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就是個神經病。

    姬饒跟沈一城都懶得理他。

    季殊覺得鬼是件賊稀奇的事情，一直圍在姬饒身邊問他鬼是什麼樣的，有沒有閻王爺跟奈何橋，還問他自己三歲時候養的小狗的魂兒在哪兒。

    神你媽小狗的魂兒。

    姬饒煩不勝煩。

    沈一城想著要不就把季殊給解決了，姬饒想了想，還是不想讓沈一城背上人命。

    第二天季殊照常跟沈一城姬饒打招呼，全然不知道他面前的兩人在幾個小時之前還討論了一下要不要把季殊殺掉。

    楊澤宇他們學校放假比沈一城早，一放假就拎著行李箱來找沈一城玩，沈一城帶他去逛，季殊偏也跟過來。

    看見楊澤宇的第一眼就有些驚異，“這是你朋友？”

    沈一城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姬饒低頭吃自己的糖，沒吭聲。

    楊澤宇看得出來氣氛有點不對勁，“你是？”

    “我是沈一城跟姬饒的朋友，我跟姬饒特親近。”

    季殊臭不要臉的這麼說著。

    “哦，我是他們的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季殊來了興趣，他知道沈一城跟姬饒都是半天悶不出句話來的人—其實不是人家話少，實在是姬饒跟沈一城懶得搭理他。

    季殊只能拉著楊澤宇問這問那，上來第一句話，“好兄弟，你知道姬饒是鬼嗎？”

    沈一城：……

    楊澤宇：…………

    姬饒：………………

    楊澤宇眼神詢問沈一城：這誰啊？

    沈一城冷漠迴應：一個神經病。

    如果不知道姬饒身份的人，肯定會覺得季殊在開玩笑，季殊也就順臺階下，這話題就可以過，但現在看楊澤宇這模樣，他分明是知道些什麼的！

    “你怎……你怎麼知道的？”

    季殊神秘道，“之前我被姬饒嚇過好幾回了，誒，他有沒有嚇過你？”

    楊澤宇搖搖頭。

    季殊嘖嘖出聲，“這是看不上我呢。”

    楊澤宇在杭州玩了幾天就回家了，沈一城準備了下期末考，沈一城期末也不回家，決定就在杭州住著。

    剛放假第二天，沈星雲提著行李上門來了。

    開開門後看見沈星雲的沈一城：……

    沈星雲笑了笑，“我來哥家住。”

    剛規劃好二人世界的沈一城：…………

    季殊來沈一城家的時候，沈一城堵在門口沒讓人進來，沈星雲從沈一城後頭冒出頭來，“哥，這是誰啊？”

    季殊眯眼，“這是你弟？”

    “跟你沒關係，快走。”

    “不行，我來看姬饒的，你讓我進去。”

    季殊在門口吵吵嚷嚷，他不嫌丟人，沈一城嫌，所以最後還是讓季殊進來了。

    很意外的，季殊跟沈星雲玩得很好，沈一城每天看他們黏在一起說話就會冷笑一聲，“你們這麼好，怎麼不自己去找個房子住，非在我這兒窩著。”

    “你這兒舒服。”

    沈一城無話可說。

    他跟姬饒的私、密空間只剩下了姬饒的臥室。

    姬饒倒是不計較，沈一城只覺得他們太吵，像兩個會移動的大電燈泡，老是壞他好事，氣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