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初露崢嶸
“交出來!”厲紅衣從那隻鬼物手中,接過那三隻玉瓶,還不待她做什麼的時候,鍾元便厲聲喝道,且在此刻,剛纔與鍾元站在一起的那幾人,更無一不是,拿出只要厲紅衣敢說一個不字,便會立馬動手的架勢,以此來表達他們勢在必得的決心,同樣也以這種方式,告訴站在他們對面的人,如果他們不識相的話,那麼接下來,便需承受他們的雷霆之怒了。
“呵呵~”看到他們的架勢,厲紅衣很是不屑的輕笑出聲,且在此期間,張乙等人,也忽然如同對面的人一樣,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倒是這三隻玉瓶,該被誰執掌,此刻他們卻沒有一人提出任何意見。
“你們想獨佔?不要忘了之前的誓言!”
“咯咯~誓言嗎?在場的人,誰都有資格談起誓言,唯有你不行!”
“賤婢,你想死嗎!?”
“要死的人是你!”
張乙等人想要佔有那幾只玉瓶的決心,絲毫不弱於鍾元一方,之前的交流,雖然連試探都算不上,但是他們雙方的態度,卻透過方纔的交流,展露無疑,可是縱然如此,哪怕此刻他們雙方,都流露出了不惜一戰的意思,但是此時此刻,不管是鍾元還是厲紅衣,卻也沒有因為明確了對方的態度,從而即刻開戰。
在這種情況下,在場所有的人,自然是各懷心思,但是他們這些人之中,卻有一個人,最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秦玉良不惜違背誓言,所為的自然是把那三隻玉瓶拿到手,可是此刻,他看著眼前的局面,雖然看起來,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但是既然此刻,還沒有開戰,當然就不是他最想看到的。
如此當別人,在厲紅衣與鍾元對話之後,雖然隨時準備著廝殺一場,但是其終究還是沒有跨出那一步,因此就在他暗自問候那個,引誘他踐踏誓言,說什麼只要他按照,與對方商量好的去做,便定然在第一時間,滅掉與他們相對的其他人的鐘元的時候,等他把鍾元此刻的態度,當成了是在與那厲紅衣打情罵俏的時候,便決定斷了鍾元的後路,他違背了靈魂誓言,今生或許再也沒有精進的可能,如此他又怎麼會,讓別人好過!?
因此就當鍾元和厲紅衣對話之後,因為雙方的態度,使現場的氣氛,變的又緊張卻又有些怪異的時候,心中暗惱的秦玉良,終於再次打破了沉默。
他現在心中所想,就是殺死張乙他們,而後分了那三瓶丹藥,儘管他都不確定,三隻玉瓶之中,究竟是否有他想要的東西,同時也因為他現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奪取那三隻玉瓶之上,為此等他說起話來,便不由的失了水平。
聽到秦玉良的話,不管是哪一方,在那一刻看向他的眼神,都帶出了明顯的鄙夷,不過比起鍾元的暗惱,那不願慣著他的呂湘兒,卻在此刻,毫不留情的,剝下了他的臉皮。
聽到呂湘兒的話,猛然驚醒的秦玉良,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不過僅僅在那麼一剎那,因為雙重甚至三重,惱羞成怒的疊加下,他這個已經無路可退的人,因為聯絡鍾元,對方卻沒有給予他任何回答的情況下,由於他不喜歡此刻這種獨木難支的情況,所以等他把那句‘草你們鍾家十八輩祖宗’的痛罵,壓在心底的瞬間,當時便索性,賣力的去攪亂,如今正在對峙著的雙方的佈局。
他秦玉良不是一個可以爲了大局而甘心犧牲個人利益的人,如今更是因為鍾元的拋棄,因為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那一刻怒火攻心的他,再也不願壓抑自己,那一刻當他喝罵呂湘兒的同時,便根本沒有給他人,留有絲毫迴轉餘地的,把他早已暗中積蓄多時的一顆暴雷,丟向了呂湘兒。
秦玉良現在猜不到,鍾元為什麼不發動戰爭,可是如今幾近瘋狂的他,卻敢肯定,當自己動手之後,被他再次引燃的戰火,在場的人,根本就沒有一人,可以避的開,因此他或許是因為,在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感到驕傲,或許是因為覺的自己報了那一箭之仇,如此如今看起來,亢奮不已的他,從動手那一刻起,便不再留手,每一招都是,他所能動用的最強招式,每一招都是奔著,要要別人的命而去的。
秦玉良突然動手,呂湘兒的動作,其實比他也慢不到哪裏去。她最不喜歡別人罵她賤婢了,而如今的秦玉良,卻偏偏這樣做,如此對於本來殺性就極強的呂湘兒來說,其實當秦玉良說出那兩個字之後,哪怕秦玉良沒有動手,她也決然不會,再讓秦玉良繼續活下去。
戰火再燃,儘管有些突兀,可是其並沒有讓在場的人,因此而感到驚訝,因為關係着那三隻玉瓶的歸宿,他們之間,必然會有一戰,其不過是來的早晚的問題,如此當戰火再次被點燃之後,不管是秦玉良覺的是他裹挾了別人,還是呂湘兒覺的,她這是在處理私仇,其他人,除了鍾元有些不喜的瞥了秦玉良一眼,剩餘的人,卻根本沒有把秦、呂二人的心思放在心上,等他們剛剛加入戰局,便賣力的殺向了他們的對手。
不過就在他們動手之際,其實還發生了一件小事情,當戰火重燃時,那厲紅衣將要把那三隻玉瓶收起來的時候,早已遊動到她的身邊的張乙,在那一刻卻毫不猶豫的,從那怒視著突然發難的他的厲紅衣手中,硬是強行的,奪走了一隻玉瓶,而後當別人回過神兒來,也想要這麼去做的時候,那一刻已經吃了一次虧的厲紅衣,自然不能再讓他們如願。
從奪玉瓶,再到迅速遠離,可能被他人的包圍的圈子,張乙所用的時間極短,如此不管是那看向張乙的眼神,凌厲至極的厲紅衣,還是心有不甘的龐飛龍等人,卻因為此刻戰火以起,且看到奪走玉瓶的張乙,並沒有打算要脫離戰場的意思,便也只能忍著心中的怒火,強行嚥下這口惡氣。
不過比起他們這些人的怒目而視,或者不懷好意的打量,那已經和秦玉良打成一團的呂湘兒,卻在避開秦玉良的殺招之際,趁著這一空隙,帶著欣賞的目光撩了張乙一眼,至於鍾元他們,倒是想看到,張乙他們這個小團體,因為張乙的舉動,而起了內訌,不過張乙他們一方的關係,最終卻因為厲紅衣他們的退讓,而使鍾元的盤算,以失望的結局而告知。
張乙只是拿走一隻玉瓶,其實根本就是他之前的時候,早就算計好的,他孤家寡人一個,不願相信別人,自然情有可原,所以對於他僅僅只是拿走一隻玉瓶,在他看來,這樣的情況,厲紅衣等人,因為強敵環顧,且也因為他,沒有想要離開戰場,或者投敵的意思,其縱然心痛,但是這卻也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結果張乙賭對了,尤其等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鍾元等人的邀請後,不管是厲紅衣,還是龐飛龍等人,在那時儘管看向他的眼神,仍舊不算友善,但是此刻卻也沒有了,好似方纔一樣,或許下一瞬間,就會對他出手的意思。
看到這樣的情況,張乙不覺暗中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沒有,因為自己方纔的舉動,而感到絲毫的得意,方纔他純屬鋌而走險,其實如果不是,他形單影隻的話,張乙敢肯定,自己決然不會,做出方纔那樣的行為。
好在這一切,現在算是完全過去了,縱然他知道,自己方纔舉動,同樣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後患,可是因為古藍的的原因,他早就見識到了,別人對待的他的態度,就算沒有這一出,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他同樣會被迫與別人為敵,如此張乙自然不介意,趁早多收點而利息回來,哪怕此刻的他也清楚,如果他們這一戰勝了,他獨自一人,也吞不下那隻玉瓶,可是張乙卻,絲毫不後悔,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呂湘兒與秦玉良打的難分難捨,而等到戰火再燃之後,張乙在別人的眼中,自然也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所以鍾元一方,想要選擇他作為對手的人,當然也是比比皆是,不過就當別人,想要挑選張乙為對手,好使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時候,卻被那魁星樓的段飛搶了先,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們縱然不喜,可是因為強敵環顧,且也知道,想要瓜分戰利品,也需要等到戰後才行,便捏著鼻子認了這樣的結果。
而龐飛龍等人,看到段飛對上了張乙,本該出手攔截段飛的他們,卻因為張乙之前的行為,而全體忽略了此事,他們縱然現在放棄了想要把張乙怎麼樣的心思,但是他們卻也不介意,來一個借刀殺人。
雖然張乙還有用處,可是已經被激怒的他們,縱然不會看著張乙被殺,但是卻也樂意見到,張乙吃點苦頭,其一來可以給張乙一個教訓,二來也是爲了,等到之後用張乙做餌兒的時候,希望他能夠聽話一些。
但是他們著實小看了張乙,儘管那魁星樓的段飛,有著化氣中期的修為,且一身刺殺術,更是已經登堂入室,但是不管他們想要,借段飛之手教訓教訓張乙,或者更甚者,想要借段飛的手,除掉張乙,他們卻盡都打錯了算盤。
段飛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張乙身前,且他方一出手,便想一劍刺穿張乙的咽喉,可是不巧的是,他尋錯了對手,如果他用此招去殺別人,縱然不能要了對方的性命,其必然也會賺去不少便宜,可是當他殺向張乙,且想要一招建功的時候,這個以為自己,就算是不能得手,但是也決然能夠全身而退的,魁星樓年輕一輩,數得上名的後起之秀,卻因為他選錯了對手,從而只好自己吞下這顆,連後悔都來不及的苦果。
段飛選擇與張乙近戰,這不亞於自尋死路。段飛手中的利劍,縱然是一柄上品法器,可是他想要穿透張乙的喉嚨,其純屬於一廂情願。看著段飛刺過來的那一劍,張乙好像是被嚇傻了似的,就當段飛露出猙獰的笑容,且關注著這一戰的人,流露出失望與後悔的表情的時候,等到那柄寒氣逼人的利劍的劍尖,距離張乙的咽喉,只有三寸之餘的一瞬間,剛纔好似被嚇傻的張乙,此刻卻突然動了起來。
別人先是不可置信的看見張乙,一巴抓住了那柄利劍,然後就當段飛面色聚變,且鬆開劍柄,打算遠離張乙的時候,那一刻,只聽張乙先是輕輕吐出了‘遲了’兩個字,然後他就在別人的驚呼聲中,在段飛的驚恐聲中,一拳砸在段飛的胸口,其後便把段飛轟飛了出去。
而後得勢不饒人的他,也不去理會,被他一拳轟飛的段飛,有多麼的狼狽,當別人看到,他猛然一踏,在把他腳下的地板,踩出好似蛛網似的裂紋的時候,便如同一隻離弦之箭,直追那胸口凹陷,且吐血不止哀嚎不斷的段飛而去。
張乙很快就追上了被轟飛的段飛,且在此期間,別人也因為,還沒有從這一變故之中緩過勁兒來,如此在他追擊段飛的時候,不管是哪一方的人,其都下意識的給他倆讓出了一條通道。
轟!轟!轟!
追上段飛的張乙,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想要多說的意思,在他追上段飛的那一刻,只見他先是,一把抓住了,段飛的左腳,而後緊接著,就像是甩破麻袋一樣,拎著已經悽慘無比的段飛,左右不停地,在地上來回摔打起來,他每摔一次,在那轟響聲中,別人就能聽到,不止一塊骨頭的斷裂聲,而等到他把已經變成了一隻血葫蘆,且好像一根死狗似的,出氣多於進氣的段飛丟在地上的瞬間,那一刻這間屋子之中,落針可聞。
他們都被張乙的兇悍給嚇到了,同樣也被段飛的慘狀給刺激到了,但是丟開段飛的張乙,卻好似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一樣,就當別人秉著呼吸,僵直的站在那裏,瞪著眼睛看著張乙和段飛的時候,此刻的張乙卻先是冷冷一笑,然後就在別人的驚呼聲中,用那把被段飛捨棄的利劍,貫穿了段飛的頭顱,把眼看著就要斷氣的段飛,狠狠的釘在了地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