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遺府魅影(下)
陷入禁制之中的張乙,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什麼,當他被推入禁制之後,所面對的便好像是天傾般的壓力,如果不是他的肉身強度,已經不亞於上品法器,他陷入禁制之後的結局,必然會讓那個加害他的傢伙得償所願。
對於禁制張乙只是粗略涉及,此刻陷入禁制的他,除了粗暴的抵擋著,那好比天傾的壓力,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如此也因為這樣,頓時不由的讓張乙心生一種,悔不當初之感,在夢界之中,他所追求的,只有壓倒性的絕對實力,如果那時能夠分出些許心思,去琢磨禁制的話,此時此刻也不會,如此的狼狽和束手無策。
可是有錢難買早知道,如今就算悔死自己,也沒有多少用處,與其後悔的噬心,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破解眼前的禁制之上,能夠學到幾手布禁手段顧然所願,但是哪怕此刻的張乙“身陷囹圄”,卻依然沒有忘記,等他離開掙脫之後,去報那之前的一推之仇,說起報仇,只要有條件,他是絕對不願等到天明的。
而就當張乙與那些禁制較勁的時候,這座遺府之中,卻又多出了不少不速之客,他們的行徑,如同蝗蟲一樣,所過一地必叫寸草不存。
這些後來進入的傢伙,幾乎囊括了整個修仙界的勢力,不管仙魔佛鬼妖巫,一座上古遺府,有足夠的資格,可讓他們暫時放下成見,合力進入其中一探究竟,不過這些後來的人,卻沒有一個,當初和張乙同行的人,除了早就被還魂的古修士佔據肉體的玉面公子之外。
當時在張乙闖入光幕之時,外面的廝殺,根本沒有絲毫停下的跡象,但是等到各大勢力,打算一探這座遺府的那些人出現,這座遺府外面,卻根本再也看不見任何人的身影,且就連那被那位古修士,用來重生的借屍還魂陣,也都再也沒有絲毫存在的痕跡,甚至就連那所有殘屍,被吸乾了精血之後,變成了撒落一地的塵埃,也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於這座遺府,最初的時候,那些大勢力,根本就沒有絲毫,想要提攜後輩的心思,他們所想的便是,自己定要把這座遺府,給掘地三尺,不放過絲毫所見之物,可是當他們這麼去做的時候,卻發現不僅化神期強者,被這座遺府排斥在外,就連那些道胎期強者,想要踏入這座遺府,也根本沒有一絲可能,所以到了最後,便只能便宜,如今如同蝗蟲一樣,在這座遺府之中,四處收刮的後進之輩。
不過對於這樣的情況,張乙無緣知道,不然的話,哪怕最終還會踏入這座遺府,可是卻也必然會,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他可是親眼所見,有那麼幾位道胎期強者,闖入這座遺府的一幕的,而如今這座遺府,卻又把道胎期以及以上的強者,死死排斥之外,這如何不會讓他,對這座遺府生出極致的忌憚之意?
可惜啊,不管是遺府外面的痕跡,被一抹而空,還是那道胎期以上的修士,便被排斥之外,苦於所面對的禁制,是那般難纏的張乙,根本無從知道,甚至他都不曉得,如今的這座遺府,因為那些後來者的加入,早就變的異常混亂。
且他更不會知道,與別人結伴而行的,那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玉面公子,雖然看似把心思放在了,如何能夠奪取更多的遺寶之上,其實際上,此人根本就是在無時不刻的關注著他。
此人在避開他人的視眼的時候,每一次看向張乙被困的方向,其眼底都會浮現出,殘忍且陰毒的獰笑,此人縱然不是那位古修,但是那位古修所擁有的,包括其所擁有的實力在內,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必定會被其全部繼承。
如此早已把這座遺府看成是自己的禁臠的他,又如何會允許,別人沾染半分?此時此刻他沒有對任何人出手,只不過是爲了,借這些人的手,把所有的東西給集中起來,而對於張乙則不同,雖然他能夠感知的到,張乙決然不是,他的原身所等待的繼承者,可是對於張乙,他那位留下這遺府的原身,卻絕對不會為難,想要從這座遺府之中,得到一些什麼的張乙。
如此不願留著張乙這一變數的他,縱然因為原身的意志不可違逆,不能在遺府之內,殺死任何人,但是把張乙一把推入了“禁樓”,卻絕對算不上違逆了原身的安排,畢竟如果張乙能夠獲取“禁樓”的全部傳承,卻也算是的上,得到了這座遺府之中,最頂級的傳承的一種,那麼他那看似想要害死張乙的行徑,便被他原身的意志,預設為不算違規。
其實重生的古修,把張乙推進“禁樓”,也不僅僅是想要害死張乙,而是儘管他不知道,張乙有何特殊之處,偏偏讓等到傳承者到來,否者絕對不會,下賜的原身意志,一下子變的那麼大方,儘管其不會把張乙當成傳承者來對待,可是就這座遺府之內的一切,只要張乙能夠拿的走,卻也不會降罪,有這奇怪的一幕,頓時便讓這位重生的古修,對張乙上了心,其把張乙推進“禁樓”,其實更是因為他的貪婪,雖然張乙身上的情況不明,可是越是這樣,他便越想把其佔爲己有。
其實他已經盯上張乙很久了,遺府之外那麼多人,全都變成了令他重生的糧食,偏偏張乙能夠,無視借屍還魂陣的影響,成功進入遺府,這便讓張乙有足夠的資格,被他給惦記上,而等到張乙進入遺府之後,偏偏又無懼“怨”的奪舍,且更是完全可以無視,就算道胎期也不願沾染的“怨念重重”,這一樁樁一件件,足以證明,張乙的身上絕對有著天大的秘密,如此重生的古修,又怎麼會放過,奪走本屬於張乙的一切的機會?
這位重生的古修,其實就是那位古修,生前的貪念和因為不甘心死去而生出的怨念的結合體,如果不是那位古修,所留下的意志不容更改,其實這一位浦一現世,便意味著玄黃的劫數,從此拉開了帷幕。
而也因為這樣的原因,這位重生的古修,想要擺脫原身的束縛,掙脫枷鎖,所以纔會打起了把這座遺府,佔爲己有的主意,他雖然不能動手殺人,可是這座遺府之內,放眼望去,皆是他可借用的刀,只要心有貪念,但凡進入遺府的人,每一個都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
至於說想要奪取本屬於張乙的東西,這根本就不在他的原有謀劃之中,不過對於張乙的到來,他卻是不僅不惱,反而狂喜若狂,他都看不透的怪異,必定非凡,如此因為張乙的出現,自然更是讓他的野心,膨脹到了極點,其因為張乙的出現,卻連原本只敢想想的東西,都有了足夠的信心,讓其變成現實。
關於這位重生古修,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謀劃,大概只有他本人才能知曉,而如今更是,認為自己的崛起,必定無人可當的他,雖然行事還算剋制,但是隨著一件件遺寶,重見天日,隨著一件件奇珍,被別人奪取,這位重生的古修,漸漸的有了忍不住想要動手的跡象,雖然他心裏知道,這些被別人奪走的東西,不過是暫時由別人帶他掌管,可是本就代表著“邪祟”的他,偏偏無能力,在讓他自己多有點耐性。
在他心中,那些東西都是他的,根本容不得別人得到一絲一毫,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其更是慢慢的生出了,他的東西,決然不允許他人,觸碰一下的心思,且這樣的念頭,剛一出現,便像那暴雨之後的野草一樣,瘋狂的暴長了起來。
如此就因為這樣,這位玉面公子,雖然現如今依然與別人有說有笑,但是其眼眸之中,閃爍著瘋狂,卻時時刻刻的彰顯著,或許下一瞬間,等到其耗盡了最後一點耐性的時候,便意味著,刀兵再起的時刻即刻降臨。
到了那一刻,沒有任何人,可以避開這場災難,因為這位重生的古修,從限制道胎期以上的修士進入這座遺府的那一刻起,便改變了他原身的佈置,那時他所做的,可不僅是限制道胎期,以及道胎期以上的修士進入遺府,其實他更是收緊了離開遺府的口子,或許到了最後,不能讓進入遺府的修士死絕,但是他卻能夠做到,最少留下九成的修士,讓其變成他崛起的肥料。
甚至因為發現張乙的不凡的原因,更是讓這位重生的古修,連最先進入遺府,且直接被傳送到,最核心的傳承之地的道胎期強者,也都不放在心上,他吞噬了那麼多修士,如今已有化氣後期的實力,在他想來,等他把如今進入遺府的這些修士,吞掉之後,其必然能夠衝破瓶頸,邁入道胎期,到了那時,就算那幾位道胎期的修士,得到了原身留下的傳承,他也不會畏懼半分,甚至就此刻的他,都開始幻想著,等到把那幾位道胎期修士吞掉之後,自己的實力,究竟會到了哪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