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怎麼都沒有想到，兩次夢境之中聽到的兩句話語，居然能夠被妖紫煙逐漸分析到奇怪的方向。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就連他自己，內心中也感覺挺有道理的。

    ……世界快點毀滅吧！

    妖紫煙最終還是沒有幫助洛川回憶他們上次關於這個話題的交談。

    “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顯得認真。

    “問吧。”

    洛川平靜回答。

    “洛川，你的墨水形態，應該是不存在性別的吧？換而言之，夢境中的那個曾經的你，並不存在性別，是不是？”

    “……是。”

    洛川極不情願的點點頭。

    墨水形態。

    其實準確來說，應該是虛空本源的狀態。

    所謂的性別，只是大多數凡俗生命爲了繁衍，所誕生出的不同類別個體的劃分。

    但大多數神明的存在，都是獨一無二的。

    性別的概念對祂們而言並沒有太大意義。

    作為特殊的個體，曾經的洛川顯然就是如此。

    “那後續的推測就很簡單啦。”

    妖紫煙露出微笑，雙手輕輕合在一起，“當時的你是墨水形態，沒有性別，卻因為與女神的長時間相處，或多或少受到了她的影響。”

    作為特殊的存在，在資訊層面上改變自身的存在形式並不困難。

    這也是妖紫煙進行分析的依據。

    話語總結起來，就是曾經的洛川與女神相處久了，成功被她同化成了女孩子的模樣。

    嗯……

    洛川想要吐槽。

    “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妖紫煙做著最後的總結，“不過也不難分析，你改變了自身，卻依舊身處在暗中，不曾展露在他人面前，黑暗紀元終結，女神將文明和生命的種子播撒到了宇宙的星球上。”

    “守護者和監視者被創造出來，幫助女神管理宇宙的文明。”

    “在某一個時刻，災難爆發了，汙染侵蝕了宇宙，並且以極快的速度侵蝕擴散開來。”

    “長久的和平並未讓女神忘記最開始的崢嶸歲月，經過短暫的準備，她召集了一大批人馬，再次提起武器，和汙染開始了戰爭，戰火波及了整個宇宙，幾乎所有的神與半神全都參與其中。”

    “戰爭持續了很久很久。”

    “直至最後，依舊看不到終點。”

    “可宇宙無法繼續支撐了，長久的戰爭對宇宙造成的影響是災難性的，如果繼續持續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迎來世界毀滅的結局。”

    “於是女神準備徹底的終結這一切。”

    妖紫煙喝了口可樂。

    “之後呢？”洛川催促，他純粹是將妖紫煙的推測當作故事來聽。

    “之後發生的事情還用我多說嗎？”妖紫煙翻個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洛川想了想，感覺也是。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指著自己。

    “當然有關啦。”妖紫煙睜大了眼睛，“你跟女神的關係那麼好，戰爭中肯定會幫她的吧？”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洛川沉吟了一下說道。

    “為什麼？”妖紫煙不太理解。

    “我想對於這個宇宙而言，終究是屬於意外來客，並不能過多幹預。”洛川回答，“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女神或許同樣來自宇宙之外。”

    “誒？！”

    妖紫煙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保護了整個宇宙的女神，本質上也並不是從這個宇宙中誕生的？

    “具體的我不怎麼了解，不過我能確認，她的一部分資訊來自於世界之外。”洛川說，“具體的我也不明白，當我遇到她很久之後才察覺到這點。”

    關於女神的由來，這又變成了一個未解的謎團。

    問題的答案或許就連女神本身都不曾知曉。

    洛川和妖紫煙也明白，這個問題根本沒有討論的意義，直接就此結束了討論。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房間，去體驗一下全息裝置，進行夢境之門的遊戲時，魔幻手機卻接收到了特殊顧客的訊息。

    來自魂鎖。

    作為終末神庭的教長，除了一開始的反抗，並且明白了反抗也沒有作用之後，魂鎖做出了極為明智的決定。

    有句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爲俊傑。

    沒有了終末之主的威脅後，他頓時變成了一個識時務的人。

    不過平日裏魂鎖可是一次都沒有主動聯絡過洛川，可能是畏懼，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畢竟一開始遇到的時候，自爆攻擊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還被洛川隨手復活，如此遭遇所帶來的心理陰影可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怎麼了？”

    妖紫煙注意到了洛川的異樣。

    “魂鎖給我發訊息了。”洛川看著魔幻手機的螢幕，頓了幾秒說道。

    “發的什麼？”妖紫煙湊了過去，“你看起來不怎麼平靜。”

    洛川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關於終末之主的。”

    終末之主。

    終末神庭所信奉的神明。

    最開始的時候，被洛川認為是最終反派boss的存在。

    遇到議長之後，知曉了終末之主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看守牢獄的典獄長，女神創造的第一個孩子。

    洛川曾經在暗影界域目睹過祂的身姿，怎麼說呢？就挺掉san值的，普通人看一眼就能瘋掉的型別。

    但他能夠肯定的是，曾經的初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汙染改變了祂的思維，也改變了祂的形態。

    ……

    系統空間。

    “你到底有沒有給老闆發訊息？”黑鱗用觸手凝聚出一枚黑霧結晶朝著魂鎖丟了過去。

    轟！

    爆炸的轟鳴迴盪，黑霧如海潮陣陣翻滾。

    迴應黑鱗的是另一枚黑霧結晶。

    爆炸聲持續了一陣，緩緩停歇。

    “你為什麼不和老闆發訊息？”魂鎖問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廢話，我和你誰認識老闆更久？”黑鱗感覺魂鎖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哦？那又是誰說要信奉老闆，等獲得自由之後建立一個起源教會？”魂鎖冷笑。

    “怎麼，你就沒有這樣的想法？”

    “很抱歉，沒有。”

    互相看不順眼的兩人開始了日常的吵鬧，漩渦通道凝聚，一道身影從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