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一人攪動天下勢
“道友留步!”丁寧似笑非笑的看著,從雞鳴山竄出來的張乙說道。
“不曾想,殺戮來的這般快!”看到丁寧之後,張乙只是稍微的嘆了口氣,便說道:“多說無益,動手吧!”張乙可不認為,眼前這人是來邀請自己品茗的,且根本不想浪費一點時間的他,自然更是不願,與這人虛與委蛇。
“......”張乙如此直接,丁寧先是怔了一下,然後也不再多言,他今天到此,本就是爲了取走張乙的項上人頭的,如今看到張乙如此痛快,便索性把其他的心思也拋到一旁,張乙能夠活著離開雞鳴山,本就彰顯著,他的實力夠強勁,但是他丁寧,卻不會因此而忌憚張乙,方圓萬里年輕一輩之中,他與人對戰從未有過敗績,在他看來就算張乙手段了得,卻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對手。
“那...道友小心了!”話音剛落,丁寧便提劍殺向張乙,他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有還有太多,如今讓他獨自遇見張乙,自然不願錯過這個天賜良機。
“去!”張乙纔沒有功夫去管丁寧怎麼想,在這人出手之後,他便直接祭出了飛鐮。
“不好!”丁寧晉級化氣期,也沒有多長的時間,但他對飛劍的操縱,卻頗為熟練,這也是他的信心來源之處,但是他沒有想到,張乙御器殺敵之術,遠遠在他之上,他憑藉一把飛劍,幾乎敗盡了方圓萬里的青年才俊,可是當飛鐮斬向他的時候,他卻有種自己擋不下此招的感覺,那一瞬間,丁寧的臉色劇變,那一刻他根本顧不上,御劍殺敵,而是全身心的放在了,如何防禦之上。
“你不能殺......”可是從他對張乙出手的那一刻,他的下場便早已註定,張乙祭出的飛鐮,就丁寧而言,本來就難以抵擋,而再加上,這一路上,飛鐮早就飲飽了仇人血,自身便不由的帶出了幾分奪人心魄的兇悍氣息,那丁寧看都飛鐮斬來,本想回防的他,因為那一刻被飛鐮上的煞氣奪了心智,等他在清醒過來的時候,飛鐮距離他的咽喉,也僅僅只有一指間距,那一瞬間丁寧駭的亡魂大冒,那一刻他根本在難保持原本的傲嬌,幾乎嚇破膽的他,因為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便想要說些什麼,以此來震懾張乙,不對他下狠手。
“呵~原來不過一鼠輩!我不能殺你嗎?但凡向張某人伸手的人,沒有一人是張某人殺不得的,你自然更不會例外!”張乙哪裏想去聽那丁寧的聒噪?當丁寧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見血芒一閃,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便沖天而起,至於張乙?卻連多看那丁寧一眼也沒有,在其清冷的話音響起的同時,張乙已經利落至極的收拾完了他的戰利品,然後任由那具殘屍丟在那裏,確定了一下方向,就在次踏上歸程。
按照地圖來看,出了雞鳴山,便算是離開了劍南郡,如今在往東北挺進千餘里,便到了山南郡的益州城,到了這裏便算是闖過了一多半的歸程,不過張乙也知道,接下來的路,並不怎麼好走,過了雞鳴山,便算是進入中原腹地,這裏纔是世家的天下,同樣更有大小不一的修仙門派不勝凡舉,仙門重視傳承,世家除了傳承之外,他們更重視,有朝一日可以擺脫上宗的束縛,如此而言,便意味著當張乙走出雞鳴山的那一刻,便不能在存半分僥倖。
世家爲了有一天,可以與上宗分庭抗禮,幾乎耗盡心血,如今張乙的出現,便意味著那些的世家的機會來了,再加上道門的放縱,他們定然更是肆無忌憚,比起那些偷摸潛入中原的妖修、巫修以及海外修士等等,這些世家行事,決然會無所不用其極。
天下世家能數上名的,有李唐皇室,有不久前張乙剛剛接觸過的劍南唐家,再有就是東京王家,漠北鍾家,大名府蕭家,河北孔家,河東孟家,廣南封家,隴右胡家,江南殷家,山南馬家,當然還有一些比這些世家,稍微勢弱的一些家族,以及一些修仙門派,他們都不會放過這一可能使他們的勢力,誕生準聖甚至聖人的機會。
而其中接下來,張乙一定會接觸到的,必定是那山南馬家,東京王家還有那河東孟家,不過就算這樣,張乙也從未想過回頭,這是他的劫,避是避不開的,如此大概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當張乙離開雞鳴山的那一刻,整個人更是變的格外的鬥志昂揚。
......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能夠完好無損的橫穿雞鳴山?”
比起那些跟在張乙身後的,被他利用雞鳴山之中的天然陣法,殺怕的追兵,早就守候在中原之地,等著張乙大駕光臨的那些傢伙,卻因為看到張乙,根本就不是他們所想的,就算不是油盡燈枯,那也定然不會是現在這樣,不僅法力充實,而且好像修為更有精進的苗頭,所以還未動手之前,便駭然陣陣。
“豎子不足與謀!”
不過僅僅那麼一剎那,他們便臉色變的更極為難看,事到如今張乙的身後不見一名追兵,就算他們不知道,在張乙那一次藉助八卦陣坑殺成百上千人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但是也決然能夠想到,定然是張乙動用了什麼了不起的手段,才導致這樣的局面出現,可是對於此,那些人,卻沒有透漏絲毫的訊息過來,這如何不能讓這些,已經等候張乙多時的傢伙,恨的咬牙切齒?
且因為想到了,自己先前派遣的那些人,已經好久沒有傳遞訊息回來,便不難想到其必然已經遭遇了不測,如此他們的臉色的難看程度,不由的又加重了許多。張乙雖然兇悍,但是他一人,絕不可能殺盡所有的人,而至今為止,卻沒有得到一絲從雞鳴山那邊傳來的訊息,必然是有人動了手腳,不想讓他們知道本該知道的訊息。
也因為這樣,雖然他們勢大,可是一時之間,卻沒有哪個人,敢上前一試張乙的手段,好讓那些同道作為參考,而他們這些地頭蛇不動手,那些偷偷摸摸潛入中原的傢伙,當然不會去做什麼出頭鳥,從而也就導致了,自從張乙殺了那丁寧之後,幾乎再也沒有怎麼動手,就在那些人的注視下,如入無人之境似的,走進了益州城。
......
“說說吧!”馬家年輕一輩的領頭人馬超神色莫名的掃了一眼,好似沒有察覺,群雄環顧的,繼續按著既定的路線急行的張乙,而後毫無感情的說道。
“我們馬家決然不能做別人的踏腳石!”
“十六弟說的不錯!”
“那麼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離去?”
“或可驅使他人去稱量稱量這位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分量?”
“呵呵~十二哥說的不錯,但是我們又該怎樣說服那些人?先前的那些人......”
“閉嘴!”
“是小弟失言了,還請大哥責罰!”
“......”
張乙自從踏入山南郡,便如同走進無人之境一樣,這簡直好比直接,抽在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那些人的臉上,不僅疼的入骨,而且更是羞愧的有些無地自容,不過對於這樣的局面,卻因為他們忌憚,張乙那不為人所知的手段,以及不願讓別人坐收漁利,所以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什麼辦法,把張乙怎麼樣。
此刻那些世家之人,如同那馬超一樣,把族中弟子聚集起來,想要商量出一個好的策略,但是如同那馬家一樣,到最終卻也商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對於這樣的結果,不僅讓他們感到憋屈,且更是因為想到了,族中長輩因為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便會給自己打上一個無能的標籤,這簡直讓那些世家的青年才俊,無一不是煩躁到了極點,且就他們這些人之中,尤其屬那馬超的情況最為糟糕,因此就算這人城府極深,卻也有種想要吐血三升的感覺。
而比起這些世家子弟,那些小宗小派,還有那些偷偷摸摸潛入中原的傢伙,雖然同樣憋屈的不行,也著急的不行,可是就他們這些人,卻更想看那些世家弟子笑話,他們知道終究會有人,忍不住動手,如此與其去做馬前卒,倒不如先看看熱鬧,然後視情況,決定如何行事。
同樣雖然他們心中這麼想,但是就連他們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裏卻不由的想到,別看他們如今人多勢眾,這一次不一定,能夠把張乙拿下,人多勢眾是他們的優勢,但是人多卻也有著,難以忽視的缺陷,都說人心如鬼,都說三人成虎,如今有這麼多人,垂涎那塊肥肉,或許最後的結果,因為彼此之間的忌憚與糾纏,便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塊肥肉從他們的眼前飛走。
而張乙不會去管,別人怎麼想,別人既然不出手,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加速趕路,同樣他們這些人,根本也不知道,他們身後的長輩,看到如今的局面,其實臉色並不比他們好看多少。
這一次道門所做的決定,誰人都能看的出來其目地是什麼,且在結合著,道門近幾年的一系列動作,更不難想到,或許這一次根本就是他們,能夠如此明目張膽的,最後一次來找張乙的麻煩的機會,當然這也要把,某些勢力爲了所謂的傳承,不惜與道門開戰除外,因此就這老傢伙們,其實如今無一不想自己親自上場,無一不想一腳踹死,那些被他看好的,但是這時卻顯得這般無能的後輩。
但是不管是張乙,還是那些守而不出手的傢伙,還是那些想要把張乙佔爲己有的大佬,他們都清楚,現在的這種局面,一定不會維持過長的時間,不管結局如何,張乙必然還會與那些人有一場惡戰,此刻的安寧,只不過是接下來的狂風驟雨的前兆。
如此其實不管是誰,不管他們此刻的心情如何,卻無一不是,對於即將發生的事,充滿了濃濃的期待與好奇,甚至就連張乙也毫不例外,畢竟殺性已被激起,豈能是說收就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