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衍瞥見仍在通話的手機。

    不是要掛電話？

    怎麼還沒掛？

    “不用剋制。”

    裴衍驚愕地瞪大眼睛，心跳不受控制加快，手機裡傳來衛斯年低沉的笑語：“我對你感興趣了。”

    啪——

    電話結束通話。

    裴衍發了一會兒呆，才忍不住咧開嘴笑，笑成了個兩百斤的傻子。

    …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

    各種口味的辣嗨鍋滿滿當當地擺在桌子上。

    筆記本上的鏡頭已對準裴衍。

    等十點一到，就準時開播。

    “嘟……嘟……嘟……”

    “有事？”客套、冷淡、疏離。

    裴衍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垮了下去，不是說對我有興趣了嗎？

    “抱歉，”手機那頭的衛斯年意識到了自己的冷漠，抬手揉了揉刺痛的額頭，緩和了語氣道，“我剛剛處理了一些事，沒有完全抽離出來。”

    瞥一眼腕錶，九點五十分，要跟自己說晚安？衛斯年眼中浮起溫軟的笑：“腳腕好些了嗎？”

    裴衍點頭：“好些了，可，”停頓片刻，氣呼呼地道，“一想到你就很疼。”

    衛斯年詫異：“為什麼？”

    裴衍蠻不講理：“一想到你，就想見到你，想撲進你的懷裏，可卻見不到也抱不到，我腳腕能不疼嗎？”

    衛斯年唇角上揚：“你這是在對我說情話？”

    裴衍沒有回答，只是問道：“好聽嗎？”

    衛斯年嗯了一聲：“聽起來不錯。”

    裴衍繼續問道：“心跳有沒有快一些？”

    衛斯年感受了一下心跳，點頭承認：“快了一些。”

    裴衍瞥了眼牆上的鐘表，九點五十五分。

    軟軟地笑：“那有沒有喜歡我一點？”

    衛斯年思忖片刻，答：“好像喜歡上了一點。”

    裴衍秒變兇惡：“把‘好像’取掉，換成‘已經。”

    衛斯年愉悅地笑出了聲。

    裴衍拉過香辣味的辣嗨鍋，把蓋在上面的蓋子開啟，朝對面心情顯然不錯的衛斯年道：“雖然很想跟你煲電話粥，可我的吃播馬上開始了，明晚一定跟你兩個小時的煲電話粥。”

    吃播？

    衛斯年不解：“葉氏雖然涉足餐飲業，可應該不需要你親自宣傳產品。”

    裴衍解釋道：“不是葉氏的，是我之前籤的合同，”瞄一眼鐘錶，九點五十九分，必須結束通話了，裴衍飛快地道，“明天給你打電話，今晚要夢到我。”

    十點整。

    裴衍上線。

    觀看人數似發射的火箭般迅速竄升。

    裴衍朝鏡頭揮了揮手打招呼：“親愛的朋友們，我要開始深夜放毒了。”

    說完讓熱騰騰的麻辣嗨鍋對準鏡頭給個特寫。

    咕咚。

    裴吃播控制不住地嚥了口口水。

    萌出網友一臉血。

    網友A：“他咽口水了！嗚嗚嗚嗚！好萌好可愛！”

    網友B：“我家衍衍竟然是個吃貨！我愛上這個男人了！都不許跟我搶！”

    網友C：“好想偷回家養！這是什麼絕世小可愛！”

    網友D：“手裏的雞公煲頓時不香了！”

    網友E：“盆友們，我已經下單衍哥正在吃的辣嗨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