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被逗笑：“爲了神可以放棄生命，那爲了神鮮血流盡而死，你就不願意了？”

    顧洋：“……”不對勁。

    裴衍捉弄：“我看明白了，你這願意只是口頭上的，一旦要你真做點什麼，那是一萬個不願意。”

    顧洋：“…………你給我下套！”

    顧洋氣急敗壞：“裴衍你有什麼得意的？！是，你是神子，可你已經失寵了，沒有了神明大人，你屁都不是！”

    裴衍真誠：“你是狗嗎？”

    顧洋暴怒：“裴衍你豈有此理——”

    裴衍打斷：“只有狗，纔會著急給自己找主人，生怕被拋棄，流落街頭。

    在你心裏，沒有神就完蛋，這思想完全跟狗一模一樣，所以——你是狗？”

    顧洋臉漲紅：“你、你纔是狗！”

    他跳腳：“裴衍你太過分了，我只不過是想跟你一同侍奉神明大人，你竟這般仇視我，還罵我是狗。

    你、你太惡毒，你等著，我要向神明大人告你的狀！”

    裴衍嫌棄：“幼稚。”

    顧洋窒息。

    裴衍趕人：“門在那邊，慢走不送，趕緊去告狀吧。”

    顧洋僵了幾秒，擦掉臉上的淚：“神明大人會替我教訓你！”

    轉身大步離去。

    深夜，裴衍不出意料，見到了面色陰沉的神。

    威壓籠住裴衍，逼裴衍低頭服軟。

    裴衍吊兒郎當：“晚上好。”

    神冰冷：“為什麼跟顧洋說那些話？”

    裴衍明知故問：“哪些話？”

    神勃然大怒：“你太放肆！”

    籠住裴衍的威壓驟然加大，裴衍兩腿一軟，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膝蓋處傳來鑽心的劇痛。

    裴衍面色慘白，眼睛卻發黑發亮，直直擷住暴怒的神。

    忽地，他勾起唇角，眼睛裏淌出璀璨的笑。

    果然，神都是這樣。

    不管是這個神，還是該死的主神，都這般為非作歹，窮兇極惡。

    真欠揍。

    “你在鬧什麼？”神難以理解地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會多分你一些目光，你為什麼又大吵大鬧？”

    裴衍笑意變濃。

    “你是沒長耳朵？”裴衍揚唇，“我說了，我退出，你為何還一廂情願認為，我是在鬧？”

    話音未落，施加在裴衍身上的壓力再次變大。

    媽的，撐不住了，裴衍右手撐地，歪坐到地上。

    形勢比人強，該低頭時就低頭，裴衍眼眶迅速泛紅，說出神想聽到的話：

    “是，我是在鬧，可我向顧洋說那些話，是認為您會喜歡。”

    神微愣。

    裴衍戲精：“顧洋纔來幾天，你就將原本專屬我的目光分給了他，這證明您看好他，甚至……喜歡他。”

    裴衍卑微，“我認真地想了想，我錯了，大錯特錯，我這麼渺小，不該妄圖獨佔您，我簡直太自私了。”

    神皺起眉頭，不敢相信裴衍這麼快就轉變了想法。

    裴衍抬起淚濛濛的眼，情真意切地道：“顧洋同我一般純善，如果他能同我一起侍奉您，您應該會很開心。”

    神眉頭舒展：“你真這麼想？”

    裴衍糯糯點頭：“嗯。”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