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想起上個世界結束時自己說的話。

    “不許拈花惹草，更不許愛上別人，不然你就完蛋了。”

    裴衍想笑。

    笑自己一語成讖。

    裴衍腳下步子大了些，掏出兜裡的車鑰匙，啟動距自己兩米外的汽車。

    拉住車門把手，往外拽出。

    車門開啟，而裴衍的手腕也被人從後面攥住。

    “你聽我解釋——”

    裴衍閃電般揪住衛斯年的衣領，將衛斯年狠狠地甩向半開的車門，砰的一聲巨響，衛斯年砸到了合上的車門上。

    被粗暴地車咚。

    後背很疼，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了位。

    可衛斯年顧不上疼，甚至利用因疼飆出的生理性淚水向裴衍賣慘。

    “衍衍，”衛斯年紅著眼眶，委委屈屈地道，“好疼。”

    裴衍沒什麼反應。

    只是平靜地注視使苦肉計的衛斯年，卻令衛斯年心裏一陣陣發毛。

    “你們睡了嗎？”

    衛斯年懵了兩秒，忙不迭搖頭：“沒睡！我跟他清清白白——”

    “閉嘴！”

    衛斯年不敢怒也不敢言，可憐兮兮地閉了嘴。

    裴衍繼續問：“你們親了嗎？”

    衛斯年乖巧搖頭：“沒有。”

    周圍有人認出了裴衍。

    “我是眼花了嗎？！我怎麼看見我衍衍老公了？！”

    “你沒眼花！真的是衍哥！不！給我錢花的衍爸爸！”

    “哎，被衍衍壓在車門上的是誰？”

    “草！帥得合不攏腿讓人雞叫！這踏馬不會就是衍衍的老攻吧？！”

    裴衍鬆開衛斯年。

    朝壓抑著尖叫，拿出手機拍自己與衛斯年的女孩們粲然一笑：“他不是我老攻，不要把他的照片發到網上，不然我老攻會吃醋。”

    女孩們發出雞叫。

    衛斯年臉黑如鍋底。

    忍不住自爆身份：“我是衍衍……”

    冷不丁迎上裴衍的死亡凝視，衛斯年從心地消了聲。

    裴衍公事公辦臉：“衛總，正午時分，我來您公司談生意，您作為東道主，應該請我吃飯。”

    衛斯年微微一怔，內心涌出狂喜，伸手去牽裴衍的手，卻在裴衍暗含威脅意味的逼視下不捨地剎住手。

    不敢去牽裴衍的手，聲音卻溫柔得能滴出水。

    “衍衍乖，現在是紅燈，等綠燈一亮，我就帶你去一早就定好的餐廳。”

    裴衍：“……”

    踏馬。

    節操呢？

    高冷呢？

    拒人千里之外呢？

    果然，背後傳來女孩狐疑的話語：“怎麼感覺……不太對？”

    “夫夫倆吵架了唄！”

    “生氣的衍哥攻氣十足，帥爆了！”

    “你們看！衍哥的老攻笑了！”

    “怕老婆實錘……哎，衍哥跑了。”

    綠燈一亮，裴衍就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衛斯年沒有著急追裴衍，而是回頭看向激動地捂住嘴巴的女孩們。

    “我是衍衍的老攻。”

    女孩們傻了。

    衛斯年勾起唇角：“你們可以拍照，也可以把我的照片——”

    “走了！”

    裴衍兇殘地拉住衛·心機boy·斯年的胳膊，衛斯年任裴衍拉著自己走，看向裴衍的目光中盛滿了寵溺與縱容：“衍衍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