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各路大神(上)
“稟報公子,太乙門的人已經與張乙交上手了,易飛...易飛死在了張乙的手裏。”一名面無表情,身穿黑色玄衣,面貌很是普通,但是卻是煞氣十足的大漢,躬身站在一名氣質非凡的玉面青年面前,一字一句的把他探知的訊息,回報給了這個人。
聽到他的話,包括那名玉面青年在內,所有的人皆是面色一變,顯然這名大漢帶來的訊息,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張乙的張狂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可是張乙不僅與太乙門的人交惡,且還有膽量殺死易飛,就算他們都不得不慎重對待的易飛,卻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
在那一刻以那名玉面青年為首的那些人,飛速的對視了一眼,且各自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少有的凝重,誰人都讀懂了對方的這抹凝重之下,所代表的意思,“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張乙,張乙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瘋狂,張乙的實力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強大。”
“以你之見,那人與我相比如何?”玉面青年作為這一夥人的領頭人,最先從那種煩躁的情緒中擺脫了出來,在他皺起的眉頭鬆開的一瞬間,便不帶多餘的感情的直視著那名大漢,冷冽的出聲詢問道。
“公子~”對於青年的詢問,那名大漢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作答,假話不敢講,真話同樣不敢多說,他親眼看見,身受的重創的張乙,提劍滅殺易飛的場面,就張乙的瘋狂和狠辣,就算他現在想起來,都不由的頭皮一緊,嗖嗖的冷氣直竄腦門兒,眼前這位眼卻沒有這麼強悍,且更不喜歡聽別人說他不如旁人,且有人敢這麼做,這位爺絕對會變的很生氣。
“哼!”大漢的為難,深深的刺痛了玉面青年的神經,在那一刻他的臉色冷若寒霜,看向那名大漢的眼神,也瞬間變的凌厲異常,一聲極其不滿的冷哼,頓時就如同一把利劍,直逼那名大漢的心門而去,那名大漢也非凡人,可是那名玉面青年的冷哼聲,卻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有話直說!”不過那名玉面青年,也知道現在不是為難這名大漢的時候,儘管他的心中,對這名大漢的不滿之意,已經濃郁到了一定程度,可是他卻是不會因為一個廢物,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得到張乙的訊息要緊,畢竟這關乎著一件極其重要的謀劃。
王一飛對於這樣的結局,其實早就有所預料,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後悔,剛纔的選擇,這位爺可不是什麼信男善女,騙他的結果會很慘,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剝掉對方的臉皮,那絕對是自己活夠了。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這位已經怒火中燒的爺,定然會以此為藉口,讓自己當場消失,這位爺是什麼慫樣,他可是非常清楚的,為此他心裏明白的很,就算自己要把真實情況告訴這位爺,也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最少不會讓這位爺聽說了自己的話之後,不知道將會對張乙怎麼樣,自己這個無辜的人,卻是先要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說!”
玉面青年對於這名大漢的不滿,現在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雖然出現這樣的情況,多少有些滑稽,但是他纔不會考慮這些,他鐘玉龍最看重面子了,之前的時候,那名大漢的遲疑已經讓他極為不喜,自己放過了他,其人對待自己的不恥下問,卻依然拖拖拉拉,如此此時此刻,他看向王一飛的眼神,卻早已變的兇光大冒,如果不是回來報信的人,只有王一飛一人,就因為王一飛的再次遲疑,他早就一劍斬掉了他的腦袋。
如此怒到了極點的他,在說的話的時候,也只是從牙縫裏擠出的一個字。就鍾玉龍來說,如果王一飛還不上道的話,就算現在不殺他,等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也絕對不會讓他繼續活著,無視自己的主子的下人,在他眼中根本連一條狗都不如。
鍾玉龍的怒火,王一飛當然感受的清清楚楚,可是就算他是鍾家的僕人,卻也不是那麼喜歡被人當狗來看待,哪怕自己在鍾玉龍的眼中,根本就連一條狗都算不上,如此對於自己,正因為斟酌著該如何把情況說清楚的時候,爲了保住鍾玉龍的顏面,也不讓自己因為這點兒鳥事丟了性命,所以稍微耽擱了片刻,鍾玉龍就對自己起了殺心,王一飛同樣恨的直抽抽,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大聲的告訴眼前這個廢物,“你他媽給張乙提鞋都不配!”
但是他心裏明白的很,別說直抒胸臆了,就算說錯半個字,眼前這個二世祖,也會生吃了自己,鍾玉龍手段欠缺一些,也因為這個原因,一直被捧在手中的二世祖,便養成了極度自私,心胸狹窄到了極點的性格,且因為嫉妒心太強,自負到了極致,都到了與自卑分不清的程度,容不得別人稍微的冒犯,且如果有人冒犯了他,哪怕稍微一點點,這心胸狹窄的傢伙,就算不能當場報復,也一定會念念不忘,只要有機會,便會毫不猶豫的把對方一腳踩到底,尤其如若能夠一腳踩死,才最令他滿意。
這就是個十足的小人,睚眥必報的小人,在加上靠山極強,過於自以為是的他,把他的那張臉,看的勝過一切,他覺的自己的一切都在那張臉上,容不得被傷一丁點兒,用他的話來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莫不如是,他擔心只要有那麼一次,那層外殼就會出現崩盤的威脅,他所維持的一切,也將變成一個笑話,甚至還會成為別人用來拿捏他的短處。
關於這一切,王一飛是極其的瞭解,所以就算對於此時此刻,鍾玉龍因為自己需要斟酌一下,該怎樣作答,便對自己動了殺心,而恨不得一把捏死這個屁也不是的二世祖,可是同樣把自己的小命看的無比重要的他,更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點鳥事,就讓自己死在鍾玉龍這個離開鍾家,就算他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看的廢物的手中。
所以在那一刻,他先是吞了一口唾沫,然後便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公子,小人親眼看見,張乙放出一朵妖豔的火蓮花,連易飛祭出的太清符都沒有擋住。”說到這裏他抬起頭瞟了一眼鍾玉龍,且等他看到鍾玉龍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隨後等他在心中大罵了一句“草包”之後,又緊接著說道:“那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小人親眼看見,等到那朵火蓮花轟在太清符之上的時候,他同樣身受重傷,可是其人硬是拖著破破爛爛的身子,挪到了易飛跟前,一劍一劍刺死了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易飛。”
說到這裏他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他相信鍾玉龍這個草包一定聽懂了他在說什麼,且就算鍾玉龍不喜自己的說話方式,現在也沒有時間,再找自己的麻煩,王一飛可是親耳聽到鍾玉龍說過,其人是多麼看重易飛,有多麼推崇太清符,現在祭出太清符的易飛,都死在了張乙的手裏,那麼一直以為自己很了不得的鐘玉龍,聽到這件事之後,因為那種紈絝心裏作祟,在這一刻張乙一定會佔據鍾玉龍的全部心神,張乙殺了他最想殺的易飛,那麼張乙自然會變成他最想殺的人。
果不其然,等到王一飛說完話之後,在那一刻鐘玉龍身上的殺氣,頓時更變的無比濃郁,但是王一飛知道這絕對不是衝着他來的,那一刻他劫後餘生的抹了一把冷汗,且就算這一刻的他,看起來依然很是誠惶誠恐,但是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這一刻的他有多麼竊喜。
王一飛的話音落地之後,在他們所在的這片空間,頓時變的出奇的寂靜,就在殺氣騰騰的鐘玉龍在那裏思考的時候,別人根本就連呼吸聲壓的極低,有些傢伙甚至都開始閉氣,王一飛了解鍾玉龍,他們同樣很瞭解鍾玉龍,對於這個紈絝子弟,可是沒有誰願意,在他不高興的時候,去觸他的黴頭。
如此時間一點一滴的不停的流逝,大概過去了一刻多鐘吧,就在不敢打擾鍾玉龍的王一飛等人,靜靜的等待著,鍾玉龍下決定的時候,只見鍾玉龍突然收回了飄飛的心神,然後好似很是感慨的說道:“這樣啊~不錯、不錯!”
聽到他的話,其餘的人神色各異,不過王一飛卻是等到聽見這句話之後,纔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他覺的張乙已經完全吸引了鍾玉龍的心神,雖然鍾玉龍對他很是不滿,但是暫時也不會在對他怎麼樣,“好險,跟在這個草包的跟前,什麼好處都撈不上,還他媽的沒有一刻不是提心吊膽的,看來這一次過後,老子要保持低調了,不一定每一次都有這樣的運氣呢。”
“把他殺了!”
可是好像是命運與王一飛開了一個玩笑吧,就在他以為逃過一劫,且開始暗自盤算的時候,鍾玉龍卻是再一次把目光盯在了他身上,且僅僅只看了一眼,便下達了除掉他的命令,除此之外沒有多說一個字,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別人才更明白他要殺王一飛的決心。
如此在那一刻,其餘的人根本沒有半點猶豫,頓時立馬拔刀殺向了,變的難以置信的王一飛,且不管他是哀求,還是拼命或者說咒罵,因為鍾玉龍沒有在下達多餘的指令,僅僅只有那麼一瞬間,王一飛便慘死在眾人的眼前,被那些心懷慼慼的傢伙亂刀砍死。
“哼!”
對於這樣的結果,鍾玉龍還比較滿意,他看著已經被砍爛的王一飛,面帶譏諷的笑了笑,然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便一揮手,讓其他的人把王一飛的屍體丟到一邊去,至於他卻是眼神灼灼的看向了張乙所在的方向,關於這一點王一飛猜對了,他確實對張乙越來越上心,且現在的他就開始幻想,該如何殺了張乙,成就他的威名。
但是鍾雲龍卻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快,就對王一飛下殺手,其實有些早了,如果等到他找上門去,看到張乙已經變了上古火神,那一刻去殺謊報軍情的王一飛,才更加解氣,儘管急於前來報信的王一飛,根本就沒有看見,張乙變成火神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