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蒂洛和心魔的鍋，純粹是她因為太驚喜，岔氣了。

    “咳咳咳咳……”

    清雲默默地看著自己懷中的妹子突然噴血，忍不住笑出聲。

    一會兒很聰明，一會兒又很蠢。

    鹿師妹就是這樣奇怪，但也很可愛。

    不知為何，清雲總覺得身體裡的力量不像平時那樣弱了。他運功再替鹿小草療傷，卻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力量。

    大概就是鹿小草畫符帶來的效果吧。

    ……

    休息了好久後，鹿小草才緩了過來，她歡天喜地地拉著清雲的手：“走，去找墨柯確認一下。”

    清雲有些驚訝。

    他不是不能離開爐鼎系統嗎？

    他只是一張靈物符而已。

    鹿小草顯然能感受到他的疑惑，拉住清雲的手：“我們離開這裏試試看。如果能走得出去，就說明成功了！”

    她想明白了。

    爐鼎系統在她的腦內，在靈物符沒有畫完之前，清雲只是她的一抹意識。而如果靈物符創世的機制沒有推理錯，現在的清雲是可以離開爐鼎系統的。

    爐鼎系統的確很奇怪，但只不過是更為特殊的領域而已。

    “真的可以嗎？”

    “走吧！”鹿小草推著他，離開內視。

    ……

    蘭華宮試煉者的房間裡。

    門外貼著封條和禁制，雖然封條被墨柯撕了，但其他人還是不敢來打擾。

    鹿小草睜開眼睛。

    周圍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動過屋中任何陳設，但她卻聽見了呼吸聲。

    她轉頭一看。

    大師兄就在她的懷中，枕著她的胳膊，正在沉睡。

    這不是做夢吧……

    鹿小草驚喜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嗷！

    她差點叫出聲。

    這不是在做夢！

    但如果這還是在心魔幻境裡呢？

    她在心魔裡呆了太長時間，以至於一下子無法分清現實和幻境的區別。

    手上並不是沒有識別幻境的方法。

    墨柯曾給過她一個銅香玉扳指，只要注入一點靈氣，就能臭得“發人深省”……

    如果是在幻陣中，臭草的味道會被人主觀遮蔽，變成很淡怪味。

    聞一口，口唇發紺。

    聞兩口，七竅生煙。

    聞三口，魂飛魄散！

    而現在，整個屋中蔓延著臭草的味道。

    太好了！

    清雲真的離開了爐鼎系統！

    等一下……

    “咳咳……救命……”

    鹿小草被薰到，爬出屋子。

    她覺得自己血線疾速下降。

    這是什麼掉SAN值的味道…………

    上次清婉在溫泉裡用過，但當時她腳底抹油，先一步開溜了。這會兒她想將清雲帶出屋子，但持續和心魔對抗讓她體力精力都不太夠，拖了幾下沒拉動他。

    也就耽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快撐不住了。

    “對不起了大師兄！”她怪叫著跑出房間。

    清雲也被臭草的味道驚醒，在床上猛得驚坐起來，捂著鼻子驚恐地看著鹿小草：“你……”

    一句話都沒說完，他倒了下去。

    太可憐了。

    他大概將成為仙界第一個復活後又立刻被臭草薰死的修士……

    “咳咳咳咳……”鹿小草爬出屋子，敲隔壁屋子的門，“師父，快救救我們！”

    隔壁的墨柯：“…………”

    不愧是我的徒兒，什麼奇怪的事都能發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