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裴·影帝·衍抬手勾住陳錦書的脖子往下拉，甜乎乎地mua一口陳錦書的唇：“好啦。”

    迎著裴衍純良的笑臉，陳錦書眸色沉了幾分，骨節修長的手指輕撫裴衍的笑若彎月的眼睛，涼涼地道：“真的？”

    “……真的，”裴裴點頭如搗蒜，“比真金還真，那個，”掙扎著起身，推著陳錦書去馬車外趕車，“你去趕車，我再睡一會兒。”

    陳錦書深深地看了一眼心虛的裴衍，撩開馬車簾去了外邊。

    裴衍一頭扎進了被子。

    踏馬。

    感覺完全被看透了。

    …

    深夜。

    旅館房間。

    洗了澡的裴衍坐在床上。

    每隔兩秒目光就投向隔了層簾子在浴桶中洗澡的陳錦書。

    望眼欲穿。

    望穿秋水。

    水聲嘩啦啦響著，裴衍的心也跟著忽上忽下。

    等著急的裴衍揚聲道：“還沒好嗎？”

    陳錦書冷淡地答：“你先睡。”

    裴衍心中騰地竄起怒火，差點直接被氣暈過去。

    睡什麼睡？！

    老子今兒給了你多少眼神？

    你之前不是挺想的嗎？

    怎麼到了要真刀實槍的時候就……

    裴衍忽地冷笑了一聲。

    掀開被子跳下床，噠噠噠衝向故意裝傻的陳錦書。

    山不來這兒，我就去找山；你不來我這兒，我就去你那兒。

    裴衍在浴桶外站住腳。

    朝泡在浴桶中的陳錦書氣勢洶洶地抬了下眼睛。

    冷聲道：“出來。”

    陳錦書微笑：“不出。”

    裴衍：！！！

    啪——

    裴衍兩隻手撐到浴桶沿上，居高臨下俯視膽肥兒拒絕自己的陳錦書，霸氣側漏A爆全場：“給老子出來！”

    陳錦書拿過搭在浴桶沿上的帕子放到水面上，遮住自己水下的春光。

    冷淡地道：“我不想。”

    裴衍：“……”

    呵。

    呵呵。

    裴衍聽到了自己砰的一下炸開的聲音。

    兇殘地伸手，去拽陳錦書的胳膊，卻被陳錦書反扣住手腕。

    陳錦書輕輕地笑，笑容很撩人，說出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我說了，我不想。”

    裴衍：“…………”

    裴衍很想手起拳頭落，暴捶陳錦書的狗頭。

    可裴衍不得不承認，如果陳錦書真的不配合，他還真沒法摘了陳錦書這朵帶刺兒，又純又野的花。

    裴衍也很想霸王硬上弓，可——

    大機率會失敗。

    裴衍認輸

    “說吧，”裴衍沒了脾氣，“我哪兒做錯了，我改還不成？”

    陳錦書幽幽地道：“你騙我。”

    裴衍唇角的笑意微滯。

    陳錦書鬆開裴衍的手腕，臉上雖在笑，眼底卻不帶絲毫笑意，只有蝕骨的寒意。

    “騙子。”

    裴騙子愣愣地站著，瞅著陳錦書起身跨出浴桶，拿過一邊的睡衣穿到身上，隨後看也不看裴衍一眼，與裴衍無情地擦肩而過，朝裏屋走去。

    裴衍啪的一下扣住了陳錦書的手。

    陳錦書停下步子，平靜地注視扣自己手的裴衍。

    雖未說一個字，卻比嚴刑逼供還有用。

    裴衍舉白旗認輸：“告訴你，全都告訴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