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怎麼了？”韓牧野看著剛纔還好好的人，一下子變得心不在焉起來，開口叫了他一聲。

    白凜被嚇了一跳，手上沒注意胡亂擦了兩把，差點把毛巾塞到韓牧野嘴裏。

    “woc，還以為你終於靠譜了一回，沒想到才一會兒就現出了原形。”

    “對、對不起，我不是……”

    “又是對不起，你今天都說了多少句了？”韓牧野看他一副慌亂的樣子，突然升起一股惡趣味。

    “還有你今天都發了好幾回呆了，叫你好幾遍纔有用，幾個小混混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纔不是，我就是擔心你而已。”白凜心虛的移開視線，避開韓牧野的眼神。

    “真的是因為我？”

    “那不然呢？”

    “那你怎麼都不看我了？”

    白凜沉默著沒有說話。

    “按理來說，我今天救了你，你不應該報答我嗎？現在怎麼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韓牧野饒有興趣的看著白凜的側臉，閒閒開口。

    “報答？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拿什麼來報答你啊？”

    白凜半天憋出那麼一句話，眼睛斜瞟著偷偷觀察韓牧野的表情。

    “這倒是個問題呀！”韓牧野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過得好半天才再次開口。

    “啊，我想到了。”白凜一下子緊張起來。

    韓牧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看過的好多話本子裡，那些妖怪被人類救了之後，不都是以身相許來報答恩情的嗎？”

    聽到以身相許四個字，白凜先是一臉愕然的轉過頭看著他，而後反應過來裡面的意思，雙頰迅速泛起一層紅暈。

    “你還看那種話本子啊？”咦，關注點好像有點不對。

    “不看啊，都是一些神神鬼鬼的沒什麼意思。”

    “不看還知道這麼多？”白凜不相信。

    “幹嘛一定要去看話本子才知道，電視劇裡翻拍的一抓一大把，隨便開啟電視就能看到。”韓牧野翻了個白眼，那些亂七八糟的廣告到處都是，他想不知道也難啊！

    “哦，是這樣啊。”白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可，可我是神仙啊，又不是妖怪。”

    “反正都是傳說中才有的，差不多啦。”

    “不一樣的，我可是能給人帶來好運，保佑別人發財的。”

    韓牧野“嘖”了一聲，這小鬼真難騙。

    “你的聚寶盆不是丟了嗎？拿什麼來保佑？”

    提到這個，白凜一下子就蔫巴了。沒有聚寶盆，他比凡人也強不到哪裏去，還不如那些妖怪呢。

    “好啦，看你這個樣子，我開個玩笑而已。”韓牧野怕把人逗急眼了趕緊哄道，“這麼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白凜魂不守舍的點點頭，端著盆走出去。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了，韓牧野打了個哈欠，擺了個舒服又不會扯到傷處的姿勢，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而這邊白凜腦子裏還盤旋著“以身相許”這四個字。活了幾百年，雖然時常被清除記憶，但也不可能什麼東西都忘光了，比如那些話本子的故事，他腦子裏正好記得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