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樂極生悲
歘!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動手了。
“滾開!”
動手後的那人,惹惱了在場的所有人,或許是因為他們,覺的他冒犯了他們,本來他們是想要自己先要動手的,此刻卻讓這人搶了先,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接受,如此就當那人衝向那張桌子的時候,鍾元在這一刻,卻先於別人,透過實際行動,告訴這人,認不清自我的人,將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本來他們之前的時候,是商量好的,但凡在這座丹樓之中,所找到的所有東西,都將會公平分配,但是經過接連的打擊,如今的他們,神經卻早就變的,是那麼的脆弱不堪,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足以引燃戰火。
這人此時突然衝向那張桌子的舉動,刺痛了他們的神經,所以便被他們,當成了此人壞了規矩,所以也就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之前的約定,之前的誓言,完全失去約束。先前商量好的,這次掃蕩丹樓,決然不允許,相互動手的情況出現的,因為這樣的約定,因為前六層樓的一無所獲,其實已經讓他們備受折磨,如此如今這人,突然這樣行事,或許不是這人想要獨吞,但是此刻的他們,也不願放過這個機會,打破牢籠,且用那人的鮮血,去破開誓言的約束。
“你們陰我?!”
鍾元方一出手,便沒有留手的意思,而別人也十分樂意,用這人的死亡,解除誓言的約束,所以本該出手阻止鍾元殺人的他們,除了防備著,有人乘著這個機會,奪走那三隻玉瓶,或者是提防著殺完人的鐘元,乾脆一鼓作氣,攜著勝利之威,把那三隻玉瓶佔爲己有的原因,此刻卻根本沒有一個人,在乎過人那人的死活。
如此看到這樣的情況後,那個本來小算盤打的啪啪響的傢伙,便瞬間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他之前的時候,是幻想著,利用誓言的約束,利用其他人之間的相互提防與牽制,好把那三隻玉瓶搞到手,現在卻看見,別人根本不僅沒有按照他所預想的去做,反而更是對那想要弄死他的鐘元,不僅不去阻擋,且更多的,卻是推波助瀾,那一刻在那人,獨自應對發了瘋似的鐘元的時候,也因為他看透了其他人的心思,那一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他,除了後悔不已的同時,更是恨死了所有的人。
但是對於他的恨意,別人好似沒有察覺一樣,殺他那個人,攻擊的力度,越來越強勁,圍觀的那些人,更是有不少人,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好像是想要把他們兩人一網打盡,又或者是時時刻刻的準備著,查漏補缺,只要他一旦漏出破綻,他們便會立馬補上去,弄死他這個敢於豪賭的傢伙。
看到這樣的情況,此人悲憤欲絕,但是同樣也因為知道,那些人絕對非殺自己不可,如此此時此刻,根本不願束手就擒的他,當然要竭盡所能的去反抗。
第一個動手的人,其實實力不錯,萬雷門的三大絕學之一,《神霄天雷》儼然,已經被他修煉到小成,之前與古藍拼命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他用到此法,可是等到此刻,在他看到別人,非要要取他性命不可的時候,他便再也沒有留手的意思。
秦玉良徹底爆發,其所爆發出來的出來的戰鬥力,不僅一巴掌,扇懵了那以為殺他,就好似探囊取物的鐘元,就連那些同樣,有些迫不及待讓他去死的其他人,也著實被他,此刻的戰鬥力,給嚇了一跳。
不過事到如今,自然再也沒有迴轉的地步,被打懵的鐘元,回過神來之後,自覺臉面上過不去的他,在收斂起了,對秦玉良的小覷之意之後,已經認真起來的他,根本不吝暴露,他的殺手鐗之一,《天魔噬魂咒》,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有機會的話,別人根本就不會,錯過把他和那秦玉良一起解決的機會。
兩個人都開始博命了,滾滾雷鳴,魔焰滔滔,糾纏著吞噬著,就如同秦玉良和鍾元一樣,除非有一人魂歸冥冥,便不會罷手,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更是打的愈來愈激烈,而其他人爲了避開這兩個發瘋的傢伙,以免被強行攪入這場廝殺,原本在那裏,等待恰當的時機出手的那些人,便不由的慢慢遠離了戰場。
“尓敢!”
可是當他們退後到一定的距離的時候,那原本殺的難分難捨的兩個傢伙,卻突然之間,在他們罷手的時候,更是同時撲向了那張擺放著三隻玉瓶的桌子,在那一刻,方纔退後的那些人,無一不是臉色驟變,且下一瞬間,隨著一聲爆喝響起,剛纔沒有動手的那些人,在此刻卻毫不猶豫的,攻擊起了秦玉良和鍾元。
此刻的他們,大概是十分想要,殺了這兩個,奸詐之徒,所以等他們出手的時候,看起來,便是沒有一個人,像是想要留手的樣子,各家的絕學,在那麼一刻,暴露不少,且好像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場戰鬥,每個人看起來,也盡都陷入了瘋狂。
被那麼多人猛攻,且每個人的樣子,看起來都是欲殺自己而後快的樣子,那剛纔演了一出雙簧的鐘、秦二人,此刻自然再也不能,不管不顧的去奪那三隻玉瓶,此刻只見他們,先是飛快的對視了一眼,而後也不見,面對那麼多人圍攻的他們,露出半分忌憚和恐懼之情,反而此刻,更是猖狂的一笑,大有把那正在圍攻他們的眾人,當成土雞瓦狗來對待的架勢下,更是毫不猶豫的與其他人對轟了起來。
這兩個傢伙,既然有膽暗中勾連,自然也是有底氣的,雖然圍攻他們的人,此刻極為兇猛,但是同樣兇悍至極的他們,卻也讓圍攻他們的人,一時之間,找不到拿下他們的機會。
鍾元和秦玉良,爲了頂住其他人的圍攻,其實此刻已經把那壓箱底的東西都給拿出來了,如此就這樣的情況來看,雖然他們此刻,暫時擋住了其他人的圍攻,但是如果說,關於他們雙方的廝殺,最終會以哪一方的勝出的結果而告終,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鍾元和秦玉良二人,最後必定會飲恨於此。
就這樣的情況,在場的人,沒人瞧不出來,鍾元與那秦玉良,此刻就如同那困獸一般,別看他們此刻,兇猛無比,其實一旦他們的法力,出現不足的情況,那麼也就離他們授首之時不遠了。
如此因為這樣的原因,雖然那些圍攻鍾元和秦玉良的人,個個都是那麼賣力,實際上,爲了為後來著想,卻也不見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人,把底牌全部抖出來,也不見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人,爲了殺死鍾元和秦玉良二人,好像忘記了,四周還有猛獸環顧,忘乎所以的,脫離了圍攻那二人的戰團,令自己陷入,等他們殺死鍾、秦二人之後,別人便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他的險境。
從最初的廝殺,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了兩刻鐘,此刻那之前,兇悍無比的鐘秦二人,漸漸的露出了疲態,縱然他們想要挽回,這對他們不利的局面,卻也有些不濟於是,不管是吞服丹藥,還是毫不猶豫的吞下,可以恢復法力的靈材,其都因為別人對他們的圍攻,根本沒有一絲想要鬆懈的意思,如此他們的所有的努力,其實就是徒勞。
到了此刻,戰事漸漸明瞭,如此一些人的臉上,便不由的露出洋溢的笑容,雖然此時此刻的戰鬥還未結束,但是此刻他們的心神,卻飄到了,戰後如何分潤戰利品之上了。
有一個詞,叫做樂極生悲,其實說的就是他們這些人,就當他們看到,鍾、秦二人漸露疲態的時候,便忽略了他們所處的處境,因此等到他們之中,突然反水的五人,去偷襲的他們的時候,便使的他們,連動用的絕招機會都沒有,就先於鍾、秦二人,把命留在了這裏。
“哈哈哈~”
屍仙教的陰無咎,魁星樓的段飛、龍雲書院的杜弘、萬寶齋的黃覺,以及天一閣的雲錚突然反水,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了流雲商會的殷宏,合歡門的孫敏劉風,真靈門的魚雄,如此儘管此刻,與他們相對的一方,比他們還多出一人,可是此時此刻他們之中的某些人,卻也因為奸計得逞,而難以遏制的放聲大笑起來。
這笑聲中,有他們算計別人,成功之後的得意,同樣也有,好像是不在把他們的對手放在眼裏的張輕蔑,也有因為看到,他們的對手,因為看到這一變故,而一時之間,好像有些接受不了的樣子的濃郁的嘲諷。
不過在下一瞬間,他們卻因為,他們的對手的舉動,再也笑不出來,且因為他們的對手,在回過神兒之後,還給他們的那一巴掌,真是太疼了,根本更是,讓他們之前的笑容,都僵在臉上,這讓此刻的他們,看起來像極了,一位心思莫測的泥匠,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纔會燒出的怪異泥相,這讓他們瞬間變的暴怒不止的同時,其實此時此刻的他們,更是突然發現,自己這一群自以為聰明的人,其實才是最為可笑的小丑,而變的暴怒無比。
道門的張乙、龐飛龍,萬鬼門的厲紅衣,巫族的黎殃,佛門的悟真,玄牝教的呂湘兒,碧遊宮的劉採婷,以及散修魯萬明,確實沒有想到,他們會暗中結盟,但是當看到他們,好像以為吃定了自己等人,且在帶著濃郁的譏諷之意,以及濃郁的幸災樂禍之情,像是看傻子,相似在看待待宰的羔羊似的,看著自己等人的時候,卻好似早就不知道合作多少回,彼此之間更是默契到了極點的,透過他們的舉動,一巴掌把那些傢伙,打懵在了那裏。
張乙、龐飛龍、悟真、呂湘兒、黎殃、魯萬明、劉採婷第一次配合行事,便是那麼的天衣無縫,他們這些人,突然出手,強行的把鍾元等人拉入戰局,而那看起來,好像是想要,等到鍾元他們露出破綻之後,完成必殺一擊的厲紅衣,卻在這個時候,操控著幾隻鬼物,飛速的把那三隻玉瓶,在鍾元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給奪了過來。
如此本以為,自己必勝無疑的鐘元等人,在面對這讓他們難以接受的釜底抽薪之舉的時候,又怎麼能夠保持鎮定?甚至此時此刻,都因為有些不能理解,那厲紅衣是如何做到,操控著鬼物偷走玉瓶,且張乙等人,又是如何做到,不給他們留下絲毫破綻的配合的情況,而一下子,楞在那裏,而後等他們回過神兒之後,羞惱成怒的他們,幾乎每一個人的臉龐,頓時漲的通紅,且下一刻因為他們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其臉上的表情,更是瞬間變的極為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