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攻。

    裴衍心碎了。

    不會再愛了。

    想吃個早飯，還得被小老攻威脅。

    這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熱騰騰的包子，新鮮出爐的大肉包！”

    “現磨豆漿，又香又甜！”

    “現炸的油條，又便宜又好吃！”

    路邊早攤商販的吆喝一聲接著一聲，成功勾起裴衍肚子裡的饞蟲。

    一秒。

    兩秒。

    三秒。

    裴衍惡狠狠地喊：“老攻！”

    沈珂唇角上揚。

    卻並不滿意裴衍的語氣。

    他再次伸出食指，在裴衍的手心寫了三個字——

    溫柔點。

    裴衍：“……”

    溫柔你個XXX！

    你個欠草的XXX！

    以下犯上的孽徒！

    氣炸毛了的裴衍一把薅住沈珂的耳朵，一百八十度旋轉。

    沈珂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

    牢牢閉緊嘴巴，纔沒讓痛苦的呻吟露出來。

    裴衍冷冷笑道：“趕緊給為師買吃的，不然為師就，就……”

    就了好幾遍，都沒能憋出一句殺傷力巨大的威脅。

    終於，裴衍找到了一句自認為殺傷力超大的威脅——

    “就把你踹下床！”

    “噗。”沈珂被成功逗笑。

    裴衍：！！！

    你笑什麼笑！

    老子這麼嚴肅，你笑個毛？！

    “大師，”走向前面的張謙見沈珂笑得肩膀抖啊抖，忙湊到沈珂跟前問道，“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沈珂搖了搖頭。

    朝路邊的早攤走去。

    肉包、油條、小米粥，全都買的兩人份。

    張謙很感動：“大師，您真是慈悲為懷，”一邊說著一邊去拿沈珂手裏的肉包，“買早飯還不忘了我，您真是個好人……”

    話音止住。

    去拿肉包的手落了個空。

    沈珂職業假笑：“這不是給你的。”

    白感動了一番的張謙：“……”

    張謙掩飾性地搓了搓手，藉着打哈哈的由頭轉過身去，朝自家大院快步跑去。

    張謙從包裡摸出三支香。

    一支插在肉包上，一支插在油條上，一支插在小米粥上。

    咔噠——

    明黃的火焰躍出。

    點燃三支香。

    沈珂看向自家河豚生氣的師父。

    沒說話。

    只是把三支香湊近了可可愛愛的裴衍。

    裴衍氣咻咻地別過臉去。

    老子不吃！

    沈珂示好地碰了碰裴衍的手臂。

    裴衍超凶地甩了開。

    老子飽了。

    被你給活生生氣飽了！

    沈珂忽地扣住了裴衍的手。

    食指飛快地滑著裴衍的手心。

    飛快地寫下“我錯了”。

    裴衍冷哼一聲。

    現在知道錯了？

    晚了！

    見裴衍依舊氣鼓鼓，沈珂想了兩秒，再次在裴衍手心寫下幾個字——

    再不吸，香就燃盡了。

    裴衍：？？？

    裴衍：！！！

    沈珂痛擊裴衍軟肋，龍飛鳳舞劃出一行字——

    肉包真的很好吃，師父如果不吃的話，我就替師父吃了。

    你敢！

    裴衍淬了冰的眼刀嗖嗖扎向沈珂。

    威脅老子就算了，還想對老子的肉包下手。

    裴衍猛吸了兩口香菸。

    好吃。

    好喝。

    裴衍被治癒了。

    果然。

    還是美食最可靠。

    不像黑心小老攻，動不動就氣我。

    裴衍慶幸自己現在是個鬼，如果是人，怕是早被小老攻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