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遺府魅影(上)
張乙消失在了那道光幕之後,外面的殺戮雖然還在繼續著,可是如今的他,根本再也沒有時間顧的上那麼多了,進入遺府的張乙,沒有看到那幾位大佬的身影,這也杜絕了,他被人強逼著,去做探路石的可能,但是此刻的他,卻因為眼前的重重魅影,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雖然現在所遇到的這些東西,並沒有多麼強大,但是這些似鬼非鬼的東西,在他剛剛遇見之後,便不由的心生萬分警惕之意,這些東西的實力縱然羸弱,可是張乙他卻是沒有忘記,剛剛進入這裏之後,差點被這些,無孔不入的傢伙,奪了皮囊的危險。
這些似鬼非鬼的東西,起碼就張乙現在所遇到的,其實並沒有多少手段,只要不被它們迷惑,只要不懼這些東西,來與本人爭奪軀體,其卻再也不能,給張乙帶來多少麻煩,且就這些傢伙,所弄出來的陣陣鬼音,張乙也不過是冷冷一笑,對於這對他,造不成半點傷害的鬼音,被他忽略的同時,他便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以防,更強的存在突然出現,打自家一個措手不及之上。
“這難道是一方小世界?”穿行在重重魅影之中,很快張乙便被自己的推斷嚇了一跳,且下一瞬間更是,因為自己的猜測,而變的異彩連連。
張乙打量著他現在所在的這座大殿,心裏不由的暗想著:“如果真如自己猜測一般,這裏真是一方小世界,那麼這一次,自己可就發達了,不說是否能夠,收取一兩件異寶,一旦找到藥園所在,那麼其好處,簡直難以想要啊!”
想到這裏,就以張乙的心機,也不由的感到一片火熱,不過僅僅那麼一剎那,其臉上的笑容,卻又瞬間一散而空,不是因為他,在爲了他或許可能得到寶藥,不曉得該如何處理而發愁,而是他因為他不能自欺欺人的忘記,他本人的處境。
就這座遺府之中,先不說這位已經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古修士,到如今還不願安生,不曉得未來,會掀起怎樣的風浪,僅僅因為之前,進入這座遺府,現在卻又不見蹤影的那幾位,對張乙而言,卻猶如那把他壓的,連氣都喘不過來的大山。如果想要把那,或許還存在的寶藥佔爲己有,張乙有種預感,如果自己沒有辦法應付那幾位,不要說賺一個鍋滿瓢盆了,自己更有九成九的可能,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且此刻的張乙,根本也不會,愚蠢到了,認為除了他們幾人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這座遺府,如此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明擺在這裏,此刻他的要是,還能笑得出來,那他還能夠活到現在,絕對是老天爺瞎了眼!
不過就算這樣,卻也不能讓張乙把自己逼入絕望的牆角,明擺在那裏的一樁樁一件件,縱然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壓力,可是張乙卻做不到坐以待斃,他所想到的那些,縱然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壓力,但是這並不妨礙張乙,去盤謀著渾水摸魚,就他想到的那些,或許樁樁件件都是致命的威脅,可在他看來,如果要是利用好他人之間的矛盾,火中取栗卻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
空蕩蕩的大殿,除了張乙走過處,傳來的噠噠腳步聲,再有的便是,那重重魅影,不知疲倦的發出幽幽鬼音,氣氛有些壓抑,可是這並不能給張乙,造成多大的影響,既然是來尋寶的,就算這鬼地方,很是令他不喜,但是這並不足以,使減弱他的絲毫熱情。
此刻的張乙,又好似變成了那,連一顆米粒,都不願捨棄的地主老財,縱然他的境界,還不達不到,鵪鶉嗉裡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精油的程度,可是如有可能,張乙卻不願意,放棄任何一件,能夠拿走的東西,至於所得之物,是否有價值,張乙此刻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考慮。
“還真是窮的可以啊!”在這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張乙就差掘地三尺的收颳了,可是最後的收穫,卻並不怎麼讓滿意,兩盞青銅燈,一尊陶鼎!這也難怪讓他難以遏制的,對這位古修士,生出濃郁的鄙夷之情,且如果不是不想揹負那,禍福難料的因果,張乙差點都把那裏,供奉著的牌位給全部盡收囊中。
帶著濃郁的不甘心,嘴裏不曉得,嘀咕著什麼的張乙,經過幾番掙扎之後,好不容易等到理智佔據了上風,他便毫不猶豫的走出了這座,貧瘠且詭異的大殿,不過他卻不知道,等他跨過離開大殿的大門的那一刻,在那麼一瞬間,原本那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卻突然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且縱然這道身影,明明模糊的連男女都區別不出來,可是如果有人在場的話,卻一定能夠發現,這道突然現身的身影,絕對在笑,看著張乙離去的背影,詭異的發笑。
“瓊華宮!?瓊英薈萃?窮的連根毛都沒有,就敢叫瓊華宮?......佩服!”
走出大殿,張乙好似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頭望去,等到其看到那座空蕩蕩的大殿外懸掛著的那塊,大匾上的三個鎏金篆字之後,其眼角不由的抽搐了幾下,此刻的他,要不是沒有利慾薰心,其或許會忍不住,把這塊看著賣相不錯的大匾給摘下來。
不過縱然此刻的他,沒有這麼做,但是其依舊怨念重重,而後等他孩子氣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座相當於讓他白來一趟的大殿之後,纔不甘心的轉身離去。
“那幾位應當是往最深處去了,這樣也好,省的你們妨礙我的好事!”走下白玉臺階,張乙定定的站在“瓊華宮”門前,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又嘿然發笑,且下一瞬間,還不等他的話音完全消散,其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衝向了離他最近的,另一座殿堂。
“禁樓?與禁制有關嗎?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去參悟這些,不過就此放棄的話,卻也有揹我的原則,過寶地怎能空手而去?先去瞧瞧看,如要真的破不開的話,再謀其他!”
沒花費多少時間,張乙便來到了,之前所望見的那座閣樓,起初的時候,他還期望這是,那位古修士的煉丹之地呢,等到看到那塊匾額上面,大大的寫著”禁樓“二字之後,那原本笑吟吟的臉龐,當時便拉的像張驢臉。
此刻的張乙,是有著就此放任不管,繼續前行的念頭的,但是在那麼一剎那,他又改變了主意,禁制一道,博大精深,且禁制一道,如果修習到一定的程度的話,其也有著毀天滅地之威,既然這樣,張乙又怎麼會,就此輕易的放過它?
就張乙想來,哪怕這座“禁樓”之中,沒有令人動容的傳承,可是如要能夠尋到幾種,佈置上古的禁制的法門,哪怕這座遺府之中,再也沒有其他收穫,卻也不枉他進來一趟,又因為他有夢仙世界,張乙相信自己,或許用不了多久,禁制一道將會成為自己的,又一種殺手鐗,如此原本躊躇不前的他,此刻倒是生出幾分迫不及待。
“這麼容易?不會是幻覺吧?”下定決心之後的張乙,便小心翼翼的來到的“禁樓”樓下,而後就在他打算先試探一下深淺的時候,卻有令他感到極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本來他還以為這座“禁樓”,必然禁制重重,自己要想要踏足其中,必然要費一番辛苦,可是等他試探著去做的時候,卻發現事實與他所想的,根本存在著,令他感到難以置信的詫異。
這一刻的張乙,就好似那打了一萬年的光棍的老男人一樣,以為女人是天下最為恐怖和難以接近的物種,可是當他幾乎傾盡全力去做,想要有所突破的時候,卻發現那令自己感到無比恐怖的物種,卻與自己所想的,有著天大的詫異。
其不僅沒有他所想的那麼恐怖,也沒有他所想的那麼難以接近,反而等到他傾盡全力去接近女人的時候,其所需要的力道,根本連他所使出的萬分之一都不及,便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理說本該是他狂飲相慶的時候,但是因為得來的太過於容易,偏偏又讓他生出了不敢相信之情,以為這是假象,以為這是那個女人,爲了進一步,把他連皮帶骨吞下去的陰謀,這一瞬間,張乙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兒進退兩難。
不過僅僅在那麼一剎那,這樣的心思,便被全部清理出去,在他看來,既然人家已經叉開腿等著自己了,那麼自己又怎麼能夠,畏畏縮縮不敢向前?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縱然前路危機重重,卻也沒有後退的理由,大不了自己多長個心眼兒便是。
前進一步,再前進一步,所想的可能會有的危險,好似並不存在,不過此刻的張乙,卻依然沒有掉以輕心,他依舊保持著足夠的謹慎,他曉得老獵人的陷阱,為什麼總能捕到獵物,其不過是給的甜頭夠足罷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如今的張乙已經消失在了“禁樓”的樓門口,不過縱然他已經走進了“禁樓”,且到了現在,依然還未遇到一絲不妥之處,可是他依舊沒有,被眼前的一切給迷惑,此刻的他,比最初的試探的時候還要小心,且儘管過了這麼久,雖然沒有遇見絲毫危險,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偏偏生出了一種,令他汗毛炸立的不祥之感,其是那麼的濃郁,甚至都超過了,他對自己這疑心病,所生出的強烈不滿之意的數倍之多。
不過此刻的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回頭的,但是就在他重新下定決心的那一刻,等他剛剛再向前邁進一步的一剎那,意外突然乍生,那一刻張乙只覺自己,被別人狠狠的退了一把,連究竟是何方神聖暗害他,都沒有時間去瞧,便一頭栽進了一道,在他看來本該不存在的禁制之中。
變故突生,那空曠的殿堂裡,便再也看不到張乙的身影,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那本該空蕩蕩的大殿,卻突然傳來的那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陰惻惻的笑聲,其更是壓過了,張乙消失不見時,留在這大殿之中的那一聲,怒火爆燃的呼喊,其也因為,這座大殿此刻依舊,是那麼空蕩蕩的,不覺間便憑空給這座大殿,添了幾分恐怖和詭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