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真涼，別摸我。”

    姬饒就收回手不再摸了。

    沈星雲皺著眉頭不說話。

    今天天氣也不冷，為什麼姬饒的手會那麼涼？

    晚上出來的鬼魂比較多，但這些鬼魂大多都是漂游在世界上沒有歸宿的，他們不是厲鬼，沒有多少怨氣，不會去纏著活人作惡。

    姬饒面無表情的在這些鬼魂中穿梭，偶爾有些鬼會向他投來疑惑又好奇的視線，但是大多數鬼魂還是對他視而不見。

    姬饒帶著沈星雲來到學校門口，這時候學校剛好下課。沈一城第一個從教室裏出來，等他看到姬饒的時候才鬆懈了下來。

    沈星雲也注意到沈一城一出來就在找人，那眼神異常迫切，似乎很害怕看不到自己想找的人。

    “走吧，回家。”沈一城牽起姬饒的手，縱然知道捂不熱姬饒的手，卻也還是牽著姬饒的手放進了自己兜裡，“星雲，你想吃夜宵嗎？”

    沈星雲本來不餓，但是沈一城這麼問，他估摸著這兩天應該是要去吃夜宵，他怎麼可能會一個人待在家裏給這兩人創造獨處機會，於是他想也沒想就點了頭。

    “想吃。”

    “那等回去點外賣吧。”

    沈星雲：……

    既然是點外賣至於在外面商量嗎？

    沈一城只是象徵性的關心一下沈星雲，他最關心的還是姬饒，如果不是沈星雲在這，他能湊上去直接親姬饒一口。

    他在兜裡的手不安分地磨蹭著姬饒的手背，嘴角含著笑。

    沈星雲覺得自己吃到了狗糧。

    回了家，沈一城果然給沈星雲叫了外賣，但他自己不吃，跟著姬饒一起打遊戲看電視。

    沈一城一邊咬著羊肉串，一邊看著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他記得之前沈一城的手機上是連對對碰遊戲都沒有的，他的世界很枯燥，不是看書就是學習，彷彿沒有童年似的。現在姬饒出現了，怎麼說呢，他感覺他哥活的有那麼點人氣兒了。

    笑的次數多了，也愛開玩笑了，看電視打遊戲這種少年人愛做的事他也有興趣了。

    他搬過來之前沒想到沈一城會這麼在乎姬饒。

    他覺得不過是高中而已，以後日子還長著呢，高中戀情走到最後的能有多少？但現在看到他們兩個人，沈星雲突然就又不確定了。

    他們兩個談戀愛，確實是高中生再談戀愛，但是又不像是純粹的兩個學生在談。就彷彿只是披著高中學生的皮，談了一場滄桑又不易的戀愛。

    沈星雲不知道自己這麼多感觸哪裏來的，但他確確實實對姬饒的敵意少了那麼一點。

    沈星雲狠狠咬下一串肉來，彷彿咬得就是他哥的肉。

    “吃完就早點去睡覺。”

    沈一城看著姬饒的側臉，很想過去親一親，但是旁邊桌子上擼串的沈星雲的眼神又那麼的熱烈，他實在不好當著沈星雲的麵跟姬饒親近。

    沈星雲哪裏不知道沈一城在想什麼，他看著沈一城不耐的神色冷笑了一聲，“我這吃都沒吃完呢，哥就開始趕人了？”