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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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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暴雨來臨的前奏

    “一萬五千兩...還真捨得啊!嘿嘿……別人怕你黑風我可不怕,被我的小寶貝兒記住了氣息,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一萬五千兩的賞金是我的誰也搶走,呵呵……”靈縣城東二十里處,一座只有幾百丈高的小山上,有一座只有一名廟祝的駐守的山神廟。這位廟祝,在別人的認知裡,總是笑眯眯一臉和善的樣子,好像對誰都那麼熱情,不論是前來上香的祈福的,還是砍柴的或者打獵的,或者前來歇腳避雨躲風寒的態度都一樣,如此,每當每個人談起他時,沒有一個不把他當成一位得道高人。只有得道高人,纔會總是那麼祥和!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他們心目中的得道高人的真實身份,不然這座小山方圓幾十裡甚至更廣的範圍之內,一定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踏入半步。

    這位廟祝,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五毒老人,就他別說在靈縣了,就算蘊州甚至河東道的江湖中,沒聽說過他的名聲的人也少有。就算那些普通人家,如果哪個小兒夜間醒來,哭啼不止,但凡說一句“五毒老人來了”,那肯定立馬雲收雨駐,且無比乖巧的鑽進被窩,連一聲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

    他不僅神出鬼沒,而且一身毒功更早已出神入化,傳言中,真正見過他的真實面目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夠逃出他的魔掌,好在這人從不濫殺無辜且但凡招惹他的人,其就算不能斬草除根,卻也會讓其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也導致了自從他出名之後,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在世界的原因。其不僅手段了得,心機更是深不可測!

    而如今就這位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正盤膝坐在那面相威嚴的山神像下面,笑呵呵的逗弄著,纏繞在他的手臂上的一條一尺多長,全身黝黑的昂著頭不斷吐著芯子,且嘶嘶鳴叫的小蛇,其眼神很是慈祥,就像誰家的爺爺,在哄他的寶貝孫子一般。這條蛇就是他所說的小寶貝兒,就這條蛇但凡被它咬一口,就算那些武功突破先天的武道宗師,也只能含恨而亡。

    現在,如此可怕的人盯上了黑風,那一夜僥倖逃脫的他,恐怕已經在閻王爺那裏排上了號。這人對的起他的名聲,就連要去殺人都能如此平靜,不怪乎別人那麼怕他。

    “各位兄弟,盯上這筆買賣的人肯定不止咱們一家,而黑風又不是泛泛之輩,所以,我決定了咱們這一次退而求其次,不去管那黑風的死活,咱們只找那些鍋蓋山的小嘍囉,一顆人頭一百兩,這根本就是張家端著銀子往咱家送呀!如此,與其和那些盯著黑風的傢伙糾纏爭奪,我想還是悶聲發大財的更適合我們,黑風的人頭雖值錢,但是,其哪有這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賺個鍋滿瓢盆的買賣划算?都去準備吧,半個時辰之後出發!”

    靈縣縣城西城白狼幫敬神堂內,魁首白狼把所有的骨幹召集在一起,就關於張家發出去的懸賞榜,商量著作何打算,可是,究竟該如何行動到了這時依然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因此,實在有些不耐煩的白狼,立即大手一揮,統一思想,為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定下了路線。斬下黑風的人頭所得賞金,固然讓人眼饞,但是,如果能夠一人不折的賺取一筆豐厚的錢財,他覺的天下就沒有什麼比這更便宜的買賣。

    關於這件事,白狼不發話也就算了,如今他發了話,白狼幫的幫眾,不管之前持有什麼意見,這一刻,卻是沒有一個不去擁護他們的魁首,因為白狼對白狼幫有著絕對的控制力,但凡白狼幫的人就沒有一個,想過哪一天把白狼趕下去,他來繼承這魁首之位。

    關於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一個傳說。

    這白狼原來不叫白狼,十幾年前,有一次他被仇家追殺逃進二狼山,在絕望之際遇見一匹白狼,其不僅替他滅了追兵而且還成了他的守護神,同時也因為有那匹白狼的幫助,讓回到靈縣的他硬生生的闖出一片天地。

    開始搶地盤的時候,本來別人的蛋糕,一下子被他咬走一塊,哪個人能夠願意、甘心?來找他的麻煩也是必然,可是,就在那與他有直接利益衝突的鐵劍盟,商量著第二天與白狼幫一決勝負的時候,那天晚上巨劍盟上下幾百口人,一夜之間都死於非命。所有的人,不是被咬斷了喉嚨,就是被撕成兩半,如此,血腥的場面就算那些江湖人,都覺的頭皮發麻,而官府更是震怒異常。

    對於此,他們想要找到真相,而就在這個時候,好巧的不知道從來誰那裏傳出了一條訊息,說那些人是因為惡了白狼幫,受到了狼神的懲罰。且這件事兒越傳越邪乎,而關於這一切,白狼幫沒有承認,也沒有澄清什麼,如此,就這種兩楞莫可的情況,便導致那些江湖人以及官府,就算想對白狼幫做些什麼,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些人確實是被狼咬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們怕死,他們更怕不明所以的未知帶來的恐怖。所以再三衡量,他們還是沒有大張旗鼓的去找那所謂的真相,如此因為他們這般選擇,也為白狼幫有狼神守護一事,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從而讓這個訊息,以極短的時間席捲了整個靈縣,甚至都傳遍了蘊州。

    在之後隨著名聲越大,便吸引了一些自認為手段了得的人,前來想要看看這團迷霧之下,究竟隱藏著什麼貓膩,可是,來的人但凡踏入白狼幫地界,就像陷入泥潭一樣,從此便銷聲匿跡,在也沒有一點訊息傳出來。如此,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時間久了,這白狼幫也就成了如同禁忌一般的存在。別人對他好奇,對它也畏懼異常。

    不過,白狼本人卻是沒有去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就像一個沒有半點野心的人一樣,只是安心的守著他那一畝三分地,為人也是低調到了極點。因此多年下來,卻也導致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破裂的脆弱不堪的平衡下,使白狼幫和靈縣維持著所謂的和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也算相安無事。但是在靈縣,白狼幫是人們心目中,不願意招惹的存在之一,卻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也因為這種原因,這神秘的白狼,在白狼幫內自然也是一言九鼎。那些幫眾儘管沒有見過,有狼與他們魁首接觸,可是就憑那些傳言和那些沒有證據證明,卻真實存在的事實,也足以讓他們不敢去質疑白狼的任何決定。

    而今天,那鍋蓋山的馬匪,被這個神秘莫測的幫派盯上了,其恐怕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斬草除根。

    “……”

    而關於這件事,那裏只有他們兩家盯著?因此,張家的懸賞榜發出去之後,原來,那一般情況下,誰也不願意招惹的鍋蓋山馬匪,在具有濃郁魔力的鉅額賞金的推動下,這一次成爲了眾矢之的。以前的時候,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匪,如今他們在別人眼裏,卻成了行走的雪花銀。

    關於這一切,別人也能夠看出張家的計策,張家這一決定,對鍋蓋山的馬匪而言根本就是絕戶計,可是銀子不是假的,如此那些心動的人,且已經準備動手的人,自然也心甘情願的去做張家手裏的那把殺人刀,各取所需而已!

    ……

    “這位兄臺,我勸你收回你先前說的話,不然我很不高興!我不高興你的下場……會很慘!”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真是狗膽包天,敢在這裏質疑皇權?你知道不知道就你說的那些話,不僅會害死你還會害死你的家人!”

    “和他廢什麼話?敢在這裏妖言惑眾,他...死不足惜!”

    “你們忍的了,本少爺忍不了,他算個什麼東西,就敢在這裏敗壞官家名聲,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拿下他!如有不從格殺勿論,還有那些人也一起拿下,既然和他在一起,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了事!”

    “……”

    “慢著!這位兄臺,我雖然不知你為什麼會那麼說話,可是我想一定有著什麼原因。因此爲了不必引起沒必要的誤會,你不防和小妹說一說,說不定小妹能幫上什麼忙,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靈縣,那些爲了張家的懸賞的勢力,正在擦拳磨掌謀劃著,如何收拾鍋蓋山的馬匪的時候,在“福園”那一場因為刀疤臉的話引發的對峙,也到了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兵戎相見的地步。

    那些身份不凡的公子小姐身邊的護衛自動請命,揚言要拿下刀疤臉以及與他同桌的那些人,且等著他們的主子,一聲下令就殺將過去的時候,那些早就忍無可忍的公子小姐在那麼一刻,便下達了動手的命令。刀疤臉的話,讓好幾個傢伙怒不可遏,他們或許是爲了掩蓋刀疤臉掀開的朝廷暗瘡,或者是爲了維護所謂的尊嚴,又或者是他們真的被冤枉了。

    反正在那麼一瞬間,殺氣騰騰的他們,對於對刀疤臉的等人是真的動了殺心。不過,這時這些人裡面其中一名女子,卻是制止了他們的行為,她的身份好像挺特殊,所以那些想要立即動手的公子小姐,給了她很大的面子讓她大說一通。不知道她是真的心地善良,還是她是一個心機婊,但是就她說的話,其中的火藥味確實要比其他人淡了很多。

    “呵呵……哈哈……拿下我?殺我?你們也就這點兒本事了!還真是到了連說句真話都不敢聽的地步了嗎?真令人噁心!不過……想殺我的人多了,但是不包括你們這幾個垃圾。別的我不敢保證,我唯一敢保證的是,只要你們敢對我出手,今天你們這些垃圾,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這裏。你們信嗎?如果不信...大可以試試!”

    對於那四人的威脅,或者那女子的善意或者詭計,以及其中兩人,縱然沒有說話而選擇的怒目而視,刀疤臉卻像是遇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話一樣。在那些人叫囂著要動手的時候,他卻是在無視那女子的同時,更是以比那些人更囂張的方式,告訴了他們他的態度。

    那一刻,“福園”裡的溫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好幾成,在場的人幾乎所有人,頓時因為刀疤臉的狂言,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而滋生了一種被兇獸盯上的感覺,雞皮疙瘩更是瞬間個個爆起。

    那些公子小姐以及他們的護衛臉色駭然的同時,也是個個如臨大敵,那名女主子在聽到他的選擇後,其眼中的神情也變的灰暗了很多。那些以爲了解刀疤臉的人嚇傻了,他們覺的自己太幼稚了,幼稚的沒想到敢如此猖狂的人,本身就擁有或許令人絕望的實力或者身份。那位員外,因為想到了自己方纔對待刀疤臉的態度,變的臉色煞白一片如同大難臨頭。“福園”的普通人,更是一個個的如同感受到了,猶如天塌地陷一般的感覺一樣,他們就像鵪鶉一樣縮在了牆角顫抖不已,甚至有些膽小的人都嚇的尿了褲子。

    這刀疤臉,恐怖如斯!

    現在“福園”之中在刀疤臉爆發之後,只有那三樓的白蓮花,以前的懶散不僅沒有減弱半分,而且更是像是發現了有趣的東西,他的眼中異芒不斷地閃爍,那一身的邪氣更是顯的越發的濃郁。

    而“一醉閣”的那一老一少卻是不同,在刀疤臉爆發的那一刻,他們兩人都是眼中精光乍現,且盯著那面水鏡的神情,比原來更是認真了好幾分。

    不過關於這一切,對於張家人來說,除了那些江湖人或者大家族或者衙門裏的人,因為這鉅額的賞金而都動作頻頻之外,“福園”白蓮花與“一醉閣”的事他們卻是半點兒不曾知道。

    但是僅僅如此,不管張子軒,還是接到張子軒傳達過來的訊息的張乙,卻是因為這亂象既現的情況,無一不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因為悲傷,這笑容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可是那一刻它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發出那懸賞榜,確實是爲了給死去的張家人報仇雪恨,而他們以此為謀,想要瞞天過海,趁亂讓張乙離開這裏,更是張家能不能走向更加輝煌的最重要的算計。之前還心懷忐忑,可是現在看到如此局勢之後,張子軒與張乙兩人,對於能夠讓他們的計劃成為現實都是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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