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元始鏡異動
原來,十年之前,赤龍國國主年邁,遲遲未立太子,朝廷人心晃晃,很多大臣暗中都行擁立之事,想謀一謀從龍之功,穆王府的老王爺素來喜歡六王子,他手握重兵,這一站隊,在朝中引起了很大反向。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六王子外出之時,誤中流矢,搶救不治而亡。
當時滿朝傳言是三王子乾的勾當,老王爺大怒,殿前與三王子發生爭吵,沒想到晚上回家之時,剛到穆王府門口,被人下了黑手,當是只有一位馬伕,就是丁老七。
馬老七手持利刃,身上沾血,一臉的不可思議,他根本不知道這利刃是怎麼到他手上的,眾人皆以為是他害了老王爺,只有長公主知道不是這樣的。
因為老王爺臨死之前,曾給她暗示過,她知道是三王子的手段。
於是她藉着朝廷的人還未介入,便親手將丁老七刺死在王爺靈堂前,當然,這是假象,她留了手,丁老七沒死。
那年她才六歲,眾人被她的兇狠所驚,沒有仔細檢查,便聽她的意見將丁老七餵了狗,隨後王府心腹暗中將丁老七弄出王府,得存一命。
老王爺晚年得一女一子,這一死,就只留下孤兒寡母,沒想到公主生母竟因悲痛過甚一時沒想開自縊身亡,偌大的穆王府從此樹倒猢猻散,只留下一雙姐弟。
先帝與老王爺乃是親兄弟,爲了護住侄子侄女,親賜穆王府長公主之名爵,同時立下遺詔,新帝不得取締長公主之爵,否則眾王共誅之。
然而,幾年之後,新帝登基,正是當年的三王子。
“因先帝遺詔,新帝不敢對我太過分,但他藉着武科之名,想用他親信給我強塞一夫君,從而讓穆王府名存實亡,這是我萬萬不許的,你的手段我見所未見,我想讓你幫我,若是得了武科狀元,這穆王府也算你的,反正不能讓新帝得了去。”
陳信之感慨宮廷狗血之餘,也很是疑惑,“按理也不至於啊,老王爺去世之後,穆王府無兵無將,就你們兩個,說實話也不是一國之君的對手,明裏不行來暗的,身死名滅,誰還能捧著先帝的遺詔真造反不成?”
“是這個道理,”朱靈舒說道,“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我們穆王府,肯定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陳信之不由得好奇。
“我也不知道啊!”
朱靈舒無奈道,“我只是小時候聽弟弟說過,父王曾給他說過,他在一古墓中得了寶貝,但我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陳信之想了想,“看來就是了。”
老王爺之死或許只是其中一個目的,殺人奪寶從來不是什麼新鮮事。
“只是連你們都不知道,皇帝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背叛了父王,就是當朝國師馮如惠。”
“國師?”
“嗯,這國師妖里妖氣,不是好人。”
陳信之默然,他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你救了丁老七一命,丁老七救了我一命,這事我答應你,也算替丁老七還你救命之恩。”
說到這裏,陳信之不由的想笑,似乎因為丁老七這老頭,他幾乎都要將自己賣了還債啊!
“那,多謝你。”
朱靈舒忽然想到,萬一這人真成了武科狀元,新帝再為難也不會自打嘴巴,很有可能,這人就會成為自己名義上的夫君,這,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她的臉就有些發燒。
陳信之倒沒有在意這些,他問道,“你這身修為從何而來?”
這個年齡能有這身修為,既是朱靈舒天資出衆,也是老師調教的好啊。
“我父王在我生下不久就替我找了個師父,他在黃龍寺修行。”
“黃龍寺還收女弟子?”
黃龍寺一聽就跟佛家有關,雖然不懂為什麼如來佛祖能把佛法傳遍諸天宇宙,但黃龍寺確實是佛門淨土。
“我是俗家弟子,不出家的。而且我師父是黃龍寺靜一庵比丘尼。”
“就是師太嘛。”
陳信之對這個黃龍寺有了點好奇心,決定有時間去看看。
“武科在哪舉行啊,為期幾天,我還有別的事要辦!”說著說著,陳信之的眼睛忽然一亮,“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
“誰啊?”
陳信之將柳觀月描述了一番,“她是我先生的女兒,很有可能來到了天龍城,你要是方便的話,幫我找一找她。”
朱靈舒答應了,“雖然穆王府名存實亡,但畢竟也是王府,只要她在天龍城,我會幫你找到她的。”
武科為期三天,其實已經過去兩天了,也就是說,留給陳信之耍帥的時間不多了。
陳信之問了武科的時間、地點、流程,正準備告辭,忽然元始鏡在識海之中輕輕一動。
他猛然回頭,發現一少年從門外走來。
“姐姐,你怎麼還不歇息?”
“是我弟弟,他身體向來不好,想必是看我燈還亮著纔來的。”
陳信之沒有與這少年見面,他再此隱匿了身形,只是他的目光牢牢的鎖在少年身上,準確的說,是鎖在少年的脖子上。
少年的脖子上,掛著用小小的如意珠串成的項鍊,項鍊底部藏在衣服裡,陳信之沒有看到,但他能感覺到,那底部藏的東西,就是驚動了元始鏡的神秘物件。
朱靈舒一看便知陳信之不想見弟弟,也不知道陳信之走沒走,索性不理會,只是對著弟弟說道,“靈章,這麼晚你不睡覺,怎麼過來了?”
朱靈章十四出頭,已經算是小大人了。
“我聽外面有動靜,發現姐姐燈還亮著,便過來看看,剛纔我聽到你好像在跟誰說話?”
“沒有,你可能聽錯了,你來了正好,”朱靈舒端起湯,“這八寶紫蘇湯你最愛喝了,雖然涼了些,但味道反而變好了。”
“好你個臭姐姐,竟然揹着我偷吃!”
朱靈章端起喝了一大口,不只是嗆著還是怎麼了,猛的咳嗽起來,一時間竟然止不住。
朱靈舒忙拍了拍背,“你好像病的厲害了。”
這時,她耳邊傳來陳信之的聲音,“氣走合谷、過肩井、返腎俞、入天樞、定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