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誘哄道：“老攻能幹什麼？”

    接二連三這麼多問題，裴衍不耐煩了，不耐煩的裴衍一口咬住了沈珂的耳朵：“乖乖睡覺，不然踹你下床！”

    放完狠話後，裴衍睡了過去。

    沈珂又試著問了好幾個問題，哪怕威脅不讓抱，裴衍都不再搭理自己。

    睡死了。

    沈珂拉過被子蓋住裴衍露在外邊的肩膀。

    老攻。

    沈珂勾起了唇角，合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裴衍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

    裴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往後退了些。

    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睡著了的我乾的。

    醒著的我一點都不秦獸。

    裴衍正人君子地飄下了床。

    “師父。”

    背後帶著鼻音的軟萌呼喚傳來，裴衍轉過了身，朝惺忪著睡眼的沈珂高冷地點了點頭：“醒了。”

    沈珂甩了甩被裴衍壓麻了的手臂。

    求知若渴地問：“師父，老攻是什麼意思？”

    裴衍：！！！

    沈珂軟軟地笑：“昨天晚上你抱著我，叫我老攻，還說老攻就是我，老攻是什麼意思呀？”

    裴衍：！！！！！！

    別慌！

    小場面！

    千萬別慌！

    裴衍內心慌如狗，面上穩得一批：“我說了嗎？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該不會是你聽錯了吧？”

    沈珂甜軟軟：“師父，我耳朵很好，聽得很清楚。”

    清楚你個XXX！

    不會給老子一個臺階，讓老子下去嗎？！

    裴衍啪啪啪拍桌子：“老子餓了！”

    沈珂微微一笑：“師父你忘了嗎？我們已經沒錢了。”

    裴衍：“……”

    沈珂弱小無助又可憐：“你昨天說過，從今天開始，你會賺很多的錢養我。”

    裴·窮鬼·衍：“…………”

    砰砰砰——

    房門被急促地敲響：“沈大師！沈大師您在嗎？！沈大師您救救我！”

    錢來了。

    裴衍朝床上的沈珂得瑟地笑：“快點開門，財神上門了。”

    沈珂乖巧應道：“好的，師父。”

    不說是嗎？

    不著急。

    我們來日方長。

    “嘎吱——”沈珂開啟房門，頭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紗布的張謙撞入了沈珂的眼中，張謙一看到沈珂，就瘋了般往上撲，沈珂側身閃躲。

    張謙撲了個空，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體。

    “……大師！”張謙的眼淚跟決了堤的洪水般噴了出來，“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救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沉甸甸的錢袋，直往沈珂手裏塞：“大師，那個女的要殺我，她都已經死了還要殺我，您替我殺了她，只要您殺了她，我給您一千金！”

    沈珂拿過桌邊的大黑傘，惜字如金：“前面帶路。”

    張謙忙不迭帶路。

    裴衍飄到沈珂旁邊：“給我買早飯吃。”

    沈珂沒反應。

    裴衍開始點菜：“我要肉包跟油條，還有香濃的小米粥。”

    沈珂看了自家吃貨師父一眼。

    垂在身側的手貼向裴衍的手。

    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滑過裴衍的手心。

    裴衍：“……”

    見裴衍不出聲，沈珂也不惱，很有耐心的，一筆一劃地滑過裴衍的手心。

    沈珂在裴衍手心寫了三個字。

    那三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