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和鹿小草有關？

    鹿小草問：“魔宗到底是什麼？你又是什麼？”

    可這是她的心魔幻境，蒂洛不是真的。如果她想不明白的問題，幻境中的蒂洛就算再栩栩如生，也只會得到和鹿小草心中所想一樣的答案。

    除非，她在潛意識裏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

    蒂洛：“我們都是混沌神的分身，這一點，我應該與你提過……一個人能千頭萬緒，世界也是如此。混沌之神分化世界，自然有不同的意志，而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有著各自不同的目的。只是恰好，有很大一部分因為你的存在，會來到你的身邊。”

    鹿小草：“殺我、陪伴我？讓我將喜歡的人推入爐鼎殺死，再用靈物符將他們畫出來？圖什麼？”

    “我不管他們圖什麼……”蒂洛上前一步，在鹿小草面前蹲下來，伸手托起她的下顎。

    鹿小草突然覺得身上的威壓消失。

    蒂洛的氣息傾襲而下，他的長髮落在她的臉上：“你可以用靈物符重塑他，但我要你陪我一起創造世界。”

    “怎麼創造？”

    蒂洛的聲音和肖白很像，容貌也和他一樣。明明是相似的神態，但說出來的話，卻已沒有肖白的妖孽。他揚起嘴角，淡淡地說著，頗有一點像是在催眠的語氣：“只要是你，就可以……”

    “……”

    等一下……

    有些不對。

    這不是在她的心魔幻境裡嗎？

    為什麼蒂洛會提出邀請？如果這時候她答應了的話……會發生什麼？

    “…………”鹿小草吐血不止。

    ……

    爐鼎系統內。

    “鹿小草！”清雲盤腿坐在她身後，正在用為數不多的月靈物符的力量給她療傷。他身上的月白色光芒注入鹿小草的身體裡，讓她和他一樣，發出月白色光芒。

    “咳咳……”

    為什麼……

    為什麼這種怪異的感覺那麼強烈？

    鹿小草對著席木煬的靈物符伸出手，桌上的紅色符紙飄下來，落入她手中。

    符還沒畫完。但她的筆意化成絢爛的紅色靈氣，遊走在符紙上，像被雲層遮蓋的陽光一樣，似乎透著一些席木煬元神的味道。

    鹿小草：“我有一種奇怪的直覺。”

    清雲：“？”

    鹿小草：“我在幻境裡影響的結局，會不會是真實的？”

    清雲不解：“這只是心魔幻境。”

    鹿小草：“就像我曾說過的。我看書時，也有能力左右書中世界的結局，而當我進入這個世界裏，我的能力就變成了創造這個世界……這就是為什麼墨柯說我的靈物符可以讓你們重生的原因……”

    這也是剛纔蒂洛想讓她做的。

    她一直有能力將所看見的角色印在自己意識中，只是因為過去心魔的困擾，她無法將他們帶出爐鼎系統之外。可如果清雲已經成功復活，就意味著她的創造世界和角色的能力已經恢復。

    如此一來，她的所思所想都會在書中形成新的世界。

    所謂的心魔幻境，就成了一個平行時空。

    “咳咳……”

    鹿小草又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