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言輕笑出聲，他一個曾經強兇惡極的厲鬼，就喜歡那種兇不拉幾的同類。壞孩子麼？正和他的口味啊。

    沈言輕輕擦乾淨奶糰子臉上的汗水，樂呵呵地道：“為師就喜歡壞孩子。”

    杜澤翰驚愕莫名，他以為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後，季沉言怎麼也會生氣；又或者，這個自詡名門正派的男人會一本正經地反駁他、教導他，讓他要做一個好人。

    可是，這些旁人意料之中的事情季沉言竟然一樣都沒有做。

    他竟然說他就喜歡壞孩子。

    怎麼能這樣呢？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呢？

    一字一句全都讓他止不住悸動，杜澤翰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一個寶貝。

    他往前挪動一動，雙手抱住了男人的腿，軟乎乎地道：“師尊，那你要一直喜歡我哦。”是你說你喜歡壞孩子的，要是敢騙他，背叛他，拋棄他，他定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世間最慘痛的代價。

    沈言摸了摸奶糰子的頭，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太好哄了吧。他就隨便說了兩句，這小東西就乖乖巧巧還撒起嬌來了。

    心中記掛著一統修真界的千秋大業，沈言自然不能閒著。

    自己這副身體是不能過多指望了，他已經決心要將把奶糰子培養成自己忠心耿耿的超強武力輸出，各種培養計劃自然就提上了日程。

    “師尊，這個我不想吃……”杜澤翰看著硬塞進自己手中的一個大聖果，心情實在是很複雜。

    大聖果是初入修煉者的極佳食材，不僅能夠飽腹，還能疏通經脈增強體質。但大聖果價格極為高昂，也就歸天宗這麼大門派才能隨便吃。

    說是隨便吃，供應量也沒那麼充足——這種果子也只給那些極為有天賦、或者宗門內大佬的後繼培養者吃。

    如今，季沉言肯拿大聖果給他當飯吃，他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

    可問題是，他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這種玩意兒啊。而且，更關鍵的一點在於，他特別討厭吃大聖果！！

    這個味道聞著就跟榴蓮一樣，啊，不，是比榴蓮還要臭上十倍！！

    原諒他根本就沒勇氣下口啊！！

    杜澤翰嫌棄地將大聖果放到了一旁的果盆裏，一雙好看的小眉毛皺得死緊死緊的，就差把“我最討厭吃大聖果”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乖，吃了才能長高。”沈言摸了摸奶糰子的發頂，覺得這頭軟毛摸著實在是舒服，又多摸了幾下，一本正經地激勵道，“你看看你現在多矮啊，連屋裏那張桌子都比你高。”

    杜澤翰嘴角抽了抽，心想：我馬上就能變高，比你還高呢，你看不看？怕不怕？

    “這個太臭了……”杜澤翰弱弱地道。

    沈言早就封閉了自己的嗅覺，他也知道這玩意兒極臭，略帶愧疚地鼓勵道：“乖乖吃了它，師尊給你獎勵。”

    杜澤翰眼睛一下子亮了，問道：“什麼獎勵啊？”

    沈言也就隨口一說，他想了想也不知道給什麼獎勵，便道：“你想要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