子,先是對著那人呵呵一笑,明明面具下的那張臉一片猙獰,可是其他的笑聲卻給別人一種極其和善的錯覺,然後等他看到別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過來,那麼一瞬間他也沒有拿捏什麼,就直接把他的辦法說了出來。
靜,靜的有些可怕,誰也沒有想到白蓮花想到的辦法,就是用張乙家人的性命來威脅張乙,逼他就範,誰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狠,誰也沒有想到他會這般肆無忌憚,就他們這些人而言,每一個人都知道,白蓮花打算要做的事,純屬禁忌,不管在世俗世界的江湖中,還是在他們有可能邁入的修仙世界,禍不及家人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畢竟如果人人都這麼幹,那這個世界必然會亂了套。
如此也正因為這樣的原因,就在那麼一瞬間,所有的人看向白蓮花的眼神頓時變了樣,不言不語盯著白蓮花的那些人,心裏想著敢這麼說的白蓮花,如果不是一個瘋子,那肯定就是一個魔鬼,如此這個時候他們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與白蓮花合作究竟是對視錯,不過在場的所有人,卻不得不承認,白蓮花提出的這個建議,根本就再也沒有其他辦法,能比它更有效了。
因此這些傢伙現在很糾結,而與他們相比白蓮花這個始作俑者就輕鬆的多了,他幾乎敢肯定這些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要對付張乙,他們既然能夠同聚一堂,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根本就沒有退路,如此他纔不管那些人怎麼看待他,不管其他人心裏怎麼想,把火點著的他,在別人糾結不已的時候,他自己卻是很是優哉遊哉。
而且如今距離那場考驗開始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他知道其他人不管有多麼糾結,最後一定會給予肯定的回答,畢竟算上今天也只剩下五天的時間,就是那場考驗開始的時候,如果他們現在不能搞定張乙,或許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即將的面對的,或將是一個讓他們為之絕望的存在,畢竟在場的所有人,說都不能保證張乙絕對不能跨過那一步,如此比起自己死無葬身之地而言,犯忌諱雖然可怕,但是還不至於嚇退這些,如果張乙不死就絕難心安、且十有八九性命不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